易方正的臉猙獰而醜陋,獰笑聲在房間裡放肆的飄蕩:“你們兩個死了,倒也可以做一對亡命鴛鴦,在黃泉路上可以做對伴侶!一個是澳門最出名的荷官,一個是從大陸來的賭客,你們兩個死在一起,你們猜猜,世人會怎麼看你們?哈哈!”
李毅還是淡淡的看着易方正,就像看着一個不知大禍臨頭的可憐蟲。
易方正厲聲道:“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要死的人是你,不是我。”
李毅緩緩說道:“易方正,你死到臨頭了,還敢這麼大言不慚,我真替你悲哀!”
易方正道:“你馬上就要腦袋開花了,由得你口花花吧!來人,把他們丟下去!”
四個壯漢奔向李毅和黃花菜,兩個人來抓李毅,另外兩個人去抓黃花菜。
“住手!”一聲嬌吒,上官謹從房間裡一躍而出,變掌爲拳,擊在一個保鏢的胸口,同時右腿一擡,踢向另一個保鏢。
這些保鏢也是會家子,兩個人揉身而上,跟上官謹戰成一團,三個人拳來腳來,呵哈有聲。
易方正一見有埋伏,而且來的人是會家子,雙眼一轉,拔腿就往門外跑。
呯!的一聲,易方正一頭撞在一個硬東西上,擡頭一瞧,只見一個面色黝黑的瘦個子叉腰站在門口,剛纔這一撞,敢情就是撞在黑瘦漢子的胸口。
來人正是錢多,他負責在門外把守。
“好痛!”易方正摸着頭,伸手去推錢多,罵道:“黑炭頭,蠻結實啊!跟塊石頭一般!好狗不擋道,識相的快快滾開!”
錢多抓住了易方正的手,用力一拗,將易方正的手腕反了過來,用力一推搡。
“哎唷!”易方正發出一聲痛呼。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往後便倒,摔倒在地上,痛得他裂嘴直吸冷氣,半晌爬不起來。
房間裡的場面十分混亂。幾拔人各自對打,與其同時,另外兩個保鏢欺近黃花菜。
黃花菜是個普通女子,不會武功,一手抓起茶几上的一隻茶杯,一手拿起茶壺,打向撲過來的兩個保鏢。
兩個保鏢伸手一擋。就將那兩個瓷貨打落在倒,茶水茶葉灑了他們一身。這兩個傢伙毫不在意,各自伸手來抓黃花菜的胳膊,牢牢架住了黃花菜,將她擡起來,想從窗戶口丟下去。
黃毛菜嚇得尖叫:“救命!”
此時,正是錢多擋住易方正出路的時候,而上官謹被另外兩個保鏢纏住脫不開身。
李毅心想。黃花菜是爲了幫自己,她一個弱女子,可不能讓她受到傷害。大喊一聲:“住手。”人已撲過去,雙拳往架住黃花菜的兩個保鏢身上招呼。
那兩個保鏢將黃花菜架到了窗戶邊,用力要將她丟下去。
黃花菜的半邊身子已經被架到了窗臺上,她死死扳住窗臺的攔杆。
這些窗戶都是沒有防盜窗的,這一扔出去,就會摔在街道上,這裡雖然只是五樓,但摔下去不死也會殘廢!
李毅一拳擊打在其中一個保鏢的後背,用力拉住黃花菜的雙腿往裡面扯,同時大喊道:“你們主子被人打了。還不去幫忙!”想把這兩個保鏢引開。
但這兩個傢伙不理易方正的死活,雙雙揮拳打向李毅,另外兩隻手還緊緊拉住了黃花菜。
李毅往後一退,忘記了手裡還扯着黃花菜的兩條**呢!雙方這麼叉開一用力,把黃花菜的褲子給褪了下來。
黃花菜在家裡穿的是一套家居服,褲頭很鬆。李毅這麼一拉,那褲子就被拉了下來,露出裡(最快更新)面潔白細嫩的大腿,和一條粉紅色的小內褲。
“啊!”黃花菜感覺下身一涼,便失聲大叫。
李毅連聲道:“對不起!”
那兩個保鏢則色眯眯的看向黃花菜的私處。
李毅趁機放下黃花菜的雙腿,抄起一條椅子,對準一個保鏢的腦袋砸了下去,只聽嘩啦啦一聲響,那張不太堅固的木椅子被保鏢的硬腦袋頂成了破碎!
“呃!”那個被砸中的保鏢白眼一翻,身子軟倒在地上。
李毅手中握住兩條椅子腿,指着另外一個保鏢,厲喝道:“識相的就快滾!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那個保鏢長着一雙三角眼,滿臉的橫肉,他暴吼一聲,往腰間一探,取下來一條三截棍,雙手揮舞出各種花樣,看得李毅眼花繚亂,口裡大叫:“別過來,過來就打死你!”
“喲,看不出來,還是個會家子啊!”李毅冷笑一聲,振起手中雙棍,照準他的腦袋就砸。
保鏢運起三截棍往頭上擋去,口裡還在哇哇大叫:“別逼我殺人啊。我可是李氏三截棍的正宗傳人!”
李毅心想,這人分明就是個花架子,我攻他腦袋,他手中有長武器,只需要攻擊我,我就必定要回手自救,他“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這個道理都不懂,還想當保鏢混飯吃,遲早是死路一條。
李毅手裡的雙棍,噼裡啪啦一頓亂打,一棍棍都打在他頭上。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保鏢扔下三截棍,雙手抱住頭,跳着雙腳,不停的喊救命。
除惡務盡,李毅纔不會給他喘息的機會,雙手運棍如飛,指東打西,指腿打手,像下了一頓棍雨一般,把個保鏢打得目青臉腫,渾身起包,抱頭鼠竄。
錢多制服住了易方正,和上官謹聯手,將那兩個保鏢打倒在地。
“毅少,夠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錢多喊了一聲。
李毅哈哈一笑,住了手,說道:“原來打架這麼爽快,難怪古代的那些俠客們都愛打抱不平呢!錢多,下次再有揍人的機會,一定要讓給我。”
錢多道:“毅少,這些人怎麼辦?”
李毅道:“全捆起來!”
黃花菜的半個身子被放在窗戶上,雙手死死吊住了窗口,大喊道:“喂,你們快救我啊!”
李毅見她的褲子還是脫着的,連忙上前將她的褲子拉了上去,把她從窗臺上抱了下來,笑道:“黃小姐,沒事了,沒事了。”
黃花菜緊張得涕淚四流,緊緊抱住了李毅,心有餘悸的道:“嚇死我了,嚇一點就掉下去摔死了!”
李毅輕輕拍打黃花菜的後背,說道:“沒事了,沒事了,對不起,讓你受驚嚇了。”
黃花菜道:“我剛纔是不是曝光了?”
李毅心想,這女人就是敏感啊,命都快沒有了,還在擔心自個走光的事情。
李毅笑道:“沒有,就是褲子掉下來了。”
黃花菜道:“褲子都掉了,還叫沒什麼?你是不是看到了?”
李毅道:“看到了。內褲是粉紅色的。”
黃花菜啊的一聲驚叫,雙手掩面,往房間裡面跑去。
李毅喊道:“喂!黃小姐。”
錢多笑道:“不是穿着了內褲嗎?怎麼這麼害羞啊?不會還是雛吧?”
上官謹瞪眼道:“你們兩個,就知道欺負女孩子!人家是女人呢,你以爲像你們男的,穿着大褲衩,就可以上街購物啊!”
李毅走到易方正面前,伸出腳尖踢了踢他,舉起手中的錄音機,說道:“我們剛纔的對話,我全部錄了音,你要不要聽聽?”
易方正啐出一口血水,說道:“小人!算計我!”
李毅道:“易方正,你現在知道我是什麼人了吧?”
易方正道:“你不是於冰的人!”
李毅道:“當然不是。”
易方正道:“那你是政府的人!”
李毅道:“不錯!你們的事情已經敗露了,易方正,你插翅難難了,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是頑強抵抗,這條路你是行不通了,因爲我手裡已經有了你的證據。剛纔這段錄音裡,你把什麼都招了,還下令殺人行兇!另一條路,就是跟我們合作,主動招待問題,爭取坦白從寬!”
易方正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看看自己那四個像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的保鏢,然後擦了擦嘴角的血水,說道:“哼,你別以爲這樣就可以掌控全局了!你們的目的,不只是爲了抓住我們這幾個人吧?”
李毅沉聲道:“你不要做傻事!在強大的專政力量面前,你是無路可逃的!”
易方正重重的呸了一聲,說道:“你說得很不錯,不過,我反正是死路一條,此生也不抱任何活下去的奢望了。要我跟你們合作,休想!”
李毅道:“易方正,你年紀輕輕,不要把自己送上絕路!我們黨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現在若是選擇跟我們合作,我可以替你求情,算你投案自首,對你會從輕發落。你若一味的頑抗到底,到頭來只能是死路一條。”
易方正哈哈大笑道:“哼,我也是老江湖了,你唬不住我——你們不會殺我的!你們不敢殺我!”
上官謹一拳打過去,正好打在易方正的胸口,易方正痛得彎下腰去。
上官謹秀眉一橫,說道:“李毅,跟這種人還囉嗦什麼,直接打個半死,再押回去槍斃得了!”
“哈哈哈!”易方正仰頭大笑,滿嘴的血,顯得十分的可怕和淒涼。
上官謹道:“還敢笑,我打死你!”
李毅喝道:“慢着,殺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