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所長笑了笑:“這就兩說了,咱們兄弟之間,談這個多傷和氣啊?哈哈,哈哈!”
周經理道:“那就拜託老弟了。”
劉所長看向李毅:“你們再要抗拒的話,我就喊武警來了!到時一律就地槍斃!”
李毅道:“你們之所以敢這麼囂張,所倚仗的,不過是祁得利的勢力吧?”
劉所長道:“嘿嘿,在這東頭鎮上,我還用得着倚仗誰的勢力嗎?我說一,你敢說二?”
李毅道:“從你這句話裡,就能聽出你平日裡的所作所爲,肯定是作威作福慣了的!”
劉所長道:“我怎麼樣都好,與你無關!”
李毅道:“這樣吧,我把祁得利同志喊過來,讓他來處理此事,你看可好?”
劉所長和周經理面面相覷,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周經理眼睛裡含着淚花,指着李毅笑道:“你說什麼?你一個電話,就能讓我姐夫過來?真正是笑掉大牙了!”
劉所長道:“吹牛你也不打打草稿!”
李毅好整以暇的伸出手,秘書徐冰馬上撥通了祁得利的電話,然後把自己的手機放在李毅手裡。
電話很快就通了。
“喂,得利同志,你好。”李毅淡然說道。
“啊,李副省長,您好,您好。”
李毅道:“你在哪裡?”
“我跟隨江領導還有張省長一行。正在附近村莊調研呢。您有什麼指示?身體好些了嗎?”
李毅道:“你方不方便過來一趟?我在東頭鎮的種子公司。對,我就在這裡,你知道這個地方,嗯,我等你。”
劉所長聽李毅打完這個電話之後。既感震驚,又覺得可笑,對周經理道:“如果他真能把你姐夫喊過來,那你說這個人是什麼人?”
周經理道:“不是他瘋了就是就是我姐夫瘋了。”
劉所長呵呵一笑:“我也是這麼想的。”
沒想到,一刻鐘之後,祁得利居然真的來了,而且是跑進來的!
祁得利的小車到達種子公司門外後。他飛快的跳下車。然後小跑着進了門。
進門之後,祁得利看也沒看周經理一眼。
周經理剛想朝姐夫打聲招呼,被劉所長拉住了。
劉所長的臉色,發生了驚天的變化!
周經理低聲道:“怎麼了?”
劉所長臉色煞白:“你姐夫來了。”
周經理道:“我看到了。”
劉所長道:“你不覺得這事很古怪嗎?”
周經理頭皮一麻:“是啊,我姐夫怎麼會來?”
劉所長道:“肯定不是來找你的。而且,我看他很怕那個人的樣子。”
周經理道:“是的,我也看出來了。”
劉所長忽然一驚。顫聲問道:“老周,難道,你就真的沒有認出此人嗎?”
周經理道:“他?那個坐着的青年人?他是誰?”
劉所長陰笑一聲,說道:“周經理,你踢到馬蜂窩了!他就是省裡的李副省長!”
周經理吃驚不小,失聲說道:“李副省長?”
劉所長道:“電視裡一直在播放尋人啓示,就是尋找李副省長的新聞,你難道就沒看過嗎?”
周經理頓時滿頭大汗,口吃的道:“啊?啊?我早就覺得這個人很面熟,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原來他就是李副省長!李副省長啊!我的媽啊!”
劉所長道:“老周。我覺得我腿肚子抽筋了。”
周經理道:“我、我頭腦裡一片空白。劉所長,你確定沒有認錯人嗎?”
劉所長道:“我肯定不會認錯人。”
周經理頓覺一陣天旋地轉!
這時,祁得利已經恭恭敬敬的走到李毅面前,喊了一聲:“李副省長好!”
李毅嗯了一聲,淡然道:“得利同志,辛苦你來一趟。”
祁得利道:“不辛苦,不辛苦。能爲李副省長辦事,我榮幸之極!李副省長,您身體還沒有大好,怎麼就跑到這裡來了?”
李毅嘿嘿一笑,看着祁得利。
祁得利被李毅看得頭皮發麻,背上都汗溼了。
李毅注視他有小一分鐘時間,這才緩緩說道:“得利同志,這裡有一個人,自稱是你的小舅子,我也不辯真假,所以請你過來認一認。”
祁得利啊啊兩聲,額頭上的冷汗更多了。
李毅沉聲道:“怎麼?你不敢回答嗎?”
祁得利吞了口口水,瞥了周經理一眼,說道:“不敢欺瞞李副省長,這個人的確是我的小舅子。但我先聲明,我和他之間,除了一個親戚關係之外,並沒有其它關係。”
李毅點點頭:“還真是親戚啊!”
祁得利硬着頭皮問道:“李副省長,是不是內弟做了什麼非法之事,惹你生氣了?”
李毅呵呵一笑,反問道:“你說呢?”
祁得利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對他的行爲,向來很少過問。”
完了他又補充一句:“如果他真有什麼事情,惹惱了李副省長,我一定嚴懲不貸!”
李毅道:“如果他只是惹惱了我,我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看在你祁得利的面子上,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只不過,他這次惹惱的人,不是我李毅個人,而是整個東頭鎮的百姓!”
祁得利腦子嗡的一聲響。
這時,錢多沉喝一聲:“想跑嗎?嘿嘿!站住!老老實實給我滾回來!對,就站在原地,不要亂動!不信你就動一個試試!”
他這話是對着劉所長說的。
劉所長早就覺着不妙。撒腿就想開溜。
沒想到他這裡剛一動腿,馬上就被錢多發覺,把他給喊了回來。
劉所長道:“沒敢跑,就是內急,想去趟洗手間。”
錢多道:“憋着!”
劉所長低頭道:“憋着。我憋着。”
祁得利是個何等聰明的人?早就看明白了這裡發生的一切,心裡的苦水直往外倒,悔不該早些通知這個內弟一聲,讓他躲着點,但他也沒有想到,李毅的行動會這麼迅速,這麼快就找到這裡來了!
李毅的臉色漸漸變得凝重。瞪着祁得利道:“得利同志。你對你內弟所做之事,真的完全不知情嗎?”
祁得利道:“我真的不知情。請李副省長明示。”
李毅寒聲道:“你內弟這個種子公司,所售的假種子,坑了全鎮農民!他爲了自己的利益,卻把全鎮農戶的利益給侵犯了!”
祁得利道:“啊?竟然有這種事情?”
李毅道:“這位大哥是張國林同志,你還有印象吧?”
祁得利看了張國林一眼,冷汗立即啪達直流。
這不就是那個喊着要向江領導告狀的農民嗎?
他怎麼會跟李毅在一起?
祁得利的腦子飛快的轉動。再看了一眼李毅身邊站着的小顏秘書,馬上就想明白了事件的來龍去脈,更加感覺到手心上全是汗水。
事情再明白不過了!
這一切,全是江領導的授意!
江領導把其它人全帶出去搞調研工作,卻安排小顏秘書和李副省長秘密徹查張國林告狀之事!
這一手玩得漂亮!
想明白此節之後,祁得利咬咬牙,狠心說道:“李副省長,我剛纔說過了,我和這個內弟之間,並沒有什麼瓜葛。我對他所作的一切,並不知情。如果他膽敢打着我的旗號,做出什麼違紀犯法的事情,我絕不包庇!”
李毅道:“有你這句話,那我就放心了。你這個內弟,可不簡單吶!你看看這地上躺着的人,全是他派來殺我們滅口的!要不是我司機還有兩下身手。我早被他們殺死了!”
祁得利一臉的震驚和憤怒:“這個畜生,居然膽敢做出這種事情!”
他氣惱之下,幾步竄到周經理身邊,倫起大掌,對準對方的臉,連扇了幾個響亮的耳光。
祁得利指着周經理道:“混賬東西!才掌芝麻大的權,就敢做出這種欺昩良心的事情出來!把你姐的臉都給丟盡了!你敗壞也就算了,爲什麼要扯着我的旗號做事?我幾時包庇過你?我幾時縱容過你?”
他一邊打,一邊罵,臉色越來越難看。
因爲平日裡很少運動,這一下動作過猛,他竟然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更顯得他大義滅親的急迫和堅決。
周經理哇哇大叫,卻不敢還一句嘴,只叫:“姐夫饒命,姐夫救我!”
祁得利道:“你把我都給連累了!還想我救你?休想!”
周經理哭道:“姐夫,我知道錯了,看在我姐的面子上,你就饒過我這一次吧!求你了。”
祁得利道:“我饒過你?你饒過東頭鎮的百姓了嗎?”
周經理道:“我也是被騙了啊,我也不知道我進的這批貨,居然是假種子。”
祁得利冷笑道:“你還想瞞我嗎?你做這行,有十幾年了,真種子假種子,你還會分辨不出來?我看你分明就是被錢蒙了心竅!”
周經理抱着頭,在房間裡跳來跳去,說道:“姐夫,我知錯了,你叫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只要你能饒過我。”
祁得利道:“饒過你?你想得美!李副省長能饒過你嗎?江領導能饒過你嗎?”
李毅沉聲道:“得利同志,饒不了他的,是黨紀國法!你也不必打他了,自有法律去制裁他!今天,我只有兩點要求,第一,農戶的損失,必須全額賠償!所有在售的假種子,必須全部銷燬!第二,這些人,全部移交司法機關法辦!”(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