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燕燕聽着路軍冷不丁的這句話,心中大吃一驚,既有高興也有遺憾。他知道,自己一直跟着路軍這麼多年來,何嘗不想有個孩子,但是礙於自己的身份,顧忌自己的面子,所以他便把這個念頭打消了。
路軍此刻猛然提起,在韓燕燕看來這是路軍對自己的地位的肯定,但是他還是不能這麼做,想到此處,韓燕燕羞澀的笑了笑說道:“小軍,這個事情暫時不行?”
路軍也從衝動中走了出來,他聽着韓燕燕的話以後,點點頭,笑了笑說道:“剛剛我衝動了,燕燕你放心,我會盡快給你一個名分。”
路軍的話無疑讓韓燕燕萬分的激動,她看着路軍笑着說道:“謝謝你。”
就在這時,路軍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韓燕燕對着路軍嫵媚的笑了笑,屁股一搖三擺的離開了路軍的辦公室。
而路軍則拿起了桌上的電話,接通了電話。
“喂,哪位?”
“呵呵。路老弟,我是汪長海啊。”對方傳來了汪長海爽朗的笑聲。
自從昨天汪長海和苑二狗談崩以後,經過一夜的思考,汪長海感到想和苑二狗對着幹,就必須拉攏着路軍,事已至此和苑二狗成了宿敵也油然而然的事情,雖然說路軍只是一個宣傳部長,但是他是市委常委,比自己好像還要高一點。
“汪市長,啥事?”路軍直來直去的問道。
“哦,我準備今天去趟延山縣,有時間咱們一起過去。”汪長海笑着說道。
路軍聽着汪長海的話,心中就早已有數,他肯定是以私人的身份去的,去延山縣的目的,也是爲了圖黑頭的事情,換句話說也是爲了周培洪的事情。
汪長海拉着自己就是想給延山縣施加一點壓力,畢竟一個副市長帶着一個市委常委,宣傳部長這個陣容延山縣的苑二狗的嫡系幹部,也要三思而行,不能不買胡的。路軍既然知道這個事情就等於是狐假虎威,他想起了路中華臨走時所說的話,一切都要平穩,所以他毅然拒絕了汪長海的請求。
“呵呵,汪市長事不湊巧,我今天下午有個接待任務,聽說是有家國字頭報紙的記者要來雪山市,有點不好意思》?”路軍婉轉的拒絕道。
“哦,那行我馬上過去,要是有時間你再給郝建軍打個電話,再看看他的反應。”
“行,我馬上說說。”
汪長海給路軍打這個電話的時候,在心中早已經有數,他知道路軍不一定跟自己延山縣,但是這樣邀請路軍的目的,也是汪長海的一個策略。要讓路軍看清楚自己還是和路軍保持在一個戰壕的戰友,只要目的達到了,汪長海也不便多說什麼,便和路軍掛上了電話。
話說汪長海和路軍掛上電話以後,便讓司機開着車子向延山縣進發而去。
天氣晴朗,呈銅青色。在那普遍的蔚藍色中,地空簡直交融在一起,只是悽愴的天際明朗得又清又滑,像個女人的臉,而那個粗獷、男人也似的大地,卻不住地起伏,有力而遲緩,像是熟睡着的男人的胸脯。
車子行駛了大約2個多小時,終於下了高速公路。
就在汪長海的車子剛剛從高速公路上下來以後,就遠遠的看着兩輛黑色的奧迪A6停在路旁,周培洪正在車旁站着。汪長海明白了這是周培洪迎接自己。
但是,汪長海還是在心中暗暗的罵了一句‘蠢貨’。
罵歸罵,汪長海畢竟有些把柄還在周培洪的手裡,再說了周培洪也是爲了迎接自己,才這樣做的。
“靠邊停一下。”汪長海對司機小聲的說道。
就看着汪長海的車子緩緩的在路旁停了下來,周培洪對於汪長海的車子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看着汪長海的車子停了下來以後,他敢忙泡了過來。
在周培洪走到了汪長海車子跟前的時候,就看着汪長海車窗玻璃緩緩的搖了下來,就聽着汪長海在車子裡面,說道:“上來吧,培洪。”
周培洪笑容可掬的拉開車門走了進來,在周培洪剛剛上車的時候,就看着汪長海的司機啓動了車子,而周培洪帶來的兩輛車子也緊隨其後,向延山縣市區疾馳而去。
“圖黑頭的情況怎麼樣?”汪長海面無表情的說道。
“呵呵,叔叔,我昨天找人和圖黑頭接觸了一下,據他說沒有將我供出去,一切事情他自己都扛完了。”
“這麼說來,圖黑頭是出不來了?”
“嗯。”周培洪點點頭。
汪長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的時候,同時也有一絲擔憂,他稍作遲疑說道:“這麼說來只要圖黑頭不說什麼。你就沒事,但是你能保證圖黑頭以後不把你賣了嗎?”
汪長海的這句話不由自主的令周培洪陷入了沉思,他知道汪長海所說的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圖黑頭現在牙關鎖緊,誰也不能保證圖黑頭以後不出賣自己,周培洪此刻從心底之中有點害怕。
“叔叔,那該怎麼辦?”周培洪停了半晌才說道。
“呵呵,要是想讓人不說話,唯一的途徑就是讓這個人消失,才能徹底的高枕無憂。”汪長海的臉色上露出一絲冰冷的目光。
周培洪在道上混明白汪長海的意思,但是,圖黑頭畢竟是和自己一起混出來的兄弟,要是讓他此刻去下手對付圖黑頭,說句實話周培洪真是下不去手。
回想起當年在一起拼打的歲月,周培洪對圖黑頭還是心存感激的,當年圖黑頭爲了救自己一命和康玉珍的手下對捅了一刀,直到現在他還歷歷在目。他能下去手啥圖黑頭嗎?再說了現在的圖黑頭把以往和自己一起做的壞事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這不是更能說明圖黑頭還當自己是兄弟嗎?
看着周培洪陷入了沉思,汪長海搖搖頭說道:“培洪啊,有些時候,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作爲一個男人,特別是道上混的男人一定要手段和度量都有,有句話說的好‘要有菩薩的心腸,更要有屠夫的手段’,你說是不是?”
“叔叔,你容我再想想吧,現在圖黑頭還沒有供出我這是其一,其二就是目前圖黑頭還關在監獄裡,我聽說是專人把守,一般人很難靠近,這也是問題所在。找人問問題還可以,要是找人下手不一定有人願意幹。”周培洪沉思了一下說道。
對於周培洪的話,汪長海指示笑了笑,他知道憑藉周培洪的手段,真要是想宰了圖黑頭不是沒有辦法,現在周培洪這樣說的目的,就是爲了自己思考的空間。
車子很快開進了延山縣的市區。
“叔叔,我們怎麼辦?”
“呵呵,既然來到了我也不能說出面說點事情,你馬上先回去吧,我和謝縣長見見面。”
“好吧。我在外面侍候着。”
“嗯,就這樣。”
到了周培洪安排的賓館門前,周培洪和汪長海都從車子裡面走了出來,周培洪卻選擇上了自己的車子,開出了賓館。
汪長海進了房間以後,直接聯繫了謝龍濤。
此刻,謝龍濤剛剛開完打黑除惡辦公會議。聽到汪長海來到了延山縣,並且已經到了賓館,心中不由自主的暗暗說道,看來昨天苑市長說的沒錯,汪長海這次是以私人的身份前來,不能保證他不是爲了圖黑頭的案子。
但是既然汪長海來了,並且給自己打了電話,自己也不能裝逼,更不能不接待,便答應了汪長海十分鐘趕到。
十分鐘說快也快,說慢倒也不慢。
謝龍濤沒有停留直接讓司機開着車子,帶着衡通順走進了汪長海下榻的這家賓館。衡通順走進去的時候,被汪長海的司機給攔了回來,衡通順當然明白汪長海的意思,便跟着汪長海的司機走進了其他包間。
“呵呵,謝縣長,沒有想到這麼準時。”看着謝龍濤走進房間,汪長海笑着站了起來。
謝龍濤忙笑着說道:“呵呵,聽說汪市長來了,我沒能親自迎接就是失職,現在這個時候在不準時點豈不是更加的失職?”
客套完以後,便很快進入了正題。
“謝縣長,我今天十一私人的身份前來,你就不要顧忌那些繁文縟節。說白了今天我是來請你幫忙的。”汪長海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事已至此,謝龍濤明白汪長海所來的目的,但是依然還是裝糊塗,笑了笑說道:“呵呵,汪市長,在延山縣只要是我能辦到的事情,不違反原則我絕對義不容辭。”
“謝縣長,你說這個話我是讓我沒法張嘴了。你說要是不麻煩的事情我能請求你這個縣長幫忙嗎?”汪長海的臉色有點難看。
謝龍濤苦笑着說道:“呵呵,汪市長,你把事情說出來聽聽,我儘量幫忙行了吧?”
聽着謝龍濤的話,汪長海的表情上有一絲微笑說道:“呵呵,也沒啥大不了的事情,還是因爲圖黑頭的事情,你總聽說過吧?”
“圖黑頭?”
“對。”
謝龍濤的臉色頓時變的凝重了起來,很長時間才擡頭看着汪長海似乎有難言之隱。【求收藏,推薦,鮮花,貴賓,留言,蓋章,訂閱,點擊】欲知後事如何,請繼續關注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