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二狗和潘振華談了很久,一直就沒有提到劉無理的事情。這不免讓潘振華有點疑惑,難道是周雲蓬跟自己打哈哈?很快這個想法就被潘振華給否定了,憑藉周雲蓬這個芝麻官,應該不能拿自己開涮。
雖然是真的,那爲什麼苑二狗不提呢?潘振華感到事情不會想自己想象的那樣簡單。心中不免有點着急,俗話說‘咬人的狗不叫,叫狗不咬人,’難道苑二狗要對自己下手嗎?想到這裡,潘振華的脊樑骨直冒冷汗。
就在潘振華胡思亂想的時候,此刻門前傳來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
苑二狗看了一眼門,若無其事的說道:“進來。”
隨着苑二狗的話落音以後,潘振華的目光也向門前的方向看了過去,只看到謝龍濤微笑着走了進來。
“苑書記,潘縣長。”謝龍濤進來以後笑着說道。
“坐吧。”潘振華點點頭,苑二狗說道。
謝龍濤在這裡也算的上是延山縣主要領導之一,並且自認爲和苑二狗的關係還能說的過去,倒也沒有客氣,直接在潘振華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謝書記,楊長存的案子你調查的怎麼樣了?”苑二狗看着謝龍濤問道。
“哦,這個事情基本上已經調查的比較清楚,我們從楊長存家中的一幅畫的後面拿到一本賬目,全都是記錄着呼凱龍的犯罪事實,這是顯而易見的,楊長存的死是和呼凱龍分不開關係。”
“賬目呢?”
“我已經存放到銀行的保險櫃裡了。”謝龍濤看了潘振華一眼,接着想苑二狗彙報道。
苑二狗慢慢的站了起來,點點頭說道:“嗯,這個賬目一定保存好,呼凱龍現在已經被省公安廳在押,馬上會有人來這裡提取證據的。”
接着苑二狗又向謝龍濤過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潘振華的心中始終都是忐忑不安,雖然劉無理的事情不是大事,要是苑二狗能說出來,自己就是當時把這個問題,結局掉都不是問題,問題是苑二狗始終沒有開口。
“苑書記,要是沒什麼事情我先回去了?”潘振華轉過身來笑了笑,看着苑二狗說道。
“呵呵。”苑二狗笑了笑說道:“潘縣長,你先不要急着走,我還有點事情要個你說。”
潘振華聽着到這個消息,做了下來,看着苑二狗裝作疑惑的問道:“苑書記,你說什麼事情?”
“呵呵。”苑二狗依然保持着微笑,說道:“我回來的時候,在車上聽到一個消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既然遇到了,我不能不問,所以想潘縣長覈實一下。”
潘振華聽着在這個消息,知道苑二狗所說的事情正是自己期待的想知道的事情,他不動聲色的說道:“什麼事情?”
“聽說你有個親戚叫劉無理?”
“劉無理?”
“對。”
“有,是我一個遠房老表的兒子。我們往來不太多。”
苑二狗點點頭,表情微微的發生一點變化,接着說道:“雖然我沒有調查,但是根據當事人所陳述的事情,你哪個親戚劉無理有點不守規矩,公然藐視國家法紀,社會公德,隨意毆打他人,危及他人的人身安全,任意損害他人財產,在大庭廣衆之下以強凌弱,羣毆他人的這種行爲在羣衆中造成了極大的惡劣影響。”
聽着苑二狗的這句話,潘振華已經徹底的明白了,劉無理的事情肯定苑二狗是知道了,要不他不會先問自己是否和劉無理有親戚,再次說出了劉無理的事情的實質,這和周雲蓬所說的事情絕對不是一種巧合。
潘振華聽着苑二狗的話,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要是在包庇劉無理已經不可能了,必須要嚴肅處理,要不苑二狗抓住不放,自己可真就被動了,童大康的案子就是一個鮮明的例子,前車之鑑,相同之處如出一轍,絕對不能讓童大康的事情在自己的身上再次發生。
他裝作震驚的樣子說道:“有這種事?要是真的一定要嚴懲不貸,絕不能因爲和我有親戚,就縱容這種違法行爲,那樣還不是踐踏法律嗎?”
“呵呵,潘縣長既然有這種認識,就說明我們***人還是能堅持原則的,那好既然這個事情潘縣長這樣深明大義,我看就讓謝書記親自過問一下吧。”
說完以後,苑二狗沒等潘振華表態,變轉過頭看了謝龍濤一眼說道:“謝書記,事情的當事人就在縣委招待所,你去了解一下情況,這個事情已經拖了一年多了,現在給處理一下吧。”
“好的。”謝龍濤忙答道。
潘振華聽着苑二狗的話,心中猛然一涼,暗暗的感到不妙,這個事情雖然不讓自己過問,也應該聽一下自己的意見吧?可是苑二狗沒有這樣做,這顯然是對自己不信任,或者說可能苑二狗已經知道了什麼。
“潘縣長,讓謝書記去處理你看怎麼樣?”苑二狗保持着微笑,對潘振華說道。
“行,那就這樣吧。”
聽着苑二狗的話潘振華還能說什麼,。事前的時候沒有跟自己商量,他決定以後,還和自己假惺惺的問自己的意見,這不是明顯的馬後炮嗎?
“那好,既然潘縣長都同意了,謝書記一定要給我們真實的答覆,給老百姓一個滿意的答覆。”
“好的。”
苑二狗站了起來,向門前喊道:“衡秘書,衡秘書。”
衡通順急忙的從外面走進來,說道:“苑書記,有什麼事情?”
“你馬上通知一下,全縣副科級以上幹部,今天下午三點鐘在縣委禮堂召開會議,任何人不得缺席,遲到。”
“好的,我現在就去通知。”
衡通順走了出去。、苑二狗看着衡通順走了以後,便對潘振華和謝龍濤說道:“我準備今天下午召開這個會議主要是向全縣的幹羣,通報一下呼凱龍案子的進展情況,以便消除呼凱龍了在幹羣衆引起的恐慌,猜測。”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各自的心中好像都明白這是什麼寓意。
???????????????????????????????????????????????????????張輝答應了皮夢英以後,對於黃二驢的案子也是十分的上心。
他首先答應了曹重陽的要求,對於童大康案子的調查,可以說是玩忽職守,只弄到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來向喬輝邦彙報,說白了對於童大康案子的調查,根本就沒有一點實質性的進展,這明顯的是取悅於曹重陽。
但是,曹重陽也沒有白了張輝,對於張輝向曹重陽的秘書婁亞飛提出了關於黃二驢的事情,婁亞飛也是十分謹慎的把這個事情想曹重陽彙報了一遍。
鑑於黃二驢的案子和童大康也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曹重陽當然不會坐視不管,他當即就讓婁亞飛親自操縱這個事情。
當這個電話打到延山縣張清明那裡的時候,張清明就感到有很多的壓力,不過這個案子的偵辦工作基本結束,現在就是向檢察院遞交案卷的階段。張清明也能把這個事情說清楚,但是他還沒有說的那麼直接,畢竟現在苑二狗還沒回到延山縣。
大約過了兩天以後,也就是苑二狗回來的當天。張清明正準備着材料,被向檢察院遞交的時候,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請問哪位?”張清明拿起電話問道。
“呵呵,我是婁亞飛。”
張清明猛然聽到這名字,就知道他肯定是爲了黃二驢的案子,因爲前天剛剛打過電話。聽着他自報家門以後,張清明心中甚是着急,他不知道苑二狗什麼時間能回來。
他明白,既然是曹重陽的秘書大的這個電話,也可以說,是曹重陽授意的,不給婁亞飛面子,等於就是打曹重陽的臉。
曹重陽是誰?那是自己的頂頭領導,是雪山市市委書記。要是沒有後臺就一味的和他死頂着幹,自己肯定沒有啥好處。
“婁秘書,你好,請問有什麼指示嗎?”張清明定了定神,趁着冷靜的問道。
“前幾天我跟你說的黃二驢的案子,你怎麼安排的?”
“這個有點困難,但是我在辦,黃二驢已經全都交代了。”
“難道不能變通?”
“這個??????”
沒等張清明把話說完,婁亞飛打斷了張清明的話,說道:“你要是真不能把這個案子辦好,你說一聲,有很多人等着辦這個案子呢?”
說完以後,‘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張清明手裡拿着‘嘟嘟嘟’發着忙音的電話,愣住了。婁亞飛的舉動無疑是給自己下最後通牒。
張清明挺了很長時間以後,才把電話放回去。自己慢慢的在桌子旁邊坐了下來,從桌上拿起煙點着一顆,深深的吸了一口,他感到這個壓力絕對非同小可,就是苑二狗能不能挺住曹重陽的這個要求都在兩碼事。
他感到不管如何,都應該等到苑二狗回來再說,畢竟自己這個局長是苑二狗一把提起來的,就是負責也不應該向曹重陽負責,而是要向延山縣委縣政府,向苑二狗負責。
“媽個比,。老子,就是不聽你的,有種撤了老子。”張清明怕案而起,嘴裡小聲的罵了一句。【求收藏,推薦,鮮花,貴賓,留言,蓋章,訂閱,點擊】預知後事如何,請繼續關注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