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想必鬱大人還不知道吧?被吊在城門上的人可是死了十幾年了。”熊水雲看見黎優兒變了臉,以爲她對這件事特別感興趣,便興致勃勃的介紹了起來。
“他已經死了十幾年了?”黎優兒跟黎墨驚訝的互相對視了一眼,以她二十年的八卦經驗來看,這裡面絕對有一樁質量上乘的八卦。
熊水雲現在更加確定黎優兒對這個事情又興趣了,她乾脆就停下了帶路的腳步,講起故事來了,“大人,你一定很驚訝他爲什麼已經死了十幾年屍體還沒有變成白骨吧?”
黎優兒跟黎墨面面相覷,沒錯,這就是要問的。他們兩個默契的點頭,望着熊水雲,期待着她驚天動地的答案。
“掛在城門上的是十幾年前一樁大案的犯人,他是被挑斷了手筋腳筋,割去了舌頭之後,再被灌進水銀,活活的弄死的。”熊水雲說着聲音也有些發顫了,“所以他一直到現在屍身也沒有腐爛。”
黎優兒聽着手心不自主的細細密密的冒出汗來,這個封建的社會手段也太殘忍了。這個人到底是犯了什麼罪,以至於要用如此狠毒的手法被弄死。
“難道他被掛在這裡已經十幾年了嘛?”黎優兒不解的問道,這個也太說不過去了。不管怎麼樣,人都已經死了,爲什麼還不讓別人入土爲安呢?
“不是的,他本來在死後已經入土了,不過最近不知道爲什麼又被人掘了墳,給吊上來了。”熊水雲遠遠的望着城牆,表情也凝重了起來。
黎優兒跟黎墨此刻臉色已經發白了,以前到是聽過滿清十大酷刑,不過那也只是電視上演得。哪有現在親耳聽到的真實可怕?黎優兒遠遠的望着那高聳着的城牆,腳步越來越重。想必那個人應該是犯了不可饒恕的罪,不然也不至於被如此對待。
“熊大人,他是不是做了什麼殺人放火的事情?還是說叛國了?不然怎麼會用如此手段殺一個人?”黎優兒不解,掛在城牆上面的人引起了黎優兒的極大興趣,雖然問到現在心裡還是毛毛的。
女猩猩撓了撓腦袋,似乎在思考着什麼,“是什麼我也不太清楚,那個時候我沒在芙蓉鎮,我是幾年之前才搬過來的。我曾經向我嫂子打聽過這件事,不過她冷着臉,叫我別多嘴,我也就沒有再問了。”
“咦?”原來這個芙蓉鎮還有女猩猩不知道的事情啊?她剛纔不是說什麼事情都知道嘛?黎優兒跟黎墨對視了一眼,撇撇嘴。
說話着,我們已經到了城門口。
“熊大人。”城門口的站着的幾個衙役認出了熊水雲,雙手一搭,鞠了一躬。
“嗯,”熊水雲點了點頭答應着,只有這個時候,她才把平時囂張跋扈的風貌給表現出來一些。“這位是內務府的總管鬱大人,路大人吩咐下來了,她有些事情要問你們,你們若是知道些什麼情況,一定要好好稟告。”
領頭的衙役對那些正在當班的衙役們交代了一下,便把我們幾個帶到了一旁,“大人請問,小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黎優兒跟他形容了一下小白的裝扮,還有使鞭子的彪悍女人領着的一羣人的樣子。“你們有沒有見過他們進芙蓉鎮?”
領頭的衙役想了想,便上前來回話,道:“昨天前天都不是我當班,我不太清楚。要不等我們換班的時候,我再幫大人問一下吧?”
黎優兒不滿了,這城門口站了這麼多衙役,難道一個都沒見過嘛?“你去問問你的手下看看,說不定他們見過。”黎優兒指了指正在盤查入城人們的衙役們。
“那好,請大人先在這裡休息一下,我這就去問問。”領頭的衙役朝黎優兒弓了弓身子便朝人堆那邊去了。
黎優兒焦急的望着她把那羣衙役集合在一起,正在說些什麼。
這個時候,正在一邊站着的熊水雲突然出聲了,“鬱大人,你看城牆上面,不是我嫂子嘛?”
“咦?”順着熊水雲手指的方向,黎優兒擡起了頭。越過“芙蓉鎮”三個大字,路曉嵐正站在城牆頭上。好嘛,不是說正在衙門跟老友敘舊嘛?怎麼現在倒是跑到城牆上面去了?
“路……”黎優兒正欲開口叫路曉嵐,突然他身邊閃出了一個披着黑色披風的人,從她消瘦的身子來看,應該是個女人。她頭上遮着跟披風連在一起的黑色帽子,所以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長相。
“鬱大人,她們好像在看城牆上面掛着的那個屍體。”熊水雲望着牆頭站着的兩個人,說道。
黎優兒在站在牆角,遠遠的望着路曉嵐的臉,她面色凝重,望着懸掛在城牆頭上的屍體,不時的搖頭嘆氣。她嘴巴一張一合,好像在跟身邊的人說着些什麼。突然路曉嵐滿臉歉意的搭手朝身邊的人弓了一下身子,被來人扶住了。
想必那個披着黑色披風的人就是路曉嵐要見的老友了吧?他們那麼神秘,到底在幹什麼呢?黎優兒望着城牆上面的兩個人,好奇心開始氾濫。“熊大人,你帶我上城牆上面去吧,我找路大人有點事。”
“是,鬱大人,這邊請。”黎優兒跟着熊水雲,進了城門。從城門邊上的一個小房子裡面拐了進去,上了樓梯。
在我們才冒出一個頭的時候,在城牆上守衛的人直接扛着兩把刀就衝了過來,“大膽,何人居然敢私闖軍事重地,不要命了?!!!”
黎優兒被這突如其來的喝聲給嚇到了,怔怔地站着,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還是熊水雲反映夠快,她上前一步,橫眉指着面前兩個衙役,“連我都不認識了嗎?這位可是路大人的貴賓,來找路大人議事的。”
這兩個衙役倒是認出了熊水雲,他們鬆了鬆手裡的大刀,對視了一眼。然後其中一個人放下了刀,“這樣吧,我先去通知路大人一聲
,有勞各位稍待了。”
衙役的話音還沒落,我們就看到路曉嵐出現在她的身後,“不用了,這位是鬱大人,你們不得無禮。”
原本擋在我們面前的衙役聞言馬上收了手裡的刀,朝我們歉意的鞠了一躬,退到一邊去了。
“鬱大人,怎麼會到這裡來了?”路曉嵐先是朝黎優兒禮拜一下,然後便開問。
“哦,我本來是打算去衙門找路大人問問我打聽的那個人有沒有什麼情況的。後來剛好遇到熊大人,她說您這幾日比較忙,我就直接讓她帶我來這裡,自己問算了。”黎優兒下意識的朝路曉嵐身後望去,才短短几分鐘,原本站在城牆頭的那個穿着黑色披風的女人已經不見了。黎優兒收回腦袋,“沒有打擾到路大人吧?”
路曉嵐是何其聰明,看到黎優兒探頭探腦的樣子,還有最後那句意味深長的話,貌似也猜到了八九分,“哪裡哪裡,剛纔我正在跟一個老朋友敘舊,她曾經在這裡住過很長一段時間,後來搬遷了。這次過來,我就帶她上城牆上來看看芙蓉鎮的全貌。剛纔她已經走了,我正準備回府跟鬱大人稟告呢。”
正準備跟黎優兒稟告?聽到路曉嵐這麼說,黎優兒原本對那個神秘人的興趣馬上轉移了,“路大人這麼說的意思是不是您已經有什麼消息了?”黎優兒欣喜地朝前邁了兩步。
路曉嵐把黎優兒帶到了城牆頭,讓她看着芙蓉鎮的風光,“前天好像是有那麼一羣人經過芙蓉鎮,他們氣焰很高,大概有七八個人。因爲進城出城都是要盤查的,可能他們被查的惱了,所以在出城門的時候跟我們的衙役去了糾紛,有一個衙役還捱了一鞭子。”
聽到這裡,黎優兒開始確信那個使鞭子的女人就是來抓小白的女人,“那那羣人中間又沒有一個穿白衣的少年?”
路曉嵐道:“穿白衣服的倒是沒有,不過有一個少年騎着一匹純白的馬,聽城門口的衙役們說,那馬很聽那個少年的話。而且,那個少年是穿着黑色的袍子,不知道是不是您要找的人。”
根據路曉嵐說的這些,黎優兒更加確定了那羣人就是小白他們沒錯了,看來小白真的是被女方的人給擄去了。一提起小白,電光火石之間,小白曾經說過的一句話,閃過黎優兒的腦海。那次她誤以爲小白佔在佔若錦的便宜的時候,小白好像撫着自己的肚子說過“孩子,你娘要把我們趕出去。”
天哪,小白那句話的意思是他懷了自己的孩子?突然想起這件事,黎優兒的心開始跟着路曉嵐說話的語氣開始七上八下。應該沒那麼巧吧?一次就中獎?那個時候,看小白的態度,好像也只是開玩笑,應該不是真的。
可是……若是真的,小白回去被人強迫成親了,不用多久就會穿幫。那小白豈不是很危險?想到這裡,黎優兒的額頭上面又開始不受控制的開始蓬勃的往外面冒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