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他怎麼樣了?”蘇沐寶左肩綁着繃帶,滿臉擔心的詢問着正在爲小刺蝟把脈的大夫。
大夫皺着眉頭,不耐煩的瞪了蘇沐寶一眼,目光落在她肩上染紅的紗布上,“你先管好你自己吧,不知道大夫把脈要安靜嗎?”
黎憂兒尷尬的拉了一把蘇沐寶,“有大夫在,小刺蝟應該沒什麼問題。”
蘇沐寶望了黎憂兒一眼,然後默然低下頭不再說話,只是緊緊地握着小刺蝟當做寶貝似地收藏起來的流蘇。
昨天晚上,當蘇沐寶快要撐不住的時候,蘇醇昱終於出現了。這些天他的身體也已經休養的差不多了,再加上那羣黑衣人在對於蘇沐寶的時候費了不少的力氣,所以蘇醇昱沒有費多大的勁就把那羣人給擊退了。
“大夫,他怎麼了?”蘇沐寶焦急跑到已經起身的大夫面前。
大夫擰着眉頭望了蘇沐寶一眼,“急什麼?他沒什麼大礙,我抓兩幅藥熬了喝下去就成了。”
“沒大礙?”蘇沐寶跑到小刺蝟身邊,望着小刺蝟緊閉着的眼睛和臉上分明露出的痛苦神情,“大夫,你說沒大礙,他怎麼這麼痛苦?還一直昏迷不醒?”
大夫有些不耐煩了,“你試試後腦勺給砸了看看,能不痛嗎?他可是個弱質的男人,你以爲像你們這些練武的?”大夫在黎憂兒的身邊頓下了腳步,“你,跟我來拿藥。”
黎憂兒回頭望了一眼不知所措的蘇沐寶,便屁顛屁顛的跟上大夫去拿藥了。
蘇醇昱還在屋外守着,黎墨坐在馬車上打盹。黎憂兒拿了藥回來,就徑直去了小刺蝟的房間。
“喂,大夫都說了沒事了。”黎憂兒提着藥晃晃蕩蕩的進了門,開始鄙視寸步不離小刺蝟的蘇沐寶。把藥包往桌子上一扔,便朝牀邊靠了過來。
“藥拿回來了?”蘇沐寶望了黎憂兒一眼,然後便起身急急的走到桌子邊上,“那我先去煎藥。”
黎憂兒慵懶的靠在窗邊,彷彿昨天晚上的事情沒發生過一樣,沒有半點緊張感,“喂,蘇沐寶,你去煎藥,那誰來照顧你家小刺蝟啊?”
“當然是你啦!”蘇沐寶頭也不擡。
“我?”黎憂兒指着自己的鼻子,“要我照顧人?你省省吧!要我吃豆腐佔便宜那倒是沒問題的!”
“登徒子!”
黎憂兒猛地瞪大眼睛,扶着牀沿站了起來,“蘇沐寶,你丫的叫我什麼吶?”
蘇沐寶一臉茫然,連連搖頭,“不是我!”
“不是你?不是你能是誰?”黎憂兒誇張的把整間屋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這個屋子除了你和我,還有……”小刺蝟?!!!
黎憂兒眨巴眨巴眼睛,馬上回頭。
原本躺在牀上的小刺蝟正蒼白着臉,準備支起身子。蘇沐寶見狀喜不自禁,連忙跑過去一把環住了小刺蝟,“你醒了?”
小刺蝟的身子僵了僵,臉上突地飛上了一抹紅霞,整個動作也因爲蘇沐寶而頓了下來。
“小刺蝟?你……”電光火石之間,黎憂兒發現了一個恐怖的事情,“蘇沐寶,快點放開小刺蝟,快點,他醒了。不對,不對,他恢復記憶了!”蘇沐寶,你自求多福吧!上次自己強吻了他,他二話不說的就賞了黎憂兒一個紅果果的耳刮子,這回蘇沐寶肯定也跑不了。
蘇沐寶猛的醒悟過來,她趕忙鬆開了手,朝小刺蝟的臉上望了過去。果然,小刺蝟臉紅了!然後的事情是可想而知的,無非就是蘇沐寶也臉紅,然後驚恐的放開正在吃豆腐的手,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哼,其實早在小刺蝟叫她登徒子的那一秒,黎憂兒就已經知道絕對是小刺蝟恢復記憶沒錯了。否則,他只會乖乖的喊黎憂兒做—後媽。
小刺蝟紅着臉,望着蘇沐寶懷裡露出的半截流蘇,更加的不好意思起來。
黎憂兒瞧着兩個人彆扭的樣子,便探過腦袋,“小刺蝟,你很感動吧?蘇沐寶可是一路上跟帶孩子一般的帶着你哦。”
小刺蝟本來一臉的羞澀,不過再看到黎憂兒的兩秒之後,馬上變臉,“這個我當然知道,我還記得某個登徒子厚顏無恥的騙我叫她後媽!”
咦?貌似小刺蝟說的那個人黎憂兒很熟啊!
黎憂兒一臉的黑線,眼神開始遊離,“後媽啊,這個稱謂還不錯。”黎憂兒訕笑着,準備跑路。看來這個小刺蝟被砸了腦袋,反而把所有的事情都想起來了,早知道,黎憂兒剛見到他就該狠狠地給他一悶棍,省的帶着這麼個包袱。
雖然小刺蝟避重就輕,但是明眼人都知道他是爲了什麼跑出鳳仙鎮的。小刺蝟早蘇沐寶離開之後,就一直在糾結。最後還是決定直面自己的感情,於是便一個人踏上了去京城的路。
(畫外音:“咳咳。”黎憂兒清清嗓子準備開始講解故事,以下描述添加了她過多的個人情感,請大家斟酌着看。)
賴謹言本來就是一個小家碧玉,根本沒有出過遠門,更不用說是認路了。一個男子孤身出門,會被一些下流的女子騷擾也是正常的。所以,小刺蝟一直就很低調,不管是上路還是坐馬車。
在經過一處樹林的時候,不認路的他居然誤打誤撞的走進了強盜窩。那片樹林便是讓人聞風喪膽的綠林,裡面糾結了許多以搶劫殺人爲生的彪悍女人。
怪只怪小刺蝟時運不濟,命途多舛……⊙﹏⊙b汗,在他即將走出這個林子時候,剛好碰到了剛纔搶劫回來,大獲全勝的土匪們。
那個山賊頭目見賴謹言長得眉清目秀,俊逸不凡便要強搶來做壓寨夫君。小刺蝟自然是寧死不從,不過文弱的他哪裡敵得過那一羣會武功的彪悍女人?結果就是包袱被搶,身上的衣物被扒的只剩下褻衣,然後五花大綁的被扛回賊窩裡去了。
誰想那個山賊頭領還是個有情調之人,她見賴謹言長的漂亮,硬是要跟他成親之後再洞房。那晚賴謹言也是使盡了渾身解數,把寨主灌的差不多了。可是當他要逃跑的時候,卻被寨主發現了。可惜那
個寨主還沒來及喊出口,就讓賴謹言用酒壺把腦袋砸出了一個大窟窿。
賴謹言這才逃了出去,不過好景不常。他還沒跑出幾裡地,就被後面陸陸續續追上來土匪們給圍上了。賴謹言一路連滾帶爬,一直退到了懸崖邊上。
那幾個土匪們一臉淫笑的望着她,也不急着動手。他們認定了賴謹言是不敢往下面跳的。
賴謹言又退了幾步,直到腳下一滑,他才停住腳。
幾個土匪先是污言穢語的調戲了賴謹言一番,爲什麼不敢動手吃豆腐?
問得好!
這還不知道?因爲他是老大看上的男人唄!
調戲完了之後,腦門上一個窟窿的老大終於哼哧哼哧的出場了。她滿臉怒火的瞪着賴謹言,先是一頓侮辱,然後就讓手下們把他抓起來。
賴謹言心裡知道:這次如果被抓起來,肯定不死也得脫了一層皮。所以,爲了自己的清白,還是死了算了!
他雙腳一蹬,便要往懸崖下面跳。不過旁邊的那幾個土匪眼疾手快,老大一聲怒吼,他們便衝上來按住了賴謹言。
這個老大似乎也挺意外,沒有想到這個賴謹言是如此烈的性子。於是乎,一個惡劣而猥瑣的想法在下一秒出現在腦海。她召喚着手下們按住賴謹言,自己便動手來撕他的衣服。
她……她準備當衆羞辱小刺蝟,讓他比死更難受!
在小刺蝟身上被扯的只剩下褻衣的時候,他鑽了而空子,曲起雙膝,用力的往上一頂……不對,猛獸是女人,沒有那啥啥。所以,小刺蝟頂到了老大的肚子。身上的女人一陣吃痛,捂着肚子往邊上滾。
旁邊的手下也鬆了手,去扶自己的老大。小刺蝟看準了時機,趁着這個機會,從地上怕了起來,飛身從懸崖上跳了下去……
(黎優兒:故事講完,謝謝,請鼓掌!這個故事告訴了我們一個道理,長的漂亮的男人是禍水啊!)
小刺蝟回憶着之前發生的事情,還是心有餘悸。蘇沐寶一臉的疼惜,沒有絲毫掩飾。自從那日小刺蝟跟她親過之後,蘇沐寶就再也沒有理由掩飾自己感情,她也不願意再掩飾。這樣纔對嘛,想愛就該痛痛快快的去愛,扭扭捏捏不像樣!
小刺蝟醒過來,蘇醇昱跟蘇沐寶就商量着啓程。
因爲昨天來的那兩路人的目的好像不是一樣的,他們有的是衝着黎憂兒來的;有的是衝着蘇醇昱來的。不過明顯的區別就是:衝着黎憂兒來的那羣人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至少到蘇醇昱來之前,黎憂兒還是完好無損的,身上一個零件也沒少。
可是衝着蘇醇昱去的那羣人就不同了:他們個個武功極高,而且出招狠毒,恨不能將蘇醇昱一刀斃命。昨天蘇醇昱能夠平安回來,真真是幸運。
蘇醇昱的分析是,不管他們是出於什麼目的,他們也必須先趕緊回到鳳仙鎮。至少在知府的府邸他們不會如此的肆無忌憚,於是,小刺蝟臉色纔好了一些,她們就匆匆忙忙地上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