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兒那丫的很不上道的躲開了,連監視黎憂兒的任務都放棄了,黎憂兒到底是有多不招人待見啊?
黎憂兒憤懣的蹲在房門口,開始在院子裡面溜達。她不僅要想辦法逃出去,而且還要帶上若錦一起。
不過話說回來,若是能順便帶着小丫一起去看看那個祭祀大典就更好了。
黎憂兒拐彎抹角的在偌大的庭院裡面繞圈圈,那天小白帶黎憂兒去若錦的房間是走的哪條路來着?
那天黎憂兒被小白耍了,只是認爲若錦肯定已經沒命了,哪裡還有空閒的心思去記路啊?所以,現在即使沒有四兒前前後後的跟着她,她居然連若錦的房間都找不到,她還真是窘啊!
待黎憂兒繞了一炷香的時間之後,她終於遠遠的看到了外圍的院牆中間那個金碧輝煌的大門的時候,終於覺得眼前一亮!“難不成我今天能逃出去?”黎憂兒心下腹誹,“不管了,能跑一個是一個,若是我能先出去了,能聯繫上蘇醇昱那救若錦就不成問題了。”
黎憂兒拐着彎子繞到了院牆邊上,大門是關上的,門房在不遠處候着。黎憂兒繞到了邊上,開始觀察周圍的情況,沒想到這個四方形的院牆的右角處居然有一顆歪脖子榕樹。
她壞笑着,感嘆道,“沒想到這裡的別苑設計都大體是一樣的啊,居然跟‘黎家別苑’的差不多。看來真是天助我也!”避開了門房的耳目,黎憂兒躲到了大榕樹的後面,準備見機行事,等個好機會就爬到樹上去。
今天的護院看樣子是都去幫忙準備明天的祭祀典禮了,黎憂兒在樹下待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居然沒什麼人過來巡視。黎憂兒心底暗爽着,“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於是乎,黎憂兒便在什麼準備也沒有的情況下,開始施行她的跑路計劃。
爬牆、爬樹而已嘛,黎憂兒又不是沒做過。現在已經是輕車熟路了,小問題!
這棵榕樹樹幹很粗,而且中間並沒有什麼多出來的枝椏,所以黎憂兒這麼赤手空拳的爬上去,還是有些困難的。
黎憂兒往後退了幾步,然後手腳並用,跳上樹幹便開始往上蹭。
纔上去了一些些,手腳就有些無力了。黎憂兒低頭往下面看了看,也算爬了有一人高,就這樣放棄是不是不太妥啊?
於是黎憂兒甩甩頭,“不管了,先儘量往上面爬,實在沒力氣了再說!”
當黎憂兒及其艱難的又往上面爬了半個身子的時候,她突然看到不遠處有幾個護院正往這邊來。這一下,黎憂兒纔想起要着急了。奈何現在手腳已經完全使不上勁了,若是要跳下去,肯定得摔得缺胳膊少腿;但是要再往上面爬,那根本就不是黎憂兒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情。
黎憂兒欲哭無淚的掛在樹幹上面,“怎麼辦啊,現在可如何是好?”
扭頭,看着越走越近的護衛。完蛋了,若是被他們看到了,說不定就把黎憂兒當成小偷、刺客之類的當然槍斃了。
“嗚嗚……我不想死啊!”黎憂兒急得眼淚都要落下來了。
這個時候,從頭頂上伸出了一隻手送到黎憂兒面前,聲音清涼,“來,我幫你!”
如今的黎憂兒已經是臉貼在了樹幹上面,根本沒辦法使力擡頭往上面看。再說現在有人肯幫她,黎憂兒也沒有在顧忌那麼多,費勁所有力氣,才空出了一支手,顫巍巍的往上面伸。
此人的力氣是算大的,黎憂兒被他拉着,只覺得身子被一股力氣一提,像是騰空了一般。下一秒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黎憂兒無暇看那個人的容貌,只管低頭看着慢慢從樹下經過的護院。
他們好像沒有發現有人在樹上,只管默默地走了過去。
看着他們離開,黎憂兒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才擡頭看幫黎憂兒的那個男人。
一張壞笑着的俊秀的臉猛然出現在眼前,黎憂兒只覺得一陣眩暈。因爲……因爲她看到了那個磨人的酒窩!
是小白!
黎憂兒一聲驚呼,條件反射地推了他一把。小白也不客氣,他壞笑着鬆開了手,“你好像忘記了這是在哪裡了?”
“誒?”黎憂兒換個了兩下,身子便撲了個空,直接往樹下掉。她現在纔想起來,這是在樹上!
“啊!”在黎憂兒馬上要摔的屁股開花的時候,小白突然把身子往下面一探,伸手抓住了黎憂兒的手腕。
“還跑嘛?”
黎憂兒驚魂未定,直覺的五臟六腑正糾結在一起,難受的要命。
小白好笑的望着黎憂兒,“不回答?看來你還打算要跑?”
黎憂兒緊吞了兩口口水,這纔回神。黎憂兒扭頭往地面上瞄了一眼,雖然黎憂兒已經往下面掉了一些,但是若是小白現在鬆手,黎憂兒也得摔個鼻青臉腫。
“不會,我發誓,再也不會了!”黎憂兒急色,她這輩子最怕疼了,她纔不要摔的缺胳膊少腿呢!再說了,要是殘廢了,這裡肯定連個輪椅都沒有。
小白好看的眸子微微一眯,然後搖搖頭,“你發個誓就跟吃個飯似的,我怎麼相信你?”
“喂,小白,你有毛病吧?我說了不會就不會,你快點把我弄下去!”黎憂兒急色,一隻手被揪住,身子不上不下的這麼懸着,很難受的誒。
“哦,你要鬆手啊?”小白故意會錯黎憂兒的意思,手突然一鬆,在黎憂兒下滑一些之後,又馬上拉住。
這一下可沒把黎憂兒的眼淚都給唬出來,黎憂兒哭喪着臉,哀求道,“小白,拉我上去啊。我恐高啊,救命啊!”
小白邪魅的笑了一下,“想我拉你上來,很容易。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就成了。”
黎憂兒現在急得連自己姓什麼都記不起來了,哪裡還會跟小白去談什麼條件?滿腦子就只有手臂出傳來的酸脹感覺,還有雙腳凌空的不安全感。聽了小白的話,黎憂兒只管瘋狂的點頭, “你說,你說,我什麼都答應。”
“那好,我說了哦!你可別後悔!”小白依舊沒又打算把黎憂兒拉上去,居然還逗起她來了。
黎憂兒氣到吐血,“你快點給我說,別玩了,手要斷了!”
“跟我一起去參加祭祀典禮!”小白滿臉笑意,輕輕地說。
黎憂兒手腳並用,生怕小白松手自己會掉下去。聽到祭祀典禮的那幾個字,又想到
了小丫,更是忙不迭的點頭,“沒……沒問題,我答應,快點拉我上去啊!”
“好!”小白話音未落,黎憂兒就感覺到一陣巨大的拉力,然後她的身子便騰空了。小白挽着黎憂兒的腰,輕輕地在枝椏上面一點,他們便輕輕的落到了地上。
黎憂兒驚魂未定地窩在小白懷裡喘息着,小白卻也不嫌惡,任憑她眼淚鼻涕全往他身上抹。
直到黎憂兒緩過了神,他才滿臉嫌惡的一把推開了黎憂兒,“你這個女人,噁心不噁心啊?這麼大的人了,還窩在男人懷裡哭?”
黎憂兒眸子一擡,狠狠地剜了小白一眼,“要不是你,我至於這樣嘛?”
小白輕笑一聲,“要不是我,你的屁股現在已經摔成八瓣了!”
“哼,”黎憂兒悶哼一聲,別過腦袋,“你這個人有毛病吧?什麼時候爬到樹上去的?也不知道打聲招呼,嚇死我了!”
小白揉了揉右手,“我一直就在樹上,只是你要逃跑的過於心急了,根本就沒有看到我。”
靠之!
小白把腦袋探過來一些,上上下下的打量黎憂兒,“看起來你也不胖啊,怎麼這麼沉?我的手痠死了!”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黎憂兒就來氣。黎憂兒黑着臉,“喂,我纔是受害者好不好?你要是早點放我下來,我至於這樣嘛?你以爲只有你的手痛啊?我的也很酸好不好?”黎憂兒用左手托起她酸脹不已的右手,送到小白的面前。然後擼起袖子,露出手腕處已經有些紅了的勒痕,還有微腫的手臂,黎憂兒要讓小白好好看看他的罪證。
小白本來在看到黎憂兒手腕的時候有一些不好意思,見黎憂兒把袖子都快擼到了肩膀處,他臉沒來由的一紅,然後瞬間變黑,“喂,你這女人知不知道傷風敗俗怎麼寫啊?還不快給我放下來!”說罷,小白一手打開黎憂兒奮力揪着袖子的左手,然後很惱火的把右邊的袖子放了下來。
“哼,”黎憂兒沒好氣的哼了他一聲。望着自己白嫩的手臂,一個壞念頭突然在腦海裡面出現。黎憂兒拉住馬上要遮過手腕的袖子,望着小白,“什麼傷風敗俗啊?我們早就有過夫妻之實了,現在露個手臂就算傷風敗俗了?”
“你……”一向冷靜的小白被黎憂兒這句話哽的臉微微的紅了,他滿臉的怒火,“你閉嘴!”
看見小白被黎憂兒戲弄的樣子,她更是隻覺得除了一口惡氣,哪裡還會停止?
黎憂兒上前一步,就要往小白的懷裡鑽,“我憑什麼要閉嘴?這個是事實啊,我只是陳述事實而已。明明你抓我過來就是要讓我陳述事實而已,我有做錯什麼嘛?”
“你……”小白一把揪住了黎憂兒衣領,臉上的燥紅已經被黎憂兒弄的轉化成了怒氣,他沉着臉,“你再說一次!”
黎憂兒心裡漏了一拍,【什麼嘛,這點玩笑都開不起!】
黎憂兒輕輕地把小白的手挪開,“我是開玩笑的。”
小白微微怔了一下,似乎有些拉不下臉。但是下一秒,他的臉色馬上又恢復了正常,“也罷,不過你可要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情哦。”說完這話,小白才嘴角含笑的走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