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翻身下牀,順手把掛在牀沿的帳幔放下了下來。
黎憂兒嗤之以鼻,“假惺惺的傢伙!剛纔跟我親熱的時候怎麼敝開讓別人看?這回怎麼又知道遮羞了?”黎憂兒一邊怨念,一邊收拾起自己的衣物。剛纔小白跟她親熱的時候,自己居然很配合,而且還回吻他……黎憂兒沉沉的嘆了口氣,“我真是說一套做一套啊!”
“官人,沐浴的事宜都已經準備好了。”黎憂兒能聽出來外面說話的是四兒。
“嗯,我知道了。”小白頓了一會兒,又說道,“你吩咐下去,把沐浴的東西送進來。……就說我們準備再房裡沐浴。”
這個時候,黎憂兒顧不得身上的衣服還沒穿好,就撩起幔帳從牀上蹦了下來,“不要!”
四兒見狀先是一聲驚呼,然後紅着臉把身子轉了過去。
小白回過頭,看見黎憂兒的肩膀還是半裸着露在外面,臉色馬上就黑了。“我,你到底在幹什麼?”
黎憂兒頗尷尬的望了自己的肩膀一眼,然後伸手拉過袍子遮了起來,“我說我不要在這裡沐浴,我要出去。”
小白不理會黎憂兒的說的話,直接吩咐四兒,“四兒,就照她的吩咐去吧。”
四兒把目光刻意落在別處,低頭回應,“是,官人,我馬上就去辦。”話音未落,四兒就急急忙忙地開了。
黎憂兒急得直跳腳。衝到小白地身邊。“喂,我說了不要在這裡洗!”
“哼。”小白輕哼了一聲,用十分鄙夷地目光瞧了黎憂兒一眼,“難不成你以爲我會偷看嗎?我對你這身材毫無興趣!”
黎憂兒大怒!好歹她也是模特……好吧。曾經是模特。
但是小白對她進行人身攻擊是絕對不行地!黎憂兒仰着頭,指着他,“你沒興趣?沒興趣你剛纔親我親地那麼帶勁?還在我肩上種草莓,還把我腰捏了個遍……”黎憂兒喘了口氣。指着自己已經略微紅腫地雙脣。“你自己看,我嘴巴都讓你啃腫了!”
小白總算有反應了,他面色微紅,有些抹不開面子,“我只是做戲給外面地人看地!”
黎憂兒氣得直哼哼,“你準備做戲給誰看?說不定剛纔外面壓根就沒人呢!哼!”
黎憂兒狠狠的瞪了小白一眼,兩手一攤,“大不了我不洗澡了。”
小白不置可否,坐到了一邊地凳子上面。黎憂兒也氣呼呼的跑回牀上面,挺屍。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了一陣,黎憂兒身子探起來一些,想問小白以些事情,這個時候敲門聲又響起了。
小白招呼了一聲,四兒就帶着幾個小廝把大木桶,還有一籃子的花瓣送了進來。“官人,需不需要把屏風送進來?”四兒把東西搗鼓好了之後,問了一句。
小白扭頭看了黎憂兒一眼,她也很不客氣的“哼”了一聲表示迴應。“我想不用了,就我一個沐浴!”小白理了理有些皺的袍子,若無其事的說。
黎憂兒悶在一邊不說話:有什麼了不起的,洗澡而已嘛。她昨天才洗的,熬兩天又不會臭!
四兒答應着,準備出門地時候,小白又開腔了,“四兒,還是送個屏風
過來好了。”
黎憂兒有些訝異的望了小白地後腦勺一眼,難不成他還是在爲她想的?估計小白是知道她在介意什麼,所以才讓四兒把屏風送來吧?黎憂兒心裡稍稍暖了一下,其實小白心地不壞。
“她怕被一些人看到我沐浴,你快點去準備吧。”
小白此話一出,黎憂兒簡直吐血萬丈。
這丫的,說什麼一些人……這間屋子裡除了黎憂兒之外,還有別的人嘛?這個傢伙擺明了就是在說她。
只是小白這話沒有挑明瞭講,黎憂兒有氣都沒處。
黎憂兒憤懣的把自己往牀鋪上砸,故意弄出很大地響聲來表達她的憤怒。
小白強忍住笑意,朝黎憂兒這邊看了一眼,“這裡可是祭司府,你若是弄壞了任何東西,你做一輩子地苦力都賠不起的。”
黎憂兒正愁着一肚子的火沒出泄呢,小白現在自己送上門來……
於是乎,黎憂兒的憤怒便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更如洪水猛獸一而不可收拾。
“喂,你什麼意思啊?她又是哪裡招你惹你了?”黎憂兒從牀上蹦了下來,衝到了小白麪前跳腳。“她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先得色了是吧?”
小白對於黎憂兒的憤怒視若惘然,一個靈敏的轉身,繞過她,開始大喇喇地脫起衣服來。
黎憂兒沒好氣的跟上去,“喂,跟你說話呢。”
小白抽掉腰間地腰帶,頭也不擡,“算什麼帳?”
黎憂兒歪着腦袋細數了一下小白的罪狀,嘖嘖嘖……真不是一兩下能數得完地。
“說啊,”小白褪去袍子,彎下腰開始弄自。
“我正在數呢,急什麼啊……”最後一個“啊”字音,由最初地感嘆詞,變成了現在的驚歎詞,調子也高了不知道多少。
黎憂兒舌頭打結,望着着上半身已經的小白,“你……你不是說怕我看見嗎,怎麼又脫起衣服來了?”
小白滿不在乎的說道,“你以前也說過,我們既然已經有過夫妻之實,就沒有必要再遮遮掩掩的啦。我記得有人好像跟我說過她會負責的吧?”
好吧,黎憂兒承認,那個說過要負責的人的確是她沒錯……可是,可是她現在改變主意了不成嘛?
小白無視了黎憂兒一臉的訝異,居然……那個他居然準備脫褲子了!我的媽啊,這裡到底是什麼社會啊?男人居然這麼開放,難道小白跟我一樣是穿越過來的嘛?
黎憂兒連忙支起袖子遮住臉,“小白,你知不知道害臊兩個字怎麼寫啊?”
小白帶着戲謔的口氣湊到了黎憂兒的身邊,伸手把她的袖子拉了下來,“怎麼?你害羞?”
“喂!”被小白把袖子扯下去,他的身子突然呈現在黎憂兒面前。他心跳漏了一拍,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黎憂兒想要推開小白,可是他沒有穿衣服,若是她伸出手去,只怕會說她在吃豆腐。黎憂兒狠狠的瞪了小白一眼,“算你狠!”說完黎憂兒就準備離開,她躲到牀上去總可以了吧?
黎憂兒的步子纔剛踏出去,小白的雙手馬上就順了過來。
他一把
抓住黎憂兒的手臂,用力的往後面一拉。
黎憂兒沒想到他會拽她,一時分神,居然被他帶的直往身後倒。黎憂兒側着身子一頭栽進了小白的懷裡,小白那傢伙像是受了重擊似的,仰頭往後面一倒。
於是乎……世界上最悲慘的事情在下一秒生了。
黎憂兒窩在小白的懷裡,小白雙手環着她的腰,他們兩個就這麼抱成一團摔倒在沐浴用的大木桶裡面,渾身溼透。
黎憂兒誓,這次絕對不是她故意的。
黎憂兒剛掉進大木桶,就馬上沉了下去,狠狠地喝了幾口洗澡水,嗆得她眼淚直流。待她撲騰幾下,最後還是摟着小白的脖子才從水裡爬起來。
但是那個罪魁禍居然好整以暇的望着黎憂兒,滿臉的笑意。黎憂兒憤憤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朝着小白怒吼,“你這個傢伙,是不是故意的啊?”
氣死我了!黎憂兒用力的拍打着水面,悶了一肚子的火。
小白挑眉,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那紅果果的眼神就是在告訴黎憂兒:我就是故意的,怎麼地?
“可惡的傢伙!我今天非要弄死你不可!”黎憂兒氣紅了眼,只想着怎麼好好教訓一下小白。於是黎憂兒撲騰了幾下站了起來,伸手就要去掐小白的脖子!
想黎憂兒鬱情怎麼也有防狼課上第一名的實力啊,她今天不把你這個變態打得落花流水,然後餵你喝上一整桶的洗澡水,我就不姓黎!
黎憂兒憤怒地脫下身上已經溼透的大紅袍子,用力的甩到一邊。
殊不知這樣的動作更像黎憂兒要對小白怎麼樣,而小白纔像那個被人戲弄的弱。
褻衣也已經溼透,黎憂兒冒着春光大泄的危險,欺身而上,我今天非跟小白鬥個你死我活不可!
正在黎憂兒跟小白肉搏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黎憂兒跟小白頓時僵住,她一隻手掐着他的脖子,一隻手摳着小白眼皮;小白一手扯着黎憂兒的肚兜,另一隻手正掐着她的後頸。他們兩個默契的停手,默契的扭頭望向門外。
四兒帶着三四個小廝目瞪口呆的站在門口,手還僵在空中,保持這搬東西的動作。而他們本來要搬的屏風,已經乖乖的躺在了地上。
他們幾個人如同木雕似的僵持了幾秒,最後還是小白先回過神。他的手從黎憂兒的後頸滑到了她的肩膀,然後一個用力,他們兩個人都往下沉了一些,只露出兩顆溼漉漉的腦袋。
“喂,還在看什麼啊?”小白不悅的喝了一聲。
站在門口的幾個人總算回過神了,連忙跪倒在地上,“九皇子恕罪。”
小白惱火的扭頭,望了一眼還處於呆滯狀態的黎憂兒,然後又對着門口的人說,“你們看到了什麼?”
門口的幾個小廝嚇得連忙磕起頭來,“小人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看到,請九皇子恕罪。”
“是嘛?”小白挑眉,望向了四兒,“四兒,你告訴他們你看到了什麼。”
四兒望了小白一眼,然後淡定的磕了一個頭,“稟告九皇子,奴才看到九皇子在跟黎小姐共同沐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