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黎優兒貪婪的撫摸着手感極佳的玉瓷器,小小的邪念開始膨脹。
【若是我把這個順手牽羊,估計能換不少銀子。再看看那副字畫,看起來年代也蠻久遠了。若是我把這兩件都拿回去,至少也能換千把兩銀子吧?】
看着通透的玉石花瓶,黎優兒開始遊離起來。右手也不自覺的往花瓶上撫摸,手感極佳!左手慢慢地扯開自己的外套,思量着是否能夠裝得下。
好吧,其實黎優兒是想趁着現在能夠斂財的時候,大撈一筆,先存着。等到哪天黎優兒突然接到消息能穿回二十一世紀之後,黎優兒就可以……竊笑……就可大發一筆橫財。
什麼導演組,什麼微薄的工資,都統統滾一邊去。黎優兒光靠着這些上古瓷器,就能坐擁數百萬?數千萬?甚至是上億的家產!那黎優兒就可以實現她的美夢,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了。
某個風和日麗的早上,擁有全亞洲最大的珠寶公司百分之九十股份的女富豪黎憂兒坐着絕版加長悍馬,來到了全亞洲最昂貴的渡假酒店,定下了總統套房。
她用1890年的紅酒洗泡泡浴,再用薄薄得金子包裹着美麗的身體,乘着私人飛機到夏威夷旅遊去了。
在美麗的夏威夷,她穿着限量版的C.Gilson比基尼,喝着1880年的勃艮第紅酒,欣賞着無數健壯的美男在自己面前跳草裙舞……
“小姐,您找我?”
平穩的聲線將黎優兒從無限YY中拉了回來,她能感覺到自己臉上正僵硬着多麼猥瑣,多麼意味不明的表情。
@@!%¥……!@¥
一陣糾結,黎優兒趕忙把自己臉揉回衣服楚楚動人的模樣,循着生源望去,聲音清甜,“誰啊?”
“小姐,是我!”原來是蘇師爺,也就是黎優兒未來的公公啦
蘇師爺消瘦的身子在寬大的袍子下面顯得更加單薄,一向蒼白的臉上在看到黎優兒之後多了幾分血色。黎優兒估計,應該是詫異所致吧?
“蘇師爺,我有事情找您呢。”黎優兒擦乾了嘴角邊上的口水,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把已經懸在半空中的玉瓷花瓶放回原位。
蘇師爺隔着她大約一米的距離,他謙卑地搭手向黎優兒行禮。黎優兒趕忙跑過去扶住,“蘇師爺,按輩分,我該叫您叔叔了吧?現在稱您蘇師爺就已經夠逾禮了,怎麼還能讓您向我行禮呢?”
蘇師爺微微愣了一下,原本犀利的眼神漸漸放的柔軟。他倒是沒有推辭什麼,只是手一扶,把黎優兒帶到木椅上坐着,“小姐找我有事?”
“嗯,”黎優兒大喇喇的點頭,懶得拐彎抹角,“您知道蘇醇昱去哪裡了嘛?”
黎優兒的問題纔剛提出來,蘇師爺的臉色就微微的變了,本來準備端茶的手頓了一下。黎優兒眯了一下眼睛,感覺到這裡有些什麼問題。
蘇師爺頓了一下,然後端起杯子,舒了一口氣:“唔……他沒跟你說嗎?”
“他說是去
什麼去世的莫姓親戚家幾天,不過現在去了那麼久了,怎麼還沒回來啊?”黎優兒偏着頭,望着蘇師爺微微起伏的表情。
“既然他這麼說,那就是吧。”蘇師爺突然嘆了口氣,“我也不清楚他什麼時候會回來,還回不回來……”
“不回來?”猛地起身,瞪着蘇師爺,“他不是去探個親戚嗎?怎麼會不回來呢?”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黎優兒,這裡面絕對有什麼隱情。蘇醇昱不是口口聲聲說他喜歡自己,愛自己嗎?那又有什麼事情不能告訴自己呢?
“我也不清楚,”蘇師爺別開眼睛,不過,黎優兒分明從他的眼裡看到了莫名的傷感。難道蘇醇昱出了什麼事情?
想到蘇醇昱可能會出事,黎優兒馬上急的跳腳:“蘇師爺,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蘇醇昱是不是出事了?”
蘇師爺沉默了一陣,然後像意識到了什麼似地,猛然擡頭望着黎優兒:“小姐,你跟醇煜……”
黎優兒明白蘇師爺的意思,自己這麼關心蘇醇昱,他這麼聰明應該意識到了什麼。既然他已經猜到了,黎優兒也就不必再隱瞞什麼,說不定把自己跟蘇醇昱的事情說出來,蘇師爺反而能透露更多信息給自己。
“蘇師爺,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你了。蘇醇昱早就已經跟我好上了,而且,這輩子他非得嫁我不可。”黎優兒咬了咬嘴脣,把心裡想說的話都倒了出來。
“你們……”蘇師爺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驚訝,卻還沒到震驚的地步。難道他早就猜到了些什麼?
“恩,”黎優兒滿臉真摯的望着她,“既然您已經知道了我跟蘇醇昱的關係,那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他到底去哪裡了?”
“這個……”蘇師爺放下茶杯,起身踱步,似乎還在顧忌着什麼。
看着他這個樣子,黎優兒更加確定蘇醇昱肯定出了什麼事情,就算沒事,肯定也遇到了什麼麻煩。“蘇師爺,您到底在顧忌些什麼?若是蘇醇昱真的遇到了什麼麻煩,我至少還能叫上黎老爺去幫他啊。”
蘇師爺定在了黎優兒面前,望了他一眼,幽幽的說,“若是他真的遇到麻煩,恐怕您爹也幫不了他。”
“怎麼會?”黎優兒不可置信的吼開了,“我爹不是鳳仙鎮知府嘛?在這鳳仙鎮裡,有誰能比我爹還大的?如果說連我爹都幫不了他,那他豈不是很危險?您怎麼還坐在這裡呢?”
到現在,黎優兒就是真的想不通了。如果說蘇醇昱遇到那麼大的麻煩,身爲他的爹,蘇師爺怎麼會無動於衷呢?於情於理,這都是說不通的啊。
“小姐稍安勿躁,醇煜能得小姐如此青睞,是他的福氣。不過,這個孩子還是不夠穩重啊,我唯一能保證的是,他現在還沒出事。若是他真的出事了,肯定會鬧得人盡皆知的,現在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蘇師爺拐彎抹角,就是不正面回答黎優兒的問題。
黎優兒實在耐不住,也不管那些什麼狗屁禮節不禮節了,直接逼問起蘇師爺來,“蘇師爺,您就照
直了說,蘇醇昱到底去哪了。有些你們的家事我不好過問,我只要你告訴我蘇醇昱現在到底在哪裡!”
蘇師爺又踱回到木椅邊上,她嘆了口氣,“也罷,我就告訴你他往哪裡去了,不過,我也只知道他的大概方向,他現在人在哪裡,黎我也不清楚啊。”
見事情有了轉機,黎優兒忙不迭地點頭,“您說!”
蘇師爺往周圍看了看,確定沒有別人之後,才往黎優兒這邊靠了過來。
“咚咚咚---!!!咚咚咚---!!!”
正當蘇師爺準備開口的時候,突然一陣鼓聲傳了過來。
蘇師爺條件反射的起身,“有人鳴冤!”
話音剛落,從前廳就跑來了一個衙役,他見蘇師爺和黎優兒在大廳裡,便先向她們請了安,然後纔開口稟告:“蘇師爺,外面有一男子擊鼓鳴冤!”
蘇師爺往前兩步,“他有何冤情?狀辭何在?”
“那位男子說他不識字,沒有狀辭。”衙役依舊保持弓着身子,恭恭敬敬。
“那他有沒有說他有何冤情?”蘇師爺皺了下眉頭。
“他說要狀告鳳仙鎮有頭有臉的紈絝子弟,說有人朝秦暮楚,見異思遷,還有……還有始亂終棄,對,始亂終棄。”衙役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使勁把剛纔記下來的成語背了出來。
聽到這裡,黎優兒不禁揚了揚眉頭:能說出這麼多成語來,還說不識字,鬼才信呢!
“那好,你去叫黎大人升堂,我馬上就過去。”蘇師爺吩咐了一下任務,就準備會內廳了。
黎優兒見她要去忙公事,連忙一把拉住了她,“蘇師爺……”下面的話黎優兒沒說出來,意思就是您別無視了我啊,至少就耽誤您一會會的時間,告訴我蘇醇昱去了哪裡吧?
蘇師爺被黎優兒拉住之後,彷彿才意識到她的存在。他抱歉的朝黎優兒笑了笑,“現在有公事,我必須去處理,等退堂之後,我再跟您說吧,這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
“可是……”黎優兒支吾了一句,原來她這個準公公還是個工作狂啊,一提起工作眼裡啥都沒有了。不過,也許就是因爲這樣,黎老爺纔看重她的吧?
黎優兒勉強擠出一抹笑容,“那您先去忙,我就在這裡等着您。”
“恩,那我先下去了!”蘇師爺回了黎優兒一個微笑,便急急的退到內廳去準備去了。
目送蘇師爺離開,黎優兒才悶悶地坐到了木椅上。剛纔還在她眼裡閃着金光的玉瓷花瓶現在也黯然失色,她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去做那種無聊的億萬富翁的美夢?
現在,黎優兒連自己老公跑哪裡去了都不清楚!誒,鬱悶的心情簡直無法言喻。
坐在椅子上面胡思亂想,把蘇醇昱可能遇到的危險,都在腦海裡過了一遍。不過他武功那麼好,不管遇到了什麼危險,應該都能化險爲夷吧?
“誒……”嘆了口氣,黎優兒開始惴惴不安起來。“希望蘇醇昱不要出什麼意外才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