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夫也很奇怪,爲什麼這個戰衛國纔到縣局上任,就打電話找唐世傑彙報工作,可是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唐世傑在縣裡的情況,他這個秘書還是很清楚的,現在有個一把手的局級幹部主動找自己的老闆彙報工作,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好事,所以他也顧不得唐世傑在和田龍華談事,就推門走了進來。
唐世傑到是不吃驚,他點了點頭,示意陳文夫將電話遞給他。
“喂,衛國你到了,怎麼樣新的工作環境還適應吧!”唐世傑這邊接過電話,就對電話那頭的戰衛國說到。
聽這口氣,唐世傑和這個公安局局長關係還不一般,陳文夫和坐在一旁的田龍華對視了一眼,都有些不可思議。
戰衛國這會正在辦公室裡,現在的他可真是愁眉苦臉,下午一上班,市公安局的副局長就宣佈了他的任命,可是白軍這位政法委書記的臉色可是不好看,而且在全局的任命會上,一再強調,縣公安局必須緊緊圍繞在政法委的領導下,這讓他也開始明白,林川的任職可是不件容易的事。
苦着臉戰衛國沒好氣的回道“我說縣長,這回我可真是被你拉下水了,這才一來什麼都沒做,就把政法委書記給得罪了,你說我這以後的工作該如何做纔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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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世傑哈哈一笑道“你啊!一個縣政法委書記就能把你嚇到,那我想我估計是搬錯救兵咯,怎麼我才離開中東半年多,原來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縣局常務副局長,就開始如履薄冰了”。
唐世傑說完,看了一眼辦公室的陳文夫和田龍華兩人,他和戰衛國聊天絲毫不避諱,就是要告訴這二人,只要我唐世傑在,你們也不用擔心什麼,沒看見我已經把中東省的幹部都調過來了嗎。
不得不說這一句話,也的確讓陳文夫和田龍華兩人吃驚不已,原來只是傳聞,現在真的從唐世傑的口中說出來,這還真是有些難以置信的,唐世傑也不過是一個正處級幹部,你說要是在林川或者北山地區調一個正科級幹部,那還好說,可是現在這位公安局長可是從中東省調過來的,這得有多大的能量才能辦到啊。
“好了,我說我的好縣長,你知道白書記剛剛給我下了什麼任務嗎?說是你老人家在望水鄉被人襲擊,讓我立即帶隊親自趕往望水鄉調查此事,將涉案人員帶回縣局調查,移交檢察院公訴,你說說這都是什麼事,我也就納悶了,你一個堂堂的縣長,怎麼會被人給襲擊了?”戰衛國也是鬱悶無比,才做完交接沒多久,剛來到辦公室屁股還沒坐熱。
白軍的電話就打來了,而且還告訴他是唐世傑被人給打了,這在他看來可是真夠滑稽的了。
唐世傑轉過身,看向窗外,將整件事的經過給戰衛國口述了一遍,然後說道“既然你們白書記有指示,那我看你親自來一趟也可以,你看是今天過來,還是明天一早來啊!“。
戰衛國想了想,其實今天去和明天去,意義都差不多,不過聽完唐世傑所說,他也大概有了一些判斷,至少望水鄉派出所所長楊光閒和白軍肯定不是一路的,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幹脆的就執行唐世傑的命令,如此一來自己也可以藉此事做做文章也未嘗不可,於是回答唐世傑道“好了,縣長大人,既然你都開口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我馬上帶人趕過來,有什麼我們見面再聊”。
掛斷電話,唐世傑便把陳文夫和田龍華給打發走了,然後靠在椅子上休息了起來。
戰衛國的動作也不慢,帶着七八個治安大隊的人,在掛斷電話後,就趕往瞭望水鄉,戰衛國一到望水鄉,就找鄉里的招待所裡,見到了唐世傑,兩人在房間裡聊了一個多小時,但是唐世傑卻沒有出來。
戰衛國出來後,卻是拉着楊光閒去吃宵夜;大家覺得奇怪,不過作爲新上任的公安局局長找縣長單獨瞭解情況,到也合情合理,其餘人不知道具體原因;而知道具體情況的陳文夫和田龍華二人卻是守口如瓶。
戰衛國在與楊光閒推杯換盞半斤白酒過後,就開始聊起了案情,不過雖說聊案情,但是也是戰衛國在楊光閒身上,瞭解自己系統內部很多的情況。
這其實也是唐世傑給戰衛國的建議,楊光閒這個人能力還是有的,而且做事十分果斷,是一個可以用的人,不過關於他的一切,唐世傑並不清楚,所以只能讓戰衛國自己去了解,兩人都是當過兵的人,半斤白酒下肚,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除開能力和爲人以外,楊光閒又與白軍有很大的矛盾,這正是戰衛國急需的人才,不得不說戰衛國現在其實比唐世傑也好不到哪裡去,整個縣局的中層幹部以上,似乎都有意無意的躲着他,這不他這次帶下來的民警,還都是縣局辦公室給他安排的,裡面連一箇中層幹部都沒有。
“戰局,不是我說,你的情況我也瞭解,就你今天帶出來這些人,有幾個還是我原來治安大隊的同事,其他的我也都聽他們說了都是才分到咱們局的新人,這辦公室主任其心可誅啊!”酒喝了幾杯,楊光閒也和戰衛國熟絡了起來,於是也不避諱,反正這張桌子上就他們兩人,他也將自己瞭解的情況對戰衛國說了出來。
戰衛國也不傻,他也早就看明白了,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哎,老楊不是我說,當年我在中東的時候,雖然只是個二把手,但是我說的話還是管些用的,可是一到這林川,這才第一天,我也知道難啊!白書記在咱們縣局待的時間不短吧!”。
楊光閒點了點頭道“是啊!白書記在縣局總共待了二十年,有十年是在部隊,回來就到了縣局,不然我也不會被他調到這裡來”。
“噢!我看你老楊也不是那種沒有能力的人啊!在這望水鄉當一個派出所所長,也太委屈了,怎麼樣有沒有想過回去”戰衛國含含糊糊的爲楊光閒打着抱不平說到。
可是楊光閒卻是眼前一亮,戰衛國這話絕對不是無意中說出來的,記得那位縣長大人曾經好像也是中東省的幹部,而戰衛國也死中東省調過來的,難道傳言是真的,難道戰衛國是故意在考驗自己,這是要逼自己站隊了。
想了想這未必不是一個機會,白天自己不也是想搭上縣長這條路子嘛!可是這位年輕縣長卻沒有什麼表態,現在新來的局長突然這麼問,他可不想放過這個機會,於是當即表態道“戰局如果真有機會能回去,我肯定是願意的,戰局您以後有什麼只管吩咐,只要是我楊光閒能辦到的,絕無二話”。
這是在表忠心了,戰衛國似醉非醉的點了點頭,哈哈一笑然後慢慢站起了身,重重的拍了兩下楊光閒的肩頭說道“好,呵呵,老楊那我可就看你今後的表現了,今天時間不早了,明天一早還要陪縣長去樑家村,我們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