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軍的動作還是挺快的,在會上他大發了一頓脾氣,並且向下面的人,轉告了楊朝倫的重要批示,然後在會上大批下面的同志還有沒有一點組織紀律性,爲什麼在不知會他本人的情況下,就突然到下面去抓人,而且還是在沒有實質性證據的前提下。
會上張義軍對戰衛國的情況進行了詳細的瞭解,戰衛國不僅是縣公安局的局長,更是縣人民政府的副縣長,公安系統內部審查雖然重要,但是也必須要知會當地黨委和縣人民政府,可是紀檢處的人倒好,不但沒有打招呼,更是連一紙公文都沒有,完全就是按照系統內部審查的方式拿人。
這要是林川縣委縣政府,或者北山地區黨委和行署將官司打到省裡,他到時候挨板子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呢!再說這次戰衛國更是有楊朝倫親自打了招呼,這不難看出戰衛國是有通天的本領的,也幸好楊朝倫提前打了招呼,不然到最後自己怎麼哭的都不知道。
黔州省公安廳紀律監察處處長吳常輝此時算是聽出味來了,這一次他也是被林慕容給拉下了水,想到林慕容的父親,吳常輝當時也是一時腦熱,回到廳裡後,又接到了林慕容在電話裡的許諾,吳常輝一時下錯了寶。
這不瞞着張義軍不說,還打着張義軍的旗號下去拿人,就連帶戰衛國回來調查的文件,也是在張義軍不知情的情況下,和一堆文件放在一起給張義軍籤的字。
現在張義軍如此大張旗鼓的調查這件事,吳常輝哪裡還敢隱瞞,會議開了一半,事情已經十分明朗了,不過還好吳常輝平時都很聽張義軍的話,也算得上是張義軍的心腹,否則也不可能幹上這個處長。
他坐在位置上,給張義軍這個直接領導使了個眼色,張義軍便宣佈暫時休息一下,他起身來到了走廊,吳常輝緊隨其後,兩人來到了張義軍的辦公室,在辦公室裡,吳常輝不敢有半分的隱瞞,道出了實情。
“張廳,我也是一時糊塗,林少找到我,說是林副省長的意思,讓我幫忙到下面去帶一個人回來好好調查一下,然後就給了我一封舉報信,我當時想着就是一個縣局的局長,所以就沒有向您彙報,沒想到給您老人家惹出這麼多事來,是我一時糊塗,張廳您可要救我啊!”吳常輝來到張義軍的辦公室後,就開始聲淚俱下。
張義軍也是一陣無奈,萬萬沒有想到這次居然是神仙打架,他張義軍再厲害,可是也鬥不過一個副省長啊!可是自己的分管領導親自打了電話,這件事要是不盡快拿出處理意見和方案來,可也是不好交代的。
思慮再三,張義軍露出一副嚴肅的神色,認真的向吳常輝詢問道“你說這件事是林慕容直接找你說的?”。
吳常輝的腦袋如小雞啄米一般,點了點“恩”。
“那林副省長有沒有給你打過什麼招呼?”張義軍接着又問到。
吳常輝木訥的搖了搖頭否認道“那到沒有,這件事就是林慕容在和我接觸”。
張義軍便放下了心來,如果說林國威真的參與其中,那他也不敢管,最多就是向楊朝倫說出實情而已,可是現在林國威從頭到尾並沒有參與,他也就好處理一些。
“好了,回去開會吧!會議室裡還坐着一堆人呢!”雖然張義軍此時已經有了一個比較穩妥的處理意見,可是對吳常輝這次的辦事態度,還是看得出有許多不滿的。
回到會議室,張義軍就對衆人安排道“回去以後,各部門必須加強貫徹組織紀律,以後在遇到這種事,必須嚴格按照我們系統內部的審查原則辦理,至於正在調查的戰衛國一案,紀律監察處的同志,必須儘快結案,如果的確有違法犯紀的問題,如果查實,就立即移交相關紀委查辦,如果沒有那就給別人送回去,並給別人道歉,我們省公安廳可不是製造冤假錯案的地方,大家都清楚了嗎?”。
最終張義軍用楊朝倫的要求,來做了總結,吳常輝的問題自然也沒有在會上多說半分,而是一筆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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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常輝也從張義軍那裡得到了消息,這件事還真不是他一個小小的處長能辦的下來的,回到處裡,他立即安排下面的經辦人立即結案,並且親自將戰衛國給送回了林川,然後又找到縣委書記蕭順平,又是道歉,又是自我批評,並且表示,因爲是對工作的求真態度,一時也沒有把握好方寸,結果都是些查無實證的事情;現在正式向林川縣委縣政府道歉,並給戰衛國同志澄清。
蕭順平還能說什麼呢!客氣了幾句,吳常輝便藉着還有急事要趕回省城,便告辭離開;不過有心人完全可以看出蕭順平在送走吳常輝的時候,面上流露出了一種思落的神色,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這一次戰衛國突然被人帶走,林川的官場甚至出現了一種信號,那就是唐世傑要倒臺的信號,任誰都知道戰衛國是唐世傑給帶來的人,結果唐世傑前腳剛離開,後腳就有人帶走了戰衛國。
不少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甚至有些人正在考慮新的出路的時候,戰衛國又回來了,而且是被送回來的,並不是接回來的,省廳還特地告了一份澄清事實的公告,貼在了縣公安的大門。
有人失落,有人高興,反正是各有感觸;戰衛國回到辦公室,就給唐世傑打電話報了平安。
在東方的人都鬆了一口氣,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渠道知道事情結果,黃長明等人也是輕鬆了不少,唐世傑如果真出了事,他們出來的這一行人該怎麼辦。
唐世傑將消息電話通知了在別墅裡的張子棱和何少榮幾人,然後便乘車趕到了那裡。
“三哥,來了,棱少和榮少正在等你呢!”苳一銘打開門,見到是唐世傑,便對他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