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泉山鋼廠發生了許多的大事,原鋼廠黨支部書記、鋼廠廠長湯偉被雙規,原財務科長段起明被捕;而中怡放開公司項目部也被暫時叫停,全國國企改制辦公室正式全面入駐泉山鋼廠進行指導工作。
當天晚上,陳斌他們這一支暗訪的小組也正式和唐世傑他們進行了匯合,如此程倫才知道,原來唐世傑早就放了暗線下來,難怪他有把握在鋼廠給自己說了管鐘鳴的事情。
程倫本來準備在酒店休息一下,因爲在鋼廠他們就是站在一邊等着下面的工作人員記錄這些鋼廠職工的反應意見就夠受的了,可是管鐘鳴怎麼會放棄這個空檔不來找他。
“程主任,我這沒有打擾你休息吧!”見到房門打開,管鐘鳴一個慣身就串了進去,程倫連反應都沒來得及。
程倫將房門關上,沒好氣的看着管鐘鳴冷聲道“你這不請自來的,我就是休息了,也被你給叫醒了,說吧,來我這裡有什麼指示啊,管副市長”。
管鐘鳴知道程倫這是生氣了,可是他也沒有辦法啊!白天他十分想找程倫一問究竟,可是程倫卻一直跟唐世傑在一起,他也不敢上前,這不好不容易捱到大家都分開了,他才找到這麼一個空檔,這會即便是程倫生氣,管鐘鳴也不得不厚着臉皮硬挺着。
“程主任,我這次來,主要是想知道再鋼廠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管鐘鳴弱弱的問了一句,因爲他不確定。
程倫走到沙發旁坐了下來,然後直直的盯着管鐘鳴,嘆了一口氣說“哎,鐘鳴啊!本來你我兩人之間不該如此,只不過你做事可是不地道啊!”。
管鐘鳴愣了下,然後忙辯解說“程主任,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惹得您如此對待兄弟....”。
程倫這纔將那件事情對管鐘鳴說了一番,管鐘鳴聽後是又氣又驚,唐世傑雖然是在工人的面前,已經說是要上報中央,可是這個上報的尺度到底有多大,那就無從得知了,可是他卻又是暗恨自己那個敗家的娘們,管鐘鳴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現在不過也才四十五歲,按照他現在的情況,是完全有可能再進一步的,再加上現在的常委副省長孫才厚,管鐘鳴可謂是官路一片輝煌,可是就是如此,自己卻找到了這個敗家娘們。
管鐘鳴面露羞色,準備開口解釋一番,可是程倫卻是伸手給他打住了“鐘鳴啊!你的事情,老哥這裡也不好管,也不便管,相信才厚省長明天就會到泉山了,我看你還是自己準備準備,然後向才厚省長直接彙報吧!”。
程倫不是不願意管,而是他真的管不住,不敢管啊!白天他也和唐世傑有所交流,但是唐世傑的態度卻是十分的明確,就是要將泉山鋼廠的事情給辦了,只不過當程倫向唐世傑表示出孫才厚會趕過來的時候,唐世傑還是表示了,一切等到孫才厚到了再議,這才讓程倫稍微放下心來。
見到程倫如此說,本來管鐘鳴還準備請程倫給自己說說情,但是見到程倫這般說了,他也就不好再開口了。
管鐘鳴當夜就回到了家裡,據說和媳婦大吵了一架,他的媳婦也因此回了孃家,而管鐘鳴第二天一早,就叫上了司機到半路上去接孫才厚。
“老領導,這次可真是麻煩您了”管鐘鳴也算是用心了,他叫司機開到了半路,然後在半路上上了孫才厚的車,孫才厚現任的秘書黃成鬆這會坐到了他的車上。
孫才厚對管鐘鳴失望的看了一眼說道“鐘鳴啊!你給我做秘書有多少年了”。
“老領導,有七年”管鐘鳴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就回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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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七年你就學到了違規違紀貪贓枉法?”孫才厚的語氣不善,他真的很生氣,當程倫將自己得到的消息向他回報的時候,孫才厚真的有那麼一會,不想再理會管鐘鳴的事了,不過管鐘鳴是一回事,可是這泉山市他不想放棄,要不然也不會將管鐘鳴給安插到這裡。
“老領導,我......”管鐘鳴其實也能明白孫才厚心情,吞吞吐吐的喃喃自語到。
“哼,鐘鳴啊!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到底程倫所說的是不是事實”孫才厚可沒有多餘的功夫和管鐘鳴囉嗦,這一次來他是想要解決問題的,而這個問題的核心就是在管鐘鳴的身上,如果說管鐘鳴的確涉事的話,那麼處置的手段肯定是不同的。
管鐘鳴猶豫了一下,對孫才厚說“老領導,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整件事是這樣的,中怡房開有限公司的老總陳龍虎當時還不上第二筆款項後,就直接找到了市長吳幼斌,不知道兩人到底是如何交涉的,後來這件事就被壓了下來,管鐘鳴雖然是孫才厚的人,但是在泉山市卻是孤軍奮鬥,自然的也是需要尋找一些盟友,或者說是政治理念相合的人,如此他就靠向了吳幼斌,自然這件事最終就由他來操作,一切倒是都是按照相關的法律法規辦理的。
因爲這樣一出,陳龍虎自然是要給出一些感謝費的,不過管鐘鳴的性格怎麼會去拿呢!幾次送錢他都沒有要,後來陳龍虎就想到了另外一個辦法,通過湯偉曲線找到了管鐘鳴的夫人,如此這般便讓他的老婆去選房子,可是事情不知道怎麼的就傳了出去,但是這其中的關聯是相關的事情,管鐘鳴卻是一概不知,也就是昨天晚上他和自己的老婆吵架才知道這些事情。
“鐘鳴,你說的都是真的?”孫才厚聽到管鐘鳴如此說,這纔對管鐘鳴的態度稍微好一些,不過心裡還是有一些疑慮。
管鐘鳴拍着胸脯保證道“老領導,您是瞭解我的,我平時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也是十分清楚的,只不過因爲這件事的確牽扯到了家室,我這也是有口難辯啊!”。
孫才厚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兩臺車子一前一後的駛向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