貫河市常委會就省裡將進行大通道建設的事情進行着商議,現在省裡面的情況已經非常明顯,就是想搞出一條公路大通道來,針對這件事情,各市的領導們都很是着急,爲什麼呢?因爲誰都知道一個個問題,假如真的讓那大通道建設成了,這市與市之間的差距肯定就將拉大,貫河是屬於下游的一個市,本來與其它的市就有一定的差距,如果那公路不通過貫河,而是從其它的地方通過,貫河再想趕超其它的市可就難度更大了。
作爲主抓經濟的市長,伍梭德最近很是上火,省裡面也跑了幾次,各種關係都找過,結果情況並不樂觀,據傳來的消息看,這公路建設彷彿與貫河已經沒什麼關係似的。
看了看坐在那裡認真品茶的錢奕材,伍梭德說道:“大家都知道了,這可是一條高速路,這條道路通向哪裡,哪裡的經濟就能夠受益,我們貫河是一個經濟欠發達的市,在省裡面本來排名就靠後,如果再爭取不到這條路的通過,以後與其它市的差距就會拉大。各位,這可不是小事啊!”伍梭德雖然還有話沒說出來,但大家都知道他想說的那話,假如無法把全市的經濟搞上去,在坐的領導們可就不是臉上無光的問題,頭上的帽子估計都會換了。
現在的官場同樣有些勢利,哪個市的經濟發達,開會時哪個市坐的位子都靠前,貫河由於一直經濟都不行,每次開會,領導們都不敢朝前坐,看着那些坐在前排的經濟強市,大家也只能忍了,假如這次的機會再次失去,不要說坐後排,估計帽子都難保,更不要談坐進去了。
副書記劉建向伍梭德問道:“伍市長,最近省裡面有什麼動向沒有,這條高速路據說有兩種方案,不知哪一種方案會施行。”這也是大家最關心的問題,如果路都不通過來,想加入一腳就更加談不上。
伍梭德嘆道:“現在很是奇怪,省裡雖然在籌集資金,但就最後的定案一直都沒出來。”
劉建道:“我看這事有些懸,實在不行就從省裡要上一些資金,把一些縣裡的公路修一下。”
秋應宇接話道:“這次我去了大坊縣之後,看到那條路真的是難走,市裡還是要下決心幫大坊把那條路修上一修,本來就是一個貧困縣,如果路還不能修好,經濟上要想發展根本不可能。”
伍梭德苦笑道:“現在省裡面的修路資金基本上都控制了,我看到許多市的人都守在省裡面,值此大通道將要開工之際去要資金,想都不用想。”
會場上的常委們大多都閉口坐在那裡,這種到省裡面去要錢的事情最好不要多言,如果多言了被套進去,那可就有苦也難說了。
別看市委書記錢奕材沒說話,他的頭腦中卻在不斷的進行着分析,省裡沒定案的原因應該就是老領導項書記壓下了,這種壓下之事在錢奕材的想法中應該是有着深意的。
爲什麼呢?錢奕材越想就越明白了項南的想法,臉上已現出了笑意,畢竟是女婿啊!
錢奕材現在已經非常明瞭項書記的想法。
錢奕材也想要政績,作爲一個市委書記,他同樣想更進一步,憑能力、憑資歷,錢奕材自問還是夠的,關鍵的一點就是自己沒有動人的政績,沒有政績,想再上一步根本就沒那種可能姓。
機會來了!錢奕材感到自己這次趕上了好機會了,趁大家還不明白,先把路搞通,然後藉此發展一下經濟,也許自己很快就有進步的希望。
輕咳一聲,把衆人的注意力都轉移了過來,錢奕材笑道:“剛纔老伍就說得很好麻,貫河的經濟發展離不開我們每一個人,只要能夠爲市裡的發展做事,就是對貫河發展有功之人。我看大家都不要置身事外了,有門路關係的全都上陣,能拉到資金就算大功一件。”
伍梭德贊同道:“錢書記說得有道理,不管白貓黑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他也是急了,經濟發展不起來,錢奕材還有推卸的地方,人家不是抓經濟的,自己可就沒退路了,抓經濟發展現在是伍梭德工作的重中之重。
衆人都笑了起來,這是要全軍衝鋒了!
錢奕材道:“這事我也跑一下,嗯,大坊縣是一個貧困縣,我看還是要重點扶持一下,這樣吧,我就對口大坊縣吧,大家都認一個縣,只要是你對口的那個縣,拉到的資金就全部用於你對口的那個縣進行公路建設,大家看怎麼樣?”
誰也沒有想到錢奕材會主動把最困難的縣承包過去,對於錢奕材勇挑重擔的行爲也很是讚歎。
當然了,這裡面卻有幾個人並不這樣想,政法委書記蒯富權和市長伍梭德就有了想法。
蒯富權就不用說了,從省裡的阮通那裡多少聽到了王澤榮的一些情況,這王澤榮分明是有着一些關係的,估計錢奕材是知道了王澤榮的情況,這是想撿個便宜了!想到這裡,蒯富權道:“錢書記,不瞞大家說,省裡面我還是有一兩個關係的,我看大坊縣屬貧困縣,我也想爲大坊做上一點事,還是由我對口大坊吧!”
伍梭德聽到蒯富權也想對口大坊,心中一動,看來王澤榮真的關係很硬了,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的人想跟他沾在一起。伍梭德最近對王澤榮的調查也有了進展,從省裡面得到了確切的消息,王澤榮除了有張畢祥的關係之外,據說還跟一些省裡部門的領導有着深深的交往。
“你們這不是在搶我的生意嗎?大坊是全市最貧困的縣,作爲一名市長,還是由我親自負責爲好。”伍梭德笑着說道。
錢奕材笑道:“看來大家對貧困地區都想盡一份心力,這是好事情麻,我看還是立一個軍令狀爲好,爲大坊發展計,到省裡爲大坊縣活動來的資金不能少於兩百萬怎麼樣?”
蒯富權一聽要那麼多,再想想阮勇的情況,底氣就有些不足,哈哈大笑道:“還是錢書記的魄力大,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
伍梭德雖然也想插入進去,但多次跑省城的情況,他也只能暗自嘆息。
看到沒人再與自己爭,錢奕材微笑道:“我們作爲市裡的領導,就應該站在最貧困的地區一方,就算這帽子不要了,我也要幫大坊縣這個特困縣弄來資金,剛纔老秋說了,貫河到大坊的路真的是到了不得不修的時候,儘量設法幫他們一下吧。”
估計這王澤榮的來頭有些大,錢奕材是想全力幫扶了,也不知道他弄不來資金,會不會把市財政的錢也拿給大坊縣。有幾個常委就在心中暗想這事。
在錢奕材的帶動下,每一個常委都對口了一個縣。
微笑着離開了小會議室,錢奕材的心中還是沒多大的底氣,對秘書道:“接通大坊縣長王澤榮的電話。
“澤榮,你準備與我一道去一趟省裡。”錢奕材知道這事只有拉着王澤榮去纔有希望。
王澤榮剛到省交通廳去找田光明聊了一陣出來就接到了錢奕材的電話,回話道:“錢書記,我現在正在省裡,縣裡讓我來看看能不能從省裡要一些錢去修路。”
聽到這話,錢奕材的心裡就樂了,這王澤榮在省裡就好辦了,也許這次的那條大通道能不能通過貫河市就看他了。
“澤榮,你先留在省裡,我明天就到省裡來。”錢奕材說道。
聽到錢奕材立即就會到來,王澤榮心裡也是一陣暗笑,這樣看來,貫河的領導也坐不住了。
看了看坐在車內的秘書,王澤榮問道:“住在省裡還住得慣吧?”
郝銳斌道:“市裡派在省裡的聯絡處辦很很不錯,只是住在裡面的人畢較雜了一些,從聽到的情況來看,大多都是一些領導的關係戶。”
“嗯。”王澤榮也知道市裡的聯絡處就這樣。
“你們還沒去過我的家裡,一起過去坐坐。”王澤榮說完之後就駕車向自己的家裡開去。
駕駛員到目前王澤榮仍然沒有全部放心,這次到了省裡之後,基本上就是他自己開車到處跑,王澤榮打算再考查一下駕駛員,如果可用就用,不可用的話還是換一個。
車子很快就進入別墅區,看着這豪華的別墅,秘書郝銳斌有些震驚,自己的這個老闆看來真的是有些後臺了,要住在這別墅之內也不知得花多少的錢。再一想到王澤榮能夠把自己拉到家中,這就說明王澤榮已開始真正的信任自己了。
王澤榮也不想瞞郝銳斌,微笑道:“這是我老婆的小姨送的房子。”
開河縣的人都知道呂含煙的媽媽叫呂慶芬,聽到是呂含煙的小姨,郝銳斌有些不解,但也沒問。
有意思的是那許素梅的兩姐妹正在家中坐着,呂慶芬卻在廚房中做着飯。
看到許素梅,王澤榮叫了一專聲媽,又對許素英叫了一聲姨。
這兩個女人郝銳斌都是知道的,據說許素梅就是項南書記的夫人,聽到王澤榮這樣一喊她們,郝銳斌的心跳立即加快了許多,這次算是大發了,跟了一個牛人當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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