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榮和許冰一直坐在辦公室裡面等待着司馬山的到來。王澤榮更是關注着市內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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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冰已經打去了好長時間的電話,司馬山卻遲遲未見到來。
許冰看向王澤榮道:“王書記,這次中央對於司馬山同志的調整來得太急,我們要考慮到司馬山同志的感受問題。”
王澤榮道:“請許部長放心,要相信我們的同志,面對複雜的問題他們都能夠正確的理解,再說了,北陽省已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完全能夠應付任何的問題。”
許冰點了點頭,兩人雖然都沒有明白說出對這事的擔心,但從對話中已經有了溝通。
又過了一小時,王澤榮都有些急了,就算有個什麼事情,應該現在也有了情況發生吧。
正想打一個電話向莫大彪進行詢問時,桌上的電話終於響了起來。
電話劃破了辦公室的寂靜,秘書長柳清聚打來了電話,一接通電話,柳清聚就語氣急促地說道:“王書記,司馬書記正在醫院裡面搶救!”
王澤榮聽到這話就是一驚,忙問道:“怎麼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是他的秘書打來的電話。據說是保姆發現他倒在牀上通知了秘書,現在已送到了醫院,我正趕過去。”
“怎麼回事?”中組部副部長許冰問道。
“秘書長柳清聚打來電話,說是司馬山正送到醫院搶救中。”王澤榮說道。
許冰聽到這事也是一愣,怎麼會那麼奇怪,正在調整司馬山的位置,他卻送到了醫院。
兩人互望了一眼,全都有一種疑惑之情。
“難道這裡面有什麼明堂?”許冰自語道。
王澤榮道:“我派人先去了解一下。”
說話間,王澤榮打了電話給莫大彪,對莫大彪道:“你派人瞭解一下,司馬山是不是被送到了醫院。”王澤榮說了醫院的名字。
沒過一會,莫大彪已是吃驚地打來電話道:“王書記,是有這事,司馬書記現在正在搶救當中,據說非常危險。”
莫大彪也是奇怪,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他感到要出大事,先是王澤榮指示要搞什麼打黑行動,現在又搞出了一個司馬山病危的事情。
莫大彪也是一個人精,說完這些話之後又補充了一句:“王書記,情況一切正常。”
莫大彪說這話時也捏了一把汗,今天他派出的人全監視着各處重要地段,對於省委的領導,他還沒有那個膽子去監視,正是因爲沒有監視司馬山住處的情況,這纔出現了司馬山病危送到了醫院,他沒有知道的事情。
王澤榮掛了電話之後對許冰道:“許部長,從瞭解的情況看。司馬山的確突然發病,現在已經病危。”
“那就去看看。”許冰說道。
在聽到司馬山真的在醫院之後,兩人相互看了看,全暗自鬆了一口大氣,只要沒有其它的情況出現就好,他們真怕發生點什麼事情。
當王澤榮和許冰趕到省第一人民醫院時,省裡面的大大小小領導都已到了一批。
司馬山是多年在北陽經營之人,他的門生故舊非常多,突然聽到司馬山病危,大家都已到來。
到達這裡時,王澤榮看了一眼先期趕到的這些人,全都是司馬山一系的人物,柳清聚、鬱璐舒、桂成意、圖格平等幾個司馬山的鐵桿手下無一例外,全都已經到達,王澤榮這才知道,自己和許冰應該是最後接到通知的人了。
想到自己消息的閉塞,王澤榮感到自己在北陽省的根畢竟還是不穩,這樣的事情,作爲一個省委副書記,按道理應該是最先知道的人之一,現在看來是變成了最後。
王澤榮剛到了這裡就看到莫大彪已到了這裡。看了一眼這裡的情況,王澤榮對莫大彪說道:“那麼多領導在這裡,你們的安保工作要做好。”
莫大彪看了一眼王澤榮的眼神,忙說道:“請王書記放心,這事我早有安排,決不會出事。”
現在莫大彪真的是感到自己還是做得不夠,看到了那麼多的省委領導都已到了這裡,要不是因爲王澤榮打來了電話,他還真是不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王澤榮這時對莫大彪也有了一些看法,這樣的大事竟然他都沒有查覺,萬一真的搞出了其它的事情來,這北陽省還不全亂套了!
心中暗呼太險!
王澤榮搖了搖頭,好在自己白天搞的那些動作還是起到了一定的威懾力,否則的話,僅憑現在的市公安局,還真是無法真正掌控住北陽這個複雜的局面。
看到莫大彪那表情,王澤榮嘆了一口氣,現在莫大彪也算是長了一智了,他應該知道這時情況的重要。經過這種複雜局面的鍛鍊,莫大彪應該更成熟一些了。
許冰更爲關注的是司馬山的病情,看到了司馬山的秘書正在那裡急成一團的樣子,許冰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看了王澤榮一眼,這秘書忙說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我接到了小蘇打來的電話,小蘇就是保姆,她告訴我說書記突然人事不醒,我就趕了過去,結果看到書記倒在了牀上。”
王澤榮向那姓蘇的女保姆看了一眼,這女保姆長得非常的水靈。耳上、脖子上的好壞些飾口全都是非常值錢的,肌膚也粉嫩得很,再看看他那嬌柔的樣子,王澤榮很懷疑這女人不僅只是一個保姆。
許冰看了一眼那保姆的情況,同樣就有着與王澤榮一樣的想法,更是懷疑起來,也只有這樣的女人才能夠進入到司馬山的房間裡面發現到司馬山的情況。
看了一眼搶救室的那門,王澤榮再看了看已站在這裡的柳清聚等人,只見柳清聚同樣售急地守候在那裡。
司馬山的這些親信們現在的表情很有意思,就象是死了親爹一樣。
朱建濤這時也急匆匆從外面走來,一進來就大聲問道:“司馬書記現在怎麼樣了?”
朱建濤今天已經聽到了司馬山將調離北陽的事情,由於許冰並沒有找他談話,所以也裝做什麼也不知道,在家裡面時,朱建濤還在猜測着這事會以一種什麼樣的方式發展,他是很晚才睡下,最近的事情同樣很傷他的腦筋,在這北陽省裡面,表面上他與司馬山是同盟關係,其實,他與司馬山都知道,兩者之間在維繫着一種很微妙的關係,對外共同進退。對內又暗爭。
對於司馬山調離的事情,朱建濤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聽到司馬山竟然突然間病危了,他一下就從牀上爬了起來,到現在頭還有些發暈。
圖格平對他說道:“正在搶救,現在還不知道情況。”失去了司馬山,圖格平對朱建濤的態度非常好。
看了一眼跟隨王澤榮過來的許冰,朱建濤明顯知道許冰的來意,過來與許冰握手道:“許部長來了!”
許冰道:“本來是要找司馬山談話的,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唉,上了歲數就是這樣!”朱建濤說道。看到了那麼多人都已到來。朱建濤那種售急的心情終於平緩了一些。
過了一會,搶救室的大門打開了,就見幾個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
柳清聚早已跑上前去問道:“怎麼樣了?”
“人已經沒有問題了,但是,估計後遺症是難免的!”爲首的醫生說道。
朱建濤問道:“到底是什麼情況造成了這事的?”
柳清聚卻問道:“後遺症是什麼後遺症?“
“這個……”醫生有些爲難地看向這些省委的領導。
“說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朱建濤不高興地說道。
“從司馬書記的保姆交給我們的那藥瓶來看,那是一種服用後會造成心肌梗塞死亡的藥品,不過,不知是怎麼的,那藥並沒有產生效果。”醫生吞吞吐吐地說道。
哦!
大家聽到醫生說這話,那神情都怪異了起來。
省委的這些領導不自覺地看了一眼站在那裡的許冰,多少也聽到了一些消息,今天中組部的副部長許冰到來,聽說就是要對司馬山進行調整,這是中央要動司馬山了,在這樣的關鍵時候,司馬山竟然要服用會造成心肌梗塞而死的藥物,這事還真是讓人產生很多的想法。
王澤榮想得就更多一些,聽到了芊生說的話,他還有一個疑惑,這司馬山既然要自殺,那藥瓶還放在屋裡幹什麼。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要做的就是解決這事的問題。
許冰這時把王澤榮和朱建濤叫到了一邊道:“我們幾個先去碰一下頭。”
進入到了醫院的小會議室裡面,許冰嚴肅地說道:“這次中央派我到北陽省來的一個主要內容就是對於北陽省委的幹部調整,由於時間較緊,我本來打算今天晚上同司馬山談話,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談話是談不成了。”
看了一眼朱建濤道:“這次中央對北陽省委有一個新的調整,司馬山不再擔任北陽省委書記,另有任用,新來的書記古維成同志明天早上纔會到達。”
朱建濤其實是知道這事的,他的臉上還是有意現出了一種錯愕的表情。
許冰也沒有等兩人說話,直接就說道:“現在出現了這樣的情況,我認爲北陽省的穩定是大局,建濤同志要承擔起政府一方的穩定工作,澤榮同志在新書記到來前就承擔一下黨務的工作。”
朱建濤道:“許部長的決定很正確。我一定把工作做好。”
王澤榮也說道:“我服從組織的安排。”
許冰又說道:“明天上午的省委常委會就由王澤榮同志通知一下,另外,還有一件事情一定要做,就是司馬山服用藥物的事情,我認爲要指示相關專業部門對藥品進行化驗,取得第一手資料。”
王澤榮道:“這事公安部門可以介入。”
朱建濤道:“我同意。”
許冰道:“這事王澤榮同志去負責好了。”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讓許冰有些措手不及,在與兩人商議過之後,他立即打電話向中組部長王朝正進行了彙報。
誰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王朝正也不敢怠慢,立即向林書記進行了彙報。
一晚上的時間裡面,王澤榮更是把莫大彪找來,要求公安局派出專業人員匯同省廳的專業人員進對司馬山服藥的事情進行化驗,並且要求對這事進行保密。
這次不僅是王澤榮想知道情況,就連圖格平等人也想知道,在圖格平和莫大彪等人緊盯之下,化驗人員全力進行着檢驗工作。
第二天一早,王澤榮得到消息,司馬山已活了過來,不過,由於藥品的原因,他已腦癱了。
得知這個事情,進入到省委會議室的省委領導們全都感到有些不可思憶,一個好好的人竟然會腦癱了!
新來的省委書記古維成是一個精瘦的五十來歲男子,目光並不銳利,一片渾濁的樣子,可能是趕過來的原因,全身上下還是有些疲憊。
許冰坐在正中的位子上。
王澤榮主持了會議,看到都已到齊,王澤榮道:“今天中組部派出了許部長到北陽省來,主要的內容就是對北陽省的省委幹部進行一次調整,現在請許部長傳達中央的決定。”
許冰宣讀了中央的決定之後看了看在坐的這些表情各一的人員。
許冰道:“這次中央決定,司馬山不再擔任北陽省委書記,另有任用,由古維成同志調任北陽省委書記,這次我提前到來,本來是想先與司馬山同志談一次話的,結果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昨晚請示了中央,中央認爲,幹部調整的事情仍然按原來的決定進行,至於司馬山同志服藥的事情,要求大家進行保密,在沒有查出情況的前提下不得亂傳,如果誰搞出了問題,誰就要承擔責任。”
會議開了好長的時間,散會之後,許冰留下了古維成和朱建濤、王澤榮,幾個人又研究了一下北陽省的穩定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