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有什麼可說的,我一隻手摸到了我背後,咔噠一下自己解開了我內衣背後的鎖釦。
銀臨把我推開了一些,眼神執迷盯着我,十分固執,一點點把我往後面推了,俯身壓下。
所有的蠟燭在這一瞬間全部寂滅,世界頓時是陷入一片漆黑,但就是因爲這一片漆黑終於讓我的感覺更是靈敏。
他落下來的每一個吻,他的每一次觸摸,都能讓人不由自主的戰慄。
我渾身打了個哆嗦,實現緩緩清楚了一點,依稀我看見銀臨高昂着的脖頸,引吭高歌的姿態,像一直靜默等待的飛鳥,隨時都要飛走。
屋檐檐角上的精緻,含苞待放的某朵絕豔的花,我真說不出來名字,因爲在我如今可憐的知識儲備裡,我無法找到一種花能有他的瀲灩。
眉目藏秀,一撥開,就是他如水的溫柔。
他是壞,所以溫柔的起來的樣子,纔會叫你忍不住一點點更加眷戀啊。
我深深閉上了雙眼,衣衫已經除盡,這時候我第一次向別人……毫無保留的敞開我自己,張開懷抱迎接着他。
我情不自禁的輕吻了一下他的人魚線,幾近着迷,卻讓他渾身瞬間緊繃,然後那一瞬間,將我整個人抱起來。
他吻了吻我的眼睛:“別怕。”
腰一沉,世界顛倒翻轉。
我這幾十年的光陰在我的腦子裡全部重新走馬關燈一樣滾過一遍。
啊,我是莫小魚。
是我奶奶給我取的名字,她告訴我,這一生要像一直魚兒一樣快樂又沒有憂慮,能夠去任何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不受拘束。
那時候我多天真,以爲真的可以自由自在,可是我後來才明白,魚兒,是一種只能在水裡的動物,他不能飛,也不能去陸地,她終其一生也只能困於自己的那個池塘啊。
父母不在,幾近孤兒的我在村中那個歧視還那麼嚴重地方,永遠是受到最白眼待遇,隔壁的王二傻打我,村尾的茉莉子打我,村頭那個賣豬肉的兒子也會偷偷打我。
那些大人永遠都是當面微笑背後冷箭,我孤獨的在被子裡舔着傷口幻想着明天父親就會出現在村口,我那時候就可以驕傲的告訴他們所有人。
我不是孤兒,我有父親!
可是我沒等過來父親,等來了師父,在一次差點死去的危險中是師父救了我,那個像是我父親一樣存在的人教我勇敢,叫我反擊,我的拳頭伸出去了,再也沒有敢欺負的夥伴了!
但在我興高采烈回家要告訴師父的時候,奶奶卻告訴我。
你師父雲遊去了。
啊……
雲遊去了啊,雲遊是什麼,很重要嗎?
一年又一年……師父總是匆匆來,匆匆走,我的個子從要夠着竈臺炒飯,到高過那竈臺一截,窗外的月光是冷的,只有我……還有影子,是熱的。
那時候我後知後覺一件事,其實我要的……並不是趾高氣昂的衝着所有欺負我的人揮拳頭,而是……
有個人在我身邊,在我的人生裡踩上一腳,狠狠的。
讓我一舉杯,有人輕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