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表示是的。
冷月華道：“那吳念生自己會這個術法嗎？”
我還沒說話呢，胖子就先開了口。
“都說了，是我爺爺教給陽哥的，那必須爺爺要會啊。”
“雖然我沒見過爺爺用，但他來人家，從來不會傳授自己不會的風水數術的。”
“你覺得剛纔木陽用的術法是風水秘術？”
冷月華的一句反問，直接給胖子整不會了。
胖子一連張了兩次嘴都沒有說出話來。
我也不知道，這冷月華到底什麼意思，便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冷月華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只是我好像明白了，木春華爲什麼把棺山太保的名號傳給你了！”
我問：“爲什麼？你跟我爺爺……”
“你不用問我，我不會告訴你，也不可能告訴你。”
“正所謂，天道有輪迴，因果循環，我雖算半個棺山派之人。”
“但我早已經是陰陽家中人，學習的也是陰陽道術，講究的自然是天理循環，天道輪迴之法。”
“所以，我無法告知你。”
“你只需要按照自己想做的去做就行了，至於結果如何，萬般皆有定數！”
此刻說這話的冷月華，就像是觀世音菩薩，點化孫悟空一樣。
但我不是孫悟空，她更不是什麼觀世音。
所以她的話，我全當是放屁了。
爲什麼？
不爲什麼，就因爲她明擺着告訴我她知道答案。
但卻故意不告訴我，這不是有病嗎？
要麼你別跟我說你知道，要麼你就明白地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這說一半，留一大半，這不是存心給我找不自在的嗎。
別跟我說什麼，天理循環，因果報應之說。
如果真的信奉這些，她壓根就不會跟我提剛纔的事情。
本來處理掉這什麼人仙道，心情挺爽的，現在被冷月華給搞得鬱悶得不要不要的。
“陽哥，走了，人家都上去了……！”
我從恍惚中回過神來，看着那通向最後一層的樓梯。
心中暗暗發誓，等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要想辦法從冷月華的口中撬出來我想知道的。
用津市的話來講：“這娘們可不像好人吶……！”
通往第六層的樓梯很窄，只能容下一個人行走。
胖子走在這條樓梯上就必須側着身子，正常行走的話，會直接卡住。
“奶奶的，這那個缺德玩意修建的？”
“寺不像寺，塔不像塔的，修個破樓梯還這麼窄。”
“下面五層都好好的，就到了這裡就不行了，這丫的腦袋裝褲襠裡了吧……！”
“行了，胖子你別廢話了，到了……！”
整個第六層是一個正方形的樣子。
不，應該說，在正中央位置那高出來約莫有八九公分的正方形祭壇是正方形的。
在四周的四個角落，分別有四盞一模一樣的油燈，那油燈是直接鑲嵌在牆壁之上的。
雖然只有四盞油燈，但卻把整個第六層照射得相當地明亮。
整個第六層沒有一扇窗戶，是全封閉的形態，上下只有一個樓梯。
並且整個樓梯的上下口，還在一個拐角的位置。
也就是說，不管你是上還是下，都必須小小地拐一個彎才行。
在正方形祭壇上面，姑且算是祭壇吧，因爲上面有很多奇形怪狀的符號。
雖然我也沒有見過這種離奇的祭壇，但這些現在並不是特別地重要。
重要的是，我看到了雙目緊閉躺在那正方形祭壇中央的冷月如。
只不過，在冷月如的臉上有一張黑色的面具。
但就算不是有這張面具所遮蓋着，我也依舊能知道躺在這裡的，就是冷月如。
先不說她的黑金古刀就安靜地放在手邊，就她身上的那股子氣息，我是不會忘記的。
那個送木盒子的般若此時站在冷月如的腦袋邊上一動不動，就算是看到我們上來，也像是沒有看到一樣。
而真正的主角，不是冷月如，也不是那所謂的般若，更不是我們。
而是那不曾見廬山真面目的九菊一派的一把手，九菊家相。
所謂的九菊家相，我有想過他可能是一位年輕漂亮的女人。
也想過他或許是一位不苟言笑的中年人。
亦或者是，那種陰險之極的老頭子。
再或者是，那種不苟言笑，滿臉膿包的老嫗。
我打死都沒有想過這所謂的九菊家相竟然他奶奶的是一位孩子。
一位扎着丸子頭，年紀在十多歲模樣的孩子。
雖然他臉色慘白，臉頰兩邊畫有個圓形的腮紅。
以及那故意在嘴脣上面塗上了一層小小的口紅，看起來嘴脣就那麼一丟丟的樣子。
這副模樣，雖然詭異，不好看。
但出現在一個孩子的臉上，我是無論如何無法把他與惡貫滿盈，陰邪狠毒。
下三濫，邪門歪道，啥也不是的九菊一派給放在一起比較。
這都不是比較了，這孩紙是九菊一派的主人，這簡直刷新了我的三觀。
她看到我們的時候，並沒有理會我跟胖子，而是衝着冷月華笑了一下。
這女孩笑起來的時候，乍一看挺可愛的。
但如果仔細端詳的話，會發現她身上流露出一股若有似無的陰氣。
這種陰氣不同於正常墳地，亂葬崗，以及陰陽師，風水師身上的那種陰氣。
而是一種，能讓我身上所有皮膚都開始緊繃，出現猶如針扎般疼痛的陰氣。
這一刻，我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好強的道行。
我一直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道行是什麼。
現在這種情況，就是道行高深，外散的一種外在表面表現。
看似與氣勢，氣場有關，但實際上則是大不相同。
冷月華輕聲道：“你們兩個，是不是很驚訝，捨不得下手了？”
我眉頭一皺沉聲道：“在我面前，一切魑魅魍魎都沒有絲毫的作用。”
“別說她是一位女童，她就是一位嬰兒，我也不會心慈手軟的此時……！”
胖子也跟着說道：“就是！”
同時還不忘出口直接罵了起來。
“你丫的就是九菊一派的老大，九菊家相？”
“一個小娃娃，你胖爺我一巴掌就能拍死你，我……”
“呃……！”
胖子的話都沒說完，他竟然反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用的力道那也是相當的大的。
不出幾秒鐘的時間，胖子的臉就變成了豬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