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胖子這般樣子,我沒有去喊他,因爲,我知道這根本沒用。
我在第一時間便上前解救胖子。
只是我用了好幾種手法,對房子來說竟然都不管用。
不是陰靈!
我內心一沉,轉頭看向坐在那祭壇之上的九菊家相。
她就那樣盤膝坐在那裡,寬大的衣服,把他的身體全部蓋在了身下。
她到現在了,都沒有說一句話,這說明她要麼是啞巴,要麼是……!
“呃……!”
胖子眼看着不行了,情急之下,我直接把脖子上的棺山令給摘了下來。
咬破食指指尖,滴了一滴血在上面,最後把棺山令蓋在了胖子的額頭上面。
“呃,呼……!”
胖子雙眼一翻白,雙手瞬間垂落下來,身體軟綿綿地往地上倒。
我扶住了胖子,死命的按壓胖子的人中,絲毫不見胖子醒來。
甚至我都把他的人中給按壓出血了,都不見他醒來。
“啪!”
我一巴掌打在了胖子的臉上道:“死胖子,別給老子裝死,趕緊起來!”
毫無反應。
“啪!”
我又打了一巴掌,喊了一句,後者竟然還是沒有絲毫的反應。
我甚至把體內的紫氣玄陽訣之氣,硬生生往胖子的身體內灌也絲毫沒有作用。
這下可給我急壞了,如果胖子再醒不過來的話,他就有危險了。
剛纔我用的那種方式,就不是給活人用的。
而是用來鎮壓屍變的殭屍用的,之所以對胖子有奇效,那是因爲這本來就是一種邪術。
雖然我不知道這邪術的原理是什麼,叫什麼名字,怎麼操作的。
但棺山太保的管山令,百無禁忌,破除萬邪,那是相當的好用。
但這玩意,給活人是可以當護身符,大部分的功能都是用來對付死人的。
雖然破了胖子身上的邪術,救下了他,但也讓他陷入到了一種很奇特的狀態。
這種狀態有多奇特我不知曉,但我知道,用這種方式鎮壓殭屍那是猶如泰山壓頂一樣。
當初爺爺就告訴我,這種方法只能用於緊急狀況。
而想要讓被救者第一時間醒來,必須要用天底下最臭中藥放在他的鼻子下面聞。
而天底下最臭的東西,莫過於新疆的阿魏了。
阿魏是新疆地區一種獨特的中藥材,多年生一次結果草本。
阿魏的全身上下披着白色的絨毛,根部肥大,圓柱形,或紡錘形,有時候會分叉,表皮呈現紫黑色。
有濃郁的臭氣,開出的花朵是黃色的。
這種中藥材其中一個最大的功效就是,能瞬間激發人的大腦中樞神經。
時而昏迷,受傷者,瞬間清醒。
可眼下,我上那搞這些東西去。
胖子這般樣子,我自然沒有任何的心情,去管周圍的任何事情了。
我可不想,冷月如沒有救下來,胖子先折在了這裡。
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我自己都不知道抽了胖子多少次嘴巴了,依舊沒有想到解決的辦法。
最後實在沒辦法了,直接起身,掏出鎮棺尺,指着祭壇之上的九菊家相。
冷聲道:“如果你不想那麼快死掉的話,趕緊把胖子給你整醒!”
我的話,沒有讓小女孩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但她卻對着冷月華說出了三句話。
一句蒼老到不成樣子的聲音,從那小女孩的口中發出。
“這就是你找的幫手嗎?”
“一個剛出道的棺山派傳人?”
“就憑這些,你就敢反我?”
冷月華很是淡定地回答道:“他不是一般人,他是木春華的孫子。”
“那又如何,就算是木春華親自前來,也不能阻止我做想做的事情!”
“他不過是一個盜賊而已,一個盜賊的孫子,你覺得我有什麼好怕的嗎?”
冷月華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解釋,而是沉聲道:“我勸你,還是把他朋友,先救過來。”
“不然,你恐怕沒時間留遺言了……!”
冷月華的這句話,直接刺激到了那小女孩。
只見小女孩仰頭朝上,發出了一聲聲類似烏鴉般的叫聲。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根本不相信她竟然是在笑。
而這個笑聲也是如此地詭異。
她看都沒有看我一眼,只是很簡單很隨意地朝着我這邊這麼一指。
一直站在一旁不爲所動的般若身上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
最後有些機械性地朝着我這邊走來。
隨着她的走動,一隻洋娃娃被她扔了過來。
我用鎮棺尺去擋,但冷月華的聲音則響了起來。
“別碰那個娃娃……!”
可她話出口的同時,早已經晚了。
“轟!”
我竟然被一隻看似不起眼的娃娃給轟得身體飛了出去。
“咣!”
我只感覺嗓子眼中是猛的一甜,擡頭看到那般若竟然沒有朝着我這邊過來。
而是晃動着身軀走向了胖子。
我一口吐掉了口中的鮮血,低吼道:“你找死……!”
說着,空葬之術,棺山鎮天訣,棺山六爻煞,雷神符咒。
一連串的術法是一連串的用了出來,身體出現一瞬間被掏空的感覺。
但效果是相當地明顯的,般若已經站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沒過多久,身體就像一根麪條一樣軟趴趴的倒在了胖子的身邊。
而我的這一番舉動,終於換來了九菊家相的迴應。
但卻不是迴應我,而是說道:“沒用的東西,連個玩具都不如!”
說完,她的雙眼依舊盯着冷月華,但其中一隻手朝着我這邊一指。
我這才發現她的手指,竟然,竟然是骷髏。
這……!
在我內心震撼的同時,一股強烈的危機之感瀰漫了我全身。
我想都沒有想,直接用出了棺山保命之術。
“天爲棺蓋,地爲棺身。”
“廣修億劫,證吾神通。”
“三界內外,惟棺獨尊。”
“棺山速現,覆護吾身。”
我以最快的速度催動這保命之法。
在我最後一個字音落下的時候,我只感到一股劇烈到猶如罡風一樣的氣浪直衝我的面門。
我的身體竟然從盤膝的狀態狠狠地向後退去。
一聲金屬之聲,傳來,我再一次看到了我棺身之術的真身。
並且這一次,要比我當初對花櫻用的那次看得要清晰很多很多。
那是一口豎起來的青銅棺材,而我就在棺材之中。
這棺材與我脖子上棺山令上面的棺材是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就是,這棺材上面沒有鎖鏈。
九菊家相的攻擊我擋住了,但也讓我棺山之術的法相露了出來。
我能想象到,我再晚一點點的話,就這麼一下子,我幾乎就能被瞬間抽成乾屍。
哪怕我有棺身之術,但還是感受到一股十分霸道,陰毒的氣息瀰漫在我的四周。
我絲毫沒有敢放鬆警惕,但心中則是有了判斷。
這就是差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