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裡,我算是明白了。
這官陽是準備用這不老泉讓阿騰復活。
先不說能不能復活,就單單說突然之間出來的老者願不願意吧。
官陽的手還沒有觸碰到不老泉水的時候。
一隻枯如樹枝般的手便直接抓住了官陽的手腕。
“這池水你動不得,你不屬於這裡……!”
我沒想到,這老者說的話,我竟然聽懂了。
但這種放屁一樣的言論,官陽怎麼能會聽。
他沉聲道:“給我滾開……!”
那老者直接炸了!
但很快他便再次出現。
原來老者並非實體。
而是一團黑霧所化。
而本體竟然是在池水的之中。
如此一來,不管官陽如何滅掉老者。
這老者都是屬於不死的狀態。
而現在我也很清楚地知道這不老泉之所以叫不老泉。
是因爲這水具有超強的生命力。
但在滋養人身體的過程當中,裡面儲存了大量的有毒物質。
可以說是利害各半。
官陽與老者在這山洞之中展開了一場大戰。
我也算是徹底的大飽了眼福。
棺山太保的各種奇怪秘法,都從官陽的手中施展了出來。
但因官陽自身已經即將死亡。
甚至他連進入池水的機會都沒有便被那老者給一巴掌給拍飛了出去。
而導致官陽不是老者對手的原因還是因爲一種黑色的寶石。
但不管中間的過程多麼地慘烈。
不管官陽是多麼的霸道。
他毀了老者,殺了老者。
但自己也已經油盡燈枯。
而這時那幕後之人才剛剛出現。
精絕女王……!
我都震驚了,這完全是不可能的。
這精絕女王再逆天,也不可能算進數百年,之後的事情。
但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還是在官陽與老者相互決鬥的時候。
就在這時,我手中的精絕手腕上亮起了紅光。
我閉眼再次睜眼,最後看向了手腕之上。
這才明白,我……!
不!
是官陽進入到了精絕女王的陷阱之中了。
但我雖然知道這是在幻境之中。
但我卻什麼也做不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最終的結果發生。
官陽在棺山派是什麼樣的地位。
是多少代棺山太保。
這些我通通不清楚。
但我知道的是,官陽的實力很強。
如果他不受傷的話。
不管是道行,還是實力都要遠遠在青衣居士之上的。
而對於那些凡人來說,官陽其實就是神仙。
官陽.具體是如何破除幻境的,我也不清楚。
但我知道跟他手中的子母羅盤有關。
當他掏出子母羅盤的時候,身體直接消失。
連帶消失的則是子母羅盤還有我。
最後的畫面則是在六層塔樓之中。
一切就好似沒有發生過一樣。
就好似一切的一切就如同環境一般。
但此時我手中的精絕手鐲紅光已經消散了。
“精絕女僕嗎?”
“既然你主子不在,就先拿你開刀好了……!”
官陽說完,反手朝着身後就是一掌。
同樣的操作,同樣的結果。
一聲低喝聲傳來。
一位矮小的女人出現在了六層與五層的邊緣處。
她的嘴角掛着一絲淡綠色的血跡。
她的雙眼被挖了出去。
但她卻能十分清晰的看到官陽。
甚至似有似無地朝着我這邊看了一眼。
兩人之間的鬥法沒幾下。
但每一下都可以算是震天動地。
棺山鎮天訣的出現,直接讓這矮小的女人渾身發出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而矮小女人自然也不是善良之輩。
在自己死前,把手中的黑色石頭一把捏碎,朝着官陽猛的撒了過來。
官陽盡數吸收了這些黑色的粉末。
頓時整個人開始了發狂。
他親手推倒了阿騰的塔樓。
他親手踢翻了棺材。
更是親手準備滅殺這裡的一切。
但那女人則是拖着殘廢的身軀。
從地上撿起了官陽遺落下的子母羅盤準備離開!
可官陽的本事不僅僅這些。
他以一種燃燒生命的方式,直接讓女人化作了飛灰。
子母羅盤也被他狠狠的拋向了空中消失不見。
最後的最後,官陽是死了。
但在死之前他有了片刻的清醒。
原來,不管道行高到什麼地步。
年齡大到什麼歲數。
在死之前都會有片刻的迴光返照之態。
我站在廢墟之中看着一身落寞的官陽。
他蹲下身子在歪倒的棺材內壁寫了四個字。
每一筆似乎都用盡了全力。
棺山爲尊!
做完這一切,他起身來到了其中一面尚未倒塌的牆壁跟前。
緩緩朝着牆壁上這麼一按。
身體轟然墜落到地面之上。
而牆壁也直接砸在了棺材之上。
他盤膝坐在塔樓一層的門口位置。
目光看向了阿騰所在的方向。
但他的身體則是緩緩的變成了黑色石頭一樣的粉末狀。
先是雙腳,後是腿。
沿途到腰,接雙臂。
直至身體徹底消散的剎那,他的目光都沒有絲毫的改變。
但在官陽徹底消散的同時。
空中傳來了官陽的最後一句話。
“騰,多年之後,會有人替我送你回家……!”
“轟……”
我只感覺一道晴天霹靂砸在了我的腦袋之上。
我徹底地醒了過來。
“月如,我沉睡了多長時間?”
冷月如見我醒來似乎有些意外。
隨即衝我示意了一下眼神。
我轉頭看去發現胖子正坐在一處地方抽菸。
“你躺下的時候,開始抽菸,現在還沒抽完……!”
這麼短?
我搖晃了一下腦袋,從棺材之中走出。
雙腳剛落地的時候,身體差一點歪倒在一旁。
冷月如第一時間扶住了我。
“你怎麼回事?”
我咧嘴笑了笑,讓冷月如扶着我坐下。
隨即,我倆就這樣並肩坐在了六層的邊緣。
我的大腦也從剛纔那種混亂的思緒,逐漸地轉換到了正常的狀態。
我轉頭看着冷月如。
如此近的距離之下,幾年過去了。
歲月,環境絲毫沒有在冷月如的臉上留下那麼一絲絲的痕跡。
她如今的樣貌與我幾年前見她時沒有絲毫的改變。
要說改變,或許改變的則是氣質上的蛻變。
她不會對我那麼地冷冰冰的了。
或許是我盯着她時間太長了些。
冷月如抿了抿嘴道:“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我點了點頭看着黑暗之中那大大小小的輪廓微微地嘆了口氣。
“我看到了一個悽美的故事!”
“什麼故事?”
冷月如說完後,我再一次看向了她。
而她剛好也轉過頭來看我。
我衝她笑了。
笑的同時,緩緩牽起了她的一隻手。
隨後用很認真的語氣說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一個有關一個人獨守一座城的故事……!”
故事很短,時間很長!
壽命很長,愛情很短!
冷月如聽完我所敘述的之後,眼中有些泛紅。
我不知道她是在爲官陽惋惜,還是在爲阿騰嘆息。
但我知道,有關官陽的愛情並不是美好的。
但他卻爲了阿騰付出了自己所能付出的包括生命。
而阿騰就是不好的嗎?
不是的!
她爲了保護她的國家,她付出的可能更多。
否則爲什麼她要跟官陽說她想回家呢?
我問冷月如有何感想。
她輕笑道:“一個至情至愛,一個家國情懷。”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不同的選擇,不同的結果。”
“他們兩人其實都沒有錯!”
“錯的或許是因果……”
我沒想到這是冷月如的想法。
隨即問道:“那你不覺得,罪魁禍首是精絕女王嗎?”
冷月如點頭道:“是她又怎樣?”
我被冷月如這個態度給整的有些懵了。
便問:“但聞其詳……?”
冷月如低頭看了一眼我倆互相牽着的雙手問了我一個問題。
“如果有人要怎麼樣我,你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