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派九門指的是,陰人圈中幾個比較扎堆的組織。
北派指的是,以吳念生爲首的吳家。
號稱八面佛爺,八種神通,揚名整個陰人圈。
南派指的是,以陳野爲首的陳家。
燈芯的掌管者,一座琉璃盞,一切魑魅魍魎紛紛避之不及!
而還有一大派則是捉鬼天師茅山一派。
三大符篆門派之一,擅長捉鬼除妖,畫符驅靈。
至於剩下九門,分別是各職業相互聚集,以其一人爲首的九門。
不管什麼派別,在陰人圈中大多數都統稱風水師!
胖子的話不假,吳老爺子雖算不上壯年,但也不至於早早的退位讓賢!
見胖子執意要走,我對胖子道:“二叔呢?二叔說他去哪裡了嗎?”
“二叔他人,早就不在官京了,他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江湖俠客般的人物,四海爲家,浪跡天涯,指不定又找那個老相好去了呢!”
“咳咳……!”
我重重的咳嗽了聲,差點沒被嘴裡的煙給嗆死。
“有你這麼說二叔的嗎?”
“那又怎麼樣,多正常啊,咱們又沒二嬸,或者說,咱們有很多二嬸,只不過咱們都沒見過罷了!”
說道這,胖子衝我揮了揮手道:“哎,不說了,不說了,我走了啊,有忙不了的活記的找我,有我在,你也不至於丟了你們棺山派的面子是吧?”
“去死吧!”
我笑罵道:“現在我棺山派,可不是一個人了,還用的着你……!”
“也是,一龍雙鳳,好不快活啊……”
胖子就算是走了,也不忘把聲音傳回來。
我笑呵呵的看着胖子遠去的身影,剛一轉身便看到冷月如正靠在樓梯上,目不轉睛的看着我呢。
“我去,你走路怎麼沒聲音呢?”
說着我蹲下了身子,一手在空中揮舞着,一邊嘴中喊道:“陽陽魂來吧,陽陽魂來吧!”
“揪揪耳朵垂,魂來了……”
“揪揪耳朵垂,魂來了……”
“噗……”
我剛給自己叫完魂,就發現冷月如直接笑出了聲。
“喂,你笑什麼?”
“我給自己叫魂怎麼了?我小時候被嚇到了都是這麼叫的……真的很管用的。”
這不說還好,一說,冷月如笑的更厲害了,花枝招展的樣子煞是開心。
我也是第一次見他笑的那麼的開心,足足笑了有十多秒的時間。
我就這麼看着她笑,等她不笑了,發現我正在聚精會神的看着她的時候,臉竟然紅了。
“那個,幺妹說她有些餓了……”
我一看錶,好傢伙,竟然不知不覺都已經下午六點多了。
我把手機往兜裡一踹道:“喊幺妹下來,我帶你們去吃海底撈……!”
一頓飯其實也沒吃多少時間,七點出發的,晚上九點就回來了。
我先是上樓拿了牀被子,隨後下樓把被子直接扔到了棺材之中,今天晚上,這就是我的牀了。
冷月如站在樓梯口的位置看我的動作這麼熟練,輕聲道:“看你動作這麼熟練,看來從小就開始睡了?”
我鋪好牀後,身體靠在棺材上,給自己點了跟煙道:“其實也步算是很小吧,從我十三歲正式跟爺爺學藝的時候,纔開始睡的,爺爺說我的丙氣有些弱,必須要睡夠一定的棺材才行!”
說完之後,我反問道:“難道你們九龍秘衛不是?”
冷月如道:“不是,我們白天很少出來活動的,大多都是晚上。”
“雖然我不睡棺材,但我經常晚上睡在墳地……”
冷月如一邊說着,一邊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我這雙招子眼,並非天生的,而是在某一次睡過墳地之後,便自然而然的就有了!”
“我去,那麼神奇的嗎?這玩意跟陰陽眼有的一拼了!”
後者卻搖了搖頭,天生陰陽眼的人,這輩子都不可能活過二十歲的。
因看到的東西太多,不管是心理還是生理上都承受不住。
我點了點頭,沒有反駁對方!
因爲我知道她說的有道理,並且我還知道,能用手段看到髒東西的職業有很多。
但天生陰陽眼的,我在陰人圈中聽都沒聽說過!
因爲就像冷月如說的那樣,天生陰陽眼的人,根本活不過二十歲。
修道?
進入陰人圈?
那樣不過是會加速死亡而已!
聊了一會兒,我問冷月如道:“你還不睡覺嗎?”
冷月如沉默了!
她一沉默,我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還以爲是我那句話說錯了呢,便問她怎麼了。
後者過了好久才衝我露出了一抹很是苦澀的笑容道:“聽胖子說,你爺爺也是棺山太保?”
我點了點頭道:“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可冷月如接下來的話,則是讓我鬱悶了好久。
她說:“你爺爺真的是你爺爺嗎?”
我……!
這話說的!
我爺爺不是我爺爺,難道是你爺爺?
這是我心中所想,並沒有張嘴說出來。
而是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我看到你爺爺的遺像了,感覺你倆不太像……!”
我呵呵一笑道:“都這麼說,但我爸跟我爺爺長的像啊,就跟照片上一樣一樣的,我跟我媽長的像!”
“原來是這樣,但是,你難道不知道咱們棺山一派是不允許祖傳的嗎?”
冷月如的話,讓我大吃一驚。
我知道棺山太保是不允許祖傳的,沒想到九龍秘衛也是,難道棺山一派的職業都不允許祖傳?
看冷月如這話頭的意思,就是這樣了。
對此我只好聳了聳肩膀道:“我也不知道爲什麼爺爺會讓我跟着他學習棺山術,繼承他老人家的手藝。”
“但爺爺跟我說過,他之所以這麼做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哪怕整個江湖都不允許我爺爺把棺山太保的名號傳承給我,但他老人家還是這麼做了。”
“因爲他老人家跟我說,我們棺山一脈是否能從我這裡發揚光大,就是要看命了……”
“真是個瘋子!”
冷月如的話,讓我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只能看到他那一閃而過的背影了。
對此我也沒想那麼多,關於爺爺爲什麼寧願得罪整個陰人圈也要把棺山太保的名號傳給我。
以及父親爲什麼會因爲爺爺的決定如此的排斥他,甚至直到爺爺死父親才露面。
這些事情,我不是沒有想過,但如今已經這樣了,我還能怎麼辦?
倒不是說走一步看一步,而是我的道行,我的閱歷,我的經驗,以及我在陰人圈中的地位,都不允許我接觸這高層面的辛秘。
關於這一點,我從小就知道,所以我現在只能選擇什麼都不知道,本來我也知道的不多!
就這樣,懷着一種難以言語的複雜心情,在棺中沉沉睡去。
睡到半夜的時候,我被一種異常難受的感覺給驚醒。
當我猛然間睜開眼睛的時候,一雙赤紅色的雙眼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唔!”
我剛要說話,我的嘴巴便被一隻手給捂住了。
冷月如的手很滑,也很香,我瞪着大眼睛看着她。
後者衝我眨了眨眼睛,緩緩的鬆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