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三十九章太重感情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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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玩小聰明。”葉凡恢復了平靜,搖了搖頭。
“沒玩,你的軟肋就是太重感情,明白了沒有?”喬遠山冷冷哼道。
“嗯,這一點我認同。我的確是個重感情的人,爸想講的就是江都跟齊家的事吧?”葉凡此刻也總算是鬧明白了。
“你想想,如果你只顧着齊家而忘了自己。幸好這次你還沒事,如果真有事,張向東早舉起了大刀。
你能經得起幾刀,你自己說說。也許,一刀就能讓你前面幾年的努力全泡湯了。
葉凡,做什麼事,都一定要三思而慎行。思纔是行的前奏曲,不思而行,那是蠢蛋行爲。
思了而行那是明智的選擇。孔老夫子不是講過,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相信不用我解釋,你這個大學的高材生應該懂它的意思。
古人尚且明白這個道理,而特別是在關乎人生大事時,你不能感情用事。感情用事那是你衝動而不思的結果。
在體制中,你看到好像很多事都很冷血。比如,拿你跟費家的關係來講吧,你們好像還行。
可是費滿天干了什麼?你爲他打拚,最後,在燕春來舉起屠刀時他沉默了。
而我們喬家也保持了沉默,你當時肯定在心裡罵過我一千片,認爲我喬遠山沒有親戚情,喬家全冷血。
其實,你站在我的角度,用均衡思維去想一想。如果是因爲你的事而要影響到喬家一大家族,我肯定選擇沉默。
你明白我講的意思沒有?”喬遠山很坦白的跟葉凡講起了心裡話。
“這是大局跟小局的區別罷了,你是講我在處理江都的事上沒有站在一個正常的觀點之上,太重齊家的感情而忽略了自身的利益?”葉凡說道。
“你說是不是?”喬遠山淡淡說道。
“我也曉得這樣不對,既然齊家都寧願冒着我被張向東打入冷宮的危險而做了些什麼。但我不能如他們一樣的對待齊家。因爲,我葉凡跟他們不一樣,我重兄弟情。比如報國來講,他一直對我有意見。你看,我什麼時候放在心裡過。因爲,他是圓圓的哥。不管報國怎麼樣待我,我絕不會往他身上招呼的。”葉凡講道。
“算啦,不談這個了,我知道也做通不了你的工作。不過,希望今後遇上這種事時,關乎到你的前程的大事時一定要慎重處理。”喬遠山擺了擺手,看了葉凡一眼。
他講道,“中辦的工作鍛鍊對你來講很重要,你更要注意一言一行。
不過,講到報國,說句實話。他的心胸不如你,我一直也在批評提醒他。他,太眼熱你的成就了。其實,人的一輩子既要有勇爭激流的雄心,但也需要一顆平常心才行。
事事都與人比,最後受罪的往往是自己。比如官場體制中,主席就一個。如果每位同志都因爲當不了主席而鬱悶的話,那不得鬱悶死了。
所以,知足常樂有時也應該有這方面心思才行。但知足並不是滿足於現狀。人生時時都在奮鬥,這樣的人生纔是大人生。
不過,你的缺點就是太感情用事。也許,這是你的秉性。不過,不管怎麼樣,報國是你的大舅哥。
他現在南嶺地區過得並不怎麼如意。而在南福省省委那一頭,他關係搞得更是很僵。有些事,不能事事我們上面來出手。
會給人落下一個靠着父輩蔭及才能活下去的不良印象。可以說,體制中的領導,沒有一個喜歡如此庸才之人。”喬遠山拋出了主題。
“爸的意思是想叫我去疏通一下?不過,齊叔現在離開南福到晉嶺省了。而以前的鐵托又到粵東了。
在南福省委那邊,剛纔你也講了,費滿天對我是不冷不熱,見我倒黴也是保持沉默。
而新來的省長我不認識。我已經沒有了很親近的人。而我離開南福也有一段時間了,我在那個地方的人脈跟關係都在走下坡路。甚至可以說已丟失得差不多了。”葉凡自然在推了,實在是不想再幫喬報國了。因爲,這傢伙太不識相,葉老大心裡不爽!
“段海天呢?”喬遠山淡淡哼道。
“他……”葉凡應了一聲,頭有些大。知道這個早在人家老喬同志的算計之中的。
“報國的下一步就是到某市或地區任書記,他在南嶺擔任專員一職只是打基礎。
不可能永遠呆在那裡的,而南福省下屬的地區及市的一把手南福省省委組織部就可以敲定這事而不用經過中組部。
當然,涉及地市一把手也得在中組部報備的。所以,中組織不能直接干涉下邊地市一把手的任命。
而我也不想強行插手,因爲,報國是我的兒子。如果他是個外人,在需要時我倒是可以出手。親者要注意避嫌。”喬遠山講道。
“盧明珠跟段海天一個是具體的人事調整執行者,一個是分管人事的省委主管領導。兩人配合在一起,當然,對於某個方面的人事調整肯定有一定的話語權。不過,他們倆個並不是同一條心的。所以,聯手的可性不大。不然,我倒是可以試試再跟明珠部長聊聊報國的事。”葉凡講道。
“他們倆是不可能同條心,但是,你這個中間人至關重要。你跟盧偉,齊天不是三兄弟嗎?而段海天的女婿陳軍是你的鐵竿跟班。所以嘛,爲了報國的事,你完全可以調和段海天跟盧明珠。至少,在同一件事情上他們可以形成合力。而這促使他們聯合的誘因就是你了。”喬遠山進一步逼了過來。
“那不一樣,我跟盧偉陳軍的關係那是我們三個人之間的關係。就像某人跟報國關係再好,你也未必會放在眼中。這個,一碼歸一碼,不一樣。”葉凡堅持着不肯幫喬報國。
“是麼?”喬報國貌似在自問,看了葉凡一眼,說道,“段海天怎麼回事?”
“不知岳父想問我什麼?段海天怎麼回事我哪曉得?”葉老大想裝傻矇混過去。
“哼,把我當三歲小孩了是不是?”喬遠山突然冷冷的哼了一聲。
“我真不明白岳父這話什麼意思?”葉凡裝得一臉訝然。
“中組部是我在執掌,涉及一省第三號位置的人事調整。上頭,是不可能直接下指示的。而且,有些事,只要從某些言語中就可以琢磨出什麼來。你說說,段海天是誰拉他上去的?”喬遠山問道。
“這個,我不清楚,段書記沒講,這個,我也不好去問得。這是人家的秘密。”葉老大還在裝,顯得一臉淡定樣子。
“呵呵,有人閒聊時對我講過一句話。他說啊,你們喬家的女婿有出息了。在南福,還有同志跟他關係不錯嘛。你這女婿,不簡單嘛!”喬遠山居然笑了笑噴話了。
葉凡頓時一愣,瞬間一想,終於明白了。這個‘有人’就很值得推敲了。
當初自己拿段海天的事可是跟a組總頭兒龔開河同志作的交易。應該不會是龔開河出來講這話的。
難道是唐主席,好像也不可能。作爲主席,不可能講這種話的。不過,應該是‘有心人’傳的這話什麼意思了?
“你明白沒有……”喬遠山淡淡說道,看了葉凡一眼,“所以,這次報國的事你牽一下線,就是一報還一報吧,也得給還了。”
喬遠山這句話出來,葉凡是徹底明白了。敢情是上頭有人跟岳父閒聊時有提到自己推薦段海天的事。那上頭人自然聰明,這邊給足了自己人情,貌似段海天是自己給搞上去的。
實則不然,而上頭又換了個說話讓喬遠山曉得。也讓喬遠山明白,是我給你女婿面子的。
而這份面子,還是有一部分是看在你喬家頭上的。這樣一來,段海天不得又欠了喬遠山一個天大人情。喬遠山如此的講話,就是要求段海天還喬家一個人情。
“我明白了,我會叫他還的。”葉凡生氣了,冷冷的哼道。他看了喬遠山一眼,哼道,“你想講的就是省委副書記換個地委書記,我們划算!不過,僅此一次!爸,我要趕飛機,就先走了。”
望着葉凡的背影下樓,喬遠山淡淡哼道:“脾氣還不小?上頭那潭水,你也敢去攪?幾斤幾量,先稱稱再去試水,不然,會淹死的。”
不過,喬遠山沒想到,葉老大有靈敏的蝠耳通,即便是喬遠山很細微的自語,也給葉老大聽清楚了,他一邊走着一邊在心裡冷哼道:“我會游泳!中園海的水,能深過太平洋嗎?太平洋,老子坐神龍m2號也下潛到過接近三千米的深度,中園海的事‘水’,不會超過百米吧。”
半夜回到了水州楚天閣.葉府。一問才知道妹妹葉紫衣早就回古川了過年了。此刻的葉府裡頭就陳嘯天一家人在,倒也沒有落得個空院子的慘狀。
第二天早上,葉凡自已開車往古川而去。
在初一的中午前終於趕回到了古川,不過,一路有美女喬大小姐相陪,葉老大倒也自得其樂。偶爾還會停下車來溜溜。
在路過墨香時葉凡本想去看看自己的紙廠,不過,想想喬圓圓在身旁多有不便,也就沒去了。
狗哥感謝‘大城小事誠誠’‘四火’‘流浪者’‘長江之間’打賞,謝謝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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