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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來,得罪了葉主任人家去段海天家裡嘮叨一陣子,估計,今後,自己想提拔,就有難度了。
因爲,省委黨羣書記就是管全省人事的。對於趙向力這個副廳級幹部的升遷來講具有着相當大的殺傷力作用的。
此刻,趙向力隱晦的看了看姜然,覺得姜然也不怎麼滴了。趙向力後悔了,這下子,大樹不抱反倒去抱一顆小樹了。這虧可是吃得有些大了。
“囉哩囉嗦的幹什麼,不就是段海天嗎,算什麼?快點講,講完了滾蛋!”錢一雄這傢伙還真是無知,在商業圈中也混了不少日子了,居然不曉得段海天。當然,這個,也純屬正常。
因爲,錢大少家裡的一切都是他老子錢流生在打理地。這傢伙就懂得吃喝玩樂搞女人了。當初到墨香市偶爾間一見到趙琴芳,頓時驚爲天人。
因爲趙琴芳是師院老師,自然有一股子天然的氣質在的。錢一雄玩膩了紅塵中的女子,突然見到一個清秀的,自然想換換口味兒了。不過,錢一雄對範剛有些怵,就怕這渾小子氣起來給自己也來一巴掌。所以,講話儘管氣盛,但不敢如前面那般‘吊’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嘛!
對於範剛,這仇肯定記下了。回家後再找人來修理他了。
“你給我住嘴!”就在錢一雄得瑟着時,他的幹叔叔姜然副省長突然出口了,一臉的嚴厲,幾乎是在喝叱錢一雄這個侄兒。
“叔,我……”錢一雄一臉愕然了,盯着姜然不曉得爲什麼他要當作這麼多人面喝叱自己,這個現象太反常了。
“給葉主任道歉!”姜副省長指着錢一雄說道。
葉凡一聽就明白了,敢情這位姓姜的同志想起自己是誰來着了。
“道謙,爲什麼?”錢一雄有些憤怒,小聲問道。不過,在姜然面前他沒有憤怒的資本。
因爲,錢家今後還得靠着這位幹叔叔呢。給錢一雄十個膽子也不敢反嘴姜然的。回家哪還不被老頭子打斷了腿。
“不聽我的話了是不是?不聽可以,今後,你不用到我家裡了。”姜然眉毛一豎,居然下了斷親令。
錢一雄一聽,那臉色頓時就黑了。這貨略一猶豫,這胳膊肘兒還是扭不過大腿的。最後,這貨漲紅了臉衝着葉凡說道:“對不起葉主任,我剛纔失言了。”
“呵呵,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葉老大好像一假道學,輕輕的擺了擺手,斜瞄了錢一雄一眼,完全是以長輩的口吻教訓着說道,“年輕人,中意的姑娘天下很多。
既然琴芳姑娘跟葉豪準備訂婚了,你還橫插一扛子幹什麼?這種行爲可是要不得滴,要不得滴!
話我也不多說了,今後,你要注意着點。我希望,從現在起,你就不要再糾纏着琴芳姑娘了。
因爲,從今天起,她跟葉豪就將是一對了。今天訂婚,過段時間就結婚了。
如果你真還要糾纏下去,我這位兄弟那拳頭可就相當大了。聽說他一腳下去能讓薄條石斷成兩截。相信你這小身板並不會比條石硬吧?”
葉老大是軟硬都來,錢一雄儘管臉色難看,但也只能是看了看幹叔叔姜然了。
“想不到今天是琴芳姑娘跟李豪少校的好日子,我姜然沒什麼可賀喜的。這一對小玉雕是前年去雲南時一個老友送的。和田玉是和田玉,不過,也不值什麼錢。就送給這一對新人聊表本人一點心意了。”姜副省長那臉皮還不是一般的厚,馬上就有動作了。
見葉豪一臉菜色不想接那一對小玉雕,葉凡倒是伸手接過了,樂呵呵笑道:“那我替葉豪感謝姜省長的小心意了。要不,中午大家一起吃頓便飯,葉豪跟琴芳的事就這麼定下來了。至於聘禮,我想,趙董家並不缺錢,趙董,你說是不是?”葉凡故意的看了趙邁達一眼,問道。
“當然,趙家雖不敢說大富,但也能拿出幾個錢的。我這女兒,出嫁之間,我們趙家會風風光光讓她出去的。只要她中意,我們不要一分錢。”趙邁達講起話來又恢復了財團的架子。
不過,跟剛纔所講的話卻是截然不同了。因爲,趙邁達並不笨。這位葉主任,能順走段海天的茅臺酒,又能讓謝國忠來當大媒,此人,肯定級別不低。
這樣的親家找來,對趙家來講絕對是好事。而且,就連姜然這個副省長似乎都有拍馬屁的嫌疑。
不然,他怎麼可能送賀禮,雖說只是一對小掛件。但卻是傳遞了一個信息,他讓出了婚事之爭,明擺着就是服軟了。他都‘軟’了,趙邁達憑什麼能‘硬’。
當然,後頭的話風風光光什麼的當然也是趙邁達掙回點面子之話罷了。
“那好,我就送親家一幅字。算是我葉凡代葉豪送的聘禮了。”葉老大笑着,一示意。範剛去車裡拿來了字。
不過,大家又覺得有些意外。因爲,不是寫在紙上的,而是刻在玉石上的。
一塊寬達30釐米,長達一米。周圍雕着花鳥蟲魚邊框,翠得能滴綠染的玉石片擺在了桌面上。周圍的邊框是那些玉雕大師早雕好的,只有中間那幾個字纔是葉凡的手筆——紫氣東來。
下邊落款:葉凡。
不過,只有範剛猛地瞪大了眼。因爲,這廝在摸着摸着就瞳孔增大了不少。葉凡曉得,這傢伙發現秘密了。
因爲,這幾個字是葉老大用內勁之氣逼於手指頭上書寫下來的。不過,葉凡搞得很大氣,但也有些粗糙,其目的自然是不想讓人發現。只有行家才能發現這個。
如果你用手指頭去摸,有武學功底子的四段高手就會發現端倪了。如果光用眼看,七段高手也會發現其中秘密滴。
“好個紫氣東來,呵呵呵……葉主任好蒼勁的筆力!”姜然忍不住讚歎道。自然,葉凡曉得這傢伙在胡扯蛋。老傢伙自然看不出其中的絕竅。
“是啊,貌似粗糙,實則於粗中見細膩,好字一幅。而且,這玉。”謝國忠講到這裡,看了趙邁達一眼,說道,“趙董是識貨之人,這玉看出什麼明堂沒有?”
“綠如翠羽,通體透明,色澤均勻,整體同一色度,好玉。如果趙某沒猜錯的話,光是這一塊裸玉壁就要五十來萬了。親家,我可有猜錯?”趙邁達那臉皮子也不薄,馬上改葉主任爲親家了。當然是爲了進一步拉近關係了。
趙邁達這雙眼老辣得很,既然連姜副省長跟謝書記都有拍馬嫌疑了,那此位葉主任更是讓趙邁達感覺到了神秘之處。
“呵呵,當年去雲南,無意中淘來的。想不到能值這個數,看來,葉豪是有福之人。”葉凡笑着,範剛雙手遞上了玉字。
趙邁達樂呵呵的雙手接過了,這個,就代表着老趙同志同意了這門親事。
最高興的莫過於葉豪跟趙琴芳兩他,此刻倆人居然都默默傳情開始了。而最鬱悶的莫過於錢一雄那夥人了。
“中午訂婚宴的地點由謝書記這個大媒人來定怎麼樣?到時,我把李書記也叫來大家湊一塊喝幾杯。”講到這裡,葉凡故意的看了趙邁達兄弟一眼,問道,“你看呢趙董,還有趙市長?”
李書記其實就是以前的魚陽縣委書記李洪陽,後來此人到了市裡,這幾年又東山再起,現在居然坐上了墨香市市委副書記寶座。而且,葉凡每次回到古川都會去看他,兩人私交還不錯。
以前雖說李洪陽有利用葉凡的嫌疑,但人與人之間,說大點,都是在互相利用,葉凡也看開了。
“葉主任,對不起了,我有急事要趕回省城。這頓訂婚酒我是吃不了啦。不過,我在這裡祝福兩位新人天長地久,百頭偕老。”姜然放下電話後,對葉凡表示歉意着,爾後,匆匆走了。
葉凡當然曉得,這老傢伙再皮厚也賣不下這張老臉皮坐下來喝酒。和着你爲錢一雄來提親,倒頭來反倒喝起對頭的訂婚酒來了。所以,姜然選擇了提前撤了。
走出趙家後坐進了車裡,錢一雄不由得問道:“姜叔,那小子到底是什麼人?”
“別小子小子的,雖說在車子,給他聽見不好。”姜然一臉嚴肅的說道。
“姜省長,那人很有來頭是不是?”陳勇在一旁問道。
“中辦來的,你說有沒來頭?此人以前在咱們省城紅蓮區擔任過區委書記一職,是段海天書記的鐵竿手下。不過,人家運氣好,現在調到中央辦公廳任督查室主任去了。”姜然有些唏噓。
“他纔多大?”錢一雄忍不住哼道。
“多大,人家就有這個本事。”姜然哼了一聲,看了這個幹侄兒一眼,說道,“趙家的事就算啦,今後,別去纏着趙琴芳了。要是你以後還要去,那姜叔就不管你了。到時,可別說我事先沒跟你講清楚。不要講他,就是一個段海天也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
錢一雄和陳勇都點了點頭,不過,姜然曉得,一時想說服這兩人那也是不可能的。有些事,管不了太多也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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