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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段的年青高手的確難找,而且,有門派有家族的還不行,那些人找來不放心。”陳嘯天一臉凝重,說道。
“嗯,藕斷絲連,不可靠。”葉凡搖了搖頭。
“孽子,進來。”陳嘯天突然朝門口喊道,葉凡正訝然時,走進一腦袋光光的和尚來,戒疤倒是沒有。此人一身青色袍服,身高也有一米八左右。
不過,當葉凡施出鷹眼觀察時,頓時訝然了。因爲,此人長得跟陳嘯天有六分相似,心說難不成是陳老的親戚。
“陳老,這是……”葉凡問道。
“我唯一的兒子陳軍,這個混賬東西,沒出息,唉……”陳嘯天一語拋出,差點震掉了葉凡下巴。
原本以爲陳嘯天沒有子女的,現在突兀地冒出一兒子來,而且,還是一和尚。這個,也太離譜了。
“陳軍,還不見過公子?”陳嘯天氣得手指頭都有些發抖。
“貧僧見過葉公子。”陳軍施了個禮,倒像那碼子事。
“到底怎麼回事?”葉凡瞅了一眼陳軍,問道,心道這裡面肯定有‘文章’。
“這個……”陳軍瞅了葉凡一眼,難以啓齒。
“現在知道害羞啦?早幹什麼去了,還出家,當和尚,怎麼沒死在外面,孽子,氣死我了。”陳嘯天忍不住又罵開了。
“爸,你是七段高手,叫你出手一次都不肯,這事也不能怪我?”陳軍沒忍住,頂嘴了。
“你還敢說,爲了一個女人,連家都不要了,女人就那麼重要嗎?你腦袋沒進水吧?”陳嘯天指着兒子訓叱道。
原來是女人引起的,估計又是逃不開一個情字,葉凡心裡想着,只聽陳軍又反嘴道:“爸,她是你未來的兒媳婦,總不能要陳家斷後吧?”
陳軍這一句相當厲害,陳嘯天被噎得講不出話來了。
“老頭子,別急壞了身子骨。”陳嘯天老婆楊素梅趕緊上前勸道,衝兒子陳軍罵道:“還不上給你爸搓搓,想氣死你老頭子是不是?對不起公子,讓你見笑了。”
“沒事,我來。”葉凡走近了陳嘯天,逼出一絲內息在陳嘯天經絡中行了一圈,估計是陳嘯天氣怒攻心,引發了舊疾,不過不是特別的嚴重。陳軍也早就跑了過來,又是搓又是揉的,其實,這小子還挺孝順的。
“陳老,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我跟陳軍談談。”葉凡說道。
“好吧……”陳嘯天狠狠地瞪了兒子一眼,哼道:“公子,不聽話的話請你給我狠狠地打,打死了活該就當我陳嘯天沒這個兒子。”
陳嘯天出了院門,梅子擺上了酒菜。
葉凡當仁不讓,大馬金刀的坐在那古董山寨版的龍椅了上,指着對面椅子說道:“坐吧陳軍。”
“公子,我……還是站着算啦。”陳軍又施了一禮,禮節方面還是挺周到的。看來是個知禮數的人,而且孝順。對這樣的人,葉凡心裡頗爲欣賞。
“別囉嗦了,你是陳老的兒子,我跟陳老情同父子。以後我叫你軍哥了。”葉凡笑道,掏出煙來抽出一隻動了動,問道:“抽嗎?”
陳軍倒是接過了煙,卻是趕緊說道:“不行公子,您是我家的恩人,這不是打我臉嗎?我陳軍不是那樣的人,想必公子不會讓我陳軍當一無情無義的人,遭世間唾棄。這事絕對不行,我還是叫你公子。不然,我老頭子非砸死我不可了。”
見陳軍態度堅決,葉凡想到陳老那個怪脾氣,估計陳軍真敢叫自己葉凡的話陳老還真會趕他出門了。
要是一個稱謂鬧得人家父子不和好像也不大妥。也就不再爭這些沒用的東東了,說道:“那你坐下來,咱們乾幾杯再說。”
“行我先敬你一杯。”陳軍倒沒推辭,畢竟是新時代的和尚,講究的就是一個‘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嘛’
哐當兩人連幹了三杯,呷了幾口菜,也沒那麼陌生了起來。陳軍不說話,一直悶頭吃菜喝酒,看來是個悶騷型人。
“陳軍,到底怎麼回事,把事講清楚,也許,我還能幫你想點法子。”葉凡說道。
“您是我們家恩人,不瞞你了,這事說起來丟人,唉……”陳軍有些焉頭達腦樣子。
“拿出你的氣概來,一個娘們,就讓你如此了,說清楚,哼”葉凡坐龍椅上突然氣勢大發,哼聲道。
被葉凡的氣勢一震,陳軍眼皮子跳動了一下,暗道葉先生難道還真是高人,聽老頭子說是此人功力深不可測,難道還真是真的?一個2歲的天才,不可能吧……
這廝心裡尋思着,嘴角一抽,說道:“幾年前,我剛剛大學畢業就達到三段頂階,也就是純化之境。本以爲全國大可去得,當時意氣風發,我老頭子又只懂得躲家裡練功,對我是什麼都不管。趁着暑假還沒安排工作,我打算到粵東省去逛逛,聽說那裡好賺錢,所以,背起一包包就去了。”
“大學畢業,你讀的什麼學校?”葉凡問道。
“牛津”陳軍那兩個字一噴出,差點震掉了葉凡的下巴。這廝一愣神,暗道這他孃的也太厲害了,想不到陳嘯天一個老古董,居然養了個海龜兒子,而且還是‘牛津大學’畢業的。
這世道真是講不清楚的,誰敢信一個和尚出過洋,留過學,而且還是牛津大學鍍過金的……
葉凡尋思着,端着的酒杯裡面沒酒了居然也往嘴裡倒,害得一旁的梅子差點笑出聲來,趕緊過來幫他倒上了酒。
“當時到了粵東省的魚桐市一帶,在海邊認識了杏兒。經過一段時間交往,咱們熟悉了。我當時隱瞞了讀大學的事,只說是南下一個打工的。不過,杏兒並沒嫌棄我,一直對我好。後來工作安排下來了,我也沒去報道,就呆在了魚桐市,找了家工廠先幹着。
一年後。
我覺得時機成熟,提着禮物初次登了段家的門。唉想不到杏兒的父親居然是魚桐市的市長段海天,堂堂的廳級幹部。”講到這裡,陳軍咕嚕着灌進去了小半瓶茅臺,臉一下子有些紅了起來。
“段海天,好像這名什麼地方聽說過。”葉凡心裡想着,在腦中搜找了起來,不久,一個老頭子浮現在了眼前。
當時在魚陽林泉鎮當鎮長時,龜嶺村的老支書爲了孩子們拆牆被壓死了。自己當時去了龜嶺村奔喪,遇到了一個老頭子,此人外號‘北山一樵子”好像叫陰無刀。
一個圓胖臉傢伙。功力深不可測,當時自己跟他比試了幾招,陰老頭中了自己暗算輸了,還送了一個木雕的小人頭給自己。
後來陰老頭就提到過,說是魚桐市的市長段海天就是一位六段位高手。難不成陳軍的女朋友段杏兒的父親段市長就是陰無刀嘴裡的段海天?連名和官職都一樣,應該是同一個人。
“段海天是個高不過他?”葉凡說道。
陳軍那眼珠子突然瞪得滾圓,一臉訝然盯着葉凡。因爲陳軍知道,他家老頭子並沒把自己的事告訴葉凡,估計葉凡還以爲陳家連個兒子都沒有吧,那這位恩公又怎麼會知道段海天,這個太雷人了。
“呵呵,別那樣瞧着我,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葉凡笑了笑。
“嗯我當時一登門亮出了我跟杏兒的關係,想取得段海天同意。誰知段海天根本就看不起我。”陳軍一臉黴氣。
“正常,人家堂堂的廳級高官,你一個學生仔。”葉凡開導道。
“不是,其實我沒亮拳頭前段海天對我還可以,就是他老婆好像不大喜歡我,估計是嫌我出身低吧。”陳軍一臉難堪說道。
“後來你忍不住了,動拳頭啦,誰知踢到鐵板了是不是?”葉凡臉上露出了淡然笑容。
“嗯我當時也有些氣盛,當堂捏碎了一個玻璃杯子。心想亮出本事來震懾段家。本以爲段家人會驚訝得叫起來,誰知,事與願違,他們露出的,全是一臉的鄙夷。”陳軍連頭都垂了下去。
“估計你想說自己是個有本事的人,杏兒跟了我不吃虧,會過得幸福美滿什麼的是不是?呵呵……”葉凡笑了。
“嗯我當時也不是威脅段家,也是這個想法。後來段海天朝着他兒子使了個眼神,他兒子叫段卓,這小子笑道:小子,想顯擺也得找對地兒,關公面前也敢耍大刀。
我當然不服,提出了比試。結果,當然是輸得很慘,段卓已經是四段位第二個層次高手了,我才三段頂階。”陳軍講到這裡,一臉的黑線像蜘蛛網一般爬在了臉上。
“後來,你輸了,一氣之下說是要打贏了再回來找杏兒是不是?”葉凡說道。
“嗯,回到家後,我找了老頭子。他沒理我,說是爲了一個女人不值得。我跟老頭子吵了幾架就跑了出去。到處遊逛,就是想拜名師學藝。後來到了五臺山,聽說定光寺的紅林大師是個高手,所以我就混了進去,想學到蓋世武功。”陳軍說到這裡葉凡差點笑出聲來,暗道這小子根本就不笨,爲了娶回杏兒,連和尚廟都要混進去搞一遭。
“現在學到手啦?”葉凡淡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