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7(一)

花錢僱來的人,永遠都是靠不住的,尤其是丁長生亮出了政府部門的身份,這四個人相互看了看,連動手都沒動,直接轉身走了,孫琦摸了一把臉上的血,惡狠狠的看着丁長生。

丁長生沒理會他,直接看了看自己開來的車,喝道:“還不下來,等到什麼時候?”

省紀委的人才陸續下了車,來到了丁長生的身邊,楊銘問道:“丁主任,下一步該怎麼辦?”

“查抄這棟別墅裡的所有東西,你們幾個搬家公司的,把東西再給我搬回去,放好,一件都不許拿走”。丁長生看了看已經停下的幾個搬家工人,說道。

“老闆,我們出這一趟車也是要錢的,雖然沒搬成,但是我們也不能賠本啊”。搬家工人叫屈道。

丁長生蹲在孫琦身邊,一伸手,將他的錢包拿了出來,打開一看,裡面至少也有個一萬塊錢左右,隨便拿出一沓來遞給了搬家工人,這些人也不管孫琦了,直接上車開車走人,反正有人支付搬家費就行。

楊銘他們幾個幹別的不行,但是查抄這事卻是乾淨利落,但是到了別墅裡一看也是驚呆了,滿屋子裡不是古董就是玉石,有的是玉石原石,有的玉石擺件,而且好幾個抽屜裡都發現了玉石籽料,雖然楊銘對這玩意不是很在行,但是在一些其他案件中也發現過這些贓物,當時也是楊銘請的專家來鑑定這些東西的價值,所以多少也懂點。

丁長生將孫琦帶進了別墅裡,指着這些東西說道:“這些東西都是你的?還是你老爹的?”

孫琦默不作聲,到現在爲止,他還真是沒想起來該怎麼辦,因爲他一來沒經歷過這樣的事,而且這次是被丁長生帶領的省紀委的人突然出現給打蒙了,到現在還沒有回味過來該怎麼辦?

“楊銘,這些東西全都登記造冊,等待專家來鑑定價值”。丁長生吩咐道。

“丁主任,這次我們是撈了一條大魚,你看看這塊和田玉籽料,你猜這一塊值多少錢?”楊銘順手從抽屜裡拿出一塊和笨雞蛋差不多的玉石籽料,問道。

“這玩意不就是一塊石頭嗎?很值錢?”丁長生對這不是很懂,也沒接觸過這些東西,他看重的還是那些大件的古董,一些瓷器和一些青銅器,這中間居然還有一些是青銅的觀音像和佛像,要是這都是真的話,那可就太值錢了。

“丁主任,單單是這一塊籽料,就不下十萬塊錢,這還是保守估計,你看看這幾個抽屜裡全都是這些東西,真是不知道這傢伙要這麼多幹麼”。楊銘看了一眼孫琦,問道。

丁長生負責看住孫琦,生怕他跑了,其他人都在拆箱照相錄像記錄,而此時,門外又有一聲汽車急剎車的聲音,緊接着,十幾個人都衝了進來,開始的時候丁長生還以爲是孫琦的同黨來了,但是看到帶頭的卻是白山紀委書記連一成,心裡就放鬆了不少。

“這是怎麼回事?”連一成一看丁長生在帶着人翻箱倒櫃的在別墅裡翻找,不由得問道。

“連書記,你來了,我們接到舉報,說孫傳河的兒子孫琦有轉移非法所得的嫌疑,根據舉報人的舉報,一舉搗毀了孫傳河用於藏納非法所得的窩點,對了,你怎麼來了?”丁長生面無表情的問道,因爲他看得出,連一成的臉上並沒有多少欣喜之色。

“丁副主任,齊主任還沒回來嗎?”

“沒有,我現在負責這裡的工作,有什麼話說吧”。丁長生問道。

“這是在白山市辦案,你在行動之前是不是要和我們通個氣?”連一成問道,語氣十分不善。

“不是我不相信連書記,而是情況太過複雜,我不能不小心謹慎一點,省紀委的陳珊同志被人設計成交通事故死亡,到現在還沒破案,而停車場的老闆昨天被炸死在自己車裡,你說我還敢大張旗鼓的辦案嗎?”丁長生反問道。

“這麼說來,丁主任是不相信白山紀委了?”連一成很能調動情緒,他這麼一說,身後的白山紀委的人都面露憤然之色。

丁長生沒吱聲,算是默認了。

連一成更是氣憤,而此時,孫琦也看出來了,白山方面好像並不想把事鬧大,於是抓住機會說道:“連書記,我是孫琦,這些東西都是我的東西,不是其他人的,我正想搬家呢,而且這些都是工藝品,就被這些人堵住了,我冤枉啊我”。

連一成很是尷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楊銘,清點這些東西還需要多長時間?”丁長生沒理會孫琦和連一成,想楊銘問道。

“丁主任,這些東西太多了,今天一天也幹不完啊”。楊銘說道。

“給省紀委打電話,讓他們派人來支援,另外,讓省廳的人派警察來,守住這個地方,任何人都不能進來”。丁長生說道。

丁長生的話擺明了,不但是不相信白山市紀委的,連白山市的警察都不相信了,這讓連一成的臉上很沒有光,但是自己卻不能命令丁長生撤出去吧。

“連書記,您倒是說句話啊,我真的是冤枉的,我……”孫琦一看還真是可能有機會,於是繼續挑動連一成的情緒道。

但是這一次丁長生沒有手軟,甩手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勁,沒人看見,但是都聽得見,而且最讓人感受到的是,這一巴掌下去,孫琦的好幾個牙齒都打掉了,一頭栽倒地上,雙手抱着腦袋,痛哭的翻滾,旁邊都是瓷器,丁長生豈能讓他到處翻滾,所以一腳踩在了腳下,孫琦再也動彈不得。

不但是連一成大驚失色,就連省紀委的人也是相顧失色,都不明白丁長生這是幹什麼,呆了一會,孫琦不再動彈了,他慢慢蹲下,伸手又在孫琦的腦袋上打了一巴掌。

“陳珊是不是被你們用大車擠死的?”丁長生問道。

孫琦還是不吱聲,丁長生又是一巴掌,孫琦開始躲,他不是不想吱聲,而是根本沒聽到丁長生在說什麼,腦袋還是被剛纔那一巴掌打得嗡嗡直想呢。

“李學金也是你害死的吧,你不說不要緊,我找到證據就會送你們爺倆到地底下見面,你們不是有錢嗎?放心,這些東西你一件都帶不走,下輩子讓你們做個窮鬼,媽的,什麼狗東西,仗着老子有點權力就胡作非爲,我最恨的就是你們這些官二代,沒你爹沒你媽,你他媽的比誰強?”丁長生又是一巴掌打得孫琦徹底昏了過去。

“看什麼?還不快點清點”。丁長生一擡頭,看見省紀委的那幾個傢伙居然在呆呆的看着自己,於是吼道。

於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沒人再吱聲了,連一成一看在這裡也沒好果子吃,這傢伙簡直是不按套路出牌,於是出去打電話了,他直接打給了省紀委書記李鐵剛。

“李書記,我這邊有急事要彙報,事情是這樣的……”連一成打電話給李鐵剛時,他已經接到了齊一航的彙報,齊一航還在省城,是楊銘剛剛給他打了個電話彙報的,目的是求援。

“你說的問題我都知道了,這樣吧,你把電話給丁長生,我來和他說”。李鐵剛在電話裡說道。

其實作爲李鐵剛來說,他這個紀委書記也是蠻難乾的,他雖然是省紀委書記,但是卻不能直接管地級市的紀委書記,也即是這些地市的紀委書記不歸他任命,人事還是歸省裡的,自己的意見也只是參考意見,既然是參考意見,那力度就小多了。

他很理解丁長生的做法,不是不相信地方,關鍵是地方的紀委書記都能完全信任嗎?郴州紀委書記號稱是礦長書記,哪個幹部不聽招呼,動輒就是雙規,可以說李鐵剛想用,但是又不敢真用,自己監督自己,能監督出什麼好來,批判別人的同時自己也幹着同樣的事,這樣的情況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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