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有這個思想很好,所以,我還是那句話,把心思用在正道上,你的前途不可限量,那些權術的東西,都是你老丈人他們玩的,別跟他學,你學不好”。樑文祥說道。
丁長生笑笑,沒說話,心想,我不跟我老丈人學,就一個瞎實在的心眼,估計被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那個女局長的材料,你回頭發給秘書一份,我看一下”。樑文祥最後說道。
“我知道了,回去馬上整理出來發過來”。丁長生說道。
“嗯,也發給王友良書記一份,讓他也看看”。樑文祥說道。
“是,我明白了”。
樑文祥說到這裡,向後一仰,然後閉着眼說道:“你出去吧,我們的談話誰都不要說,記住了?”
“嗯,記住了,那梁書記,你歇會吧,我先出去了”。丁長生說道。
樑文祥只是點點頭,沒說話。
丁長生走出去後,看到樑可意站在走廊盡頭正在向外看着什麼,聽到開門的聲音,轉過身來看到了丁長生出來,於是急忙走了過來。
丁長生把食指豎在嘴脣上,示意她不要說話,兩人下了樓,到了院子裡,丁長生才長長出了一口氣。
“挨訓了吧?”樑可意問道。
“唉,這不是正常嘛,現在湖州的經濟倒數第一,薛桂昌是你爸非常看重的人,結果現在搞成了這個樣子,你爸臉上無光啊,還不得發火,不過發火沒事,就怕他不發火,那我們就都快完蛋了”。丁長生搖搖頭,說道。
“好吧,你想的開就行。我怕你想不開呢,剛剛我爸那臉色是嚇人,他現在怎麼樣?”
“對了,我看他現在很累,你上去看看他吧,他們呢,都走了嗎?”丁長生問道。
“嗯,薛桂昌和楚鶴軒都走了,他們一起走的,你等我一下,我去看看他,待會你把我捎回去”。樑可意說道。
“好,我車裡等你”。丁長生說道。
幾分鐘後,樑可意回來了,上了車,丁長生問道:“你爸沒事吧?”
“沒事,挺好的,就是有點累了,秘書在呢”。
“唉,剛剛把我嚇死了,那發起火來,好像我真的是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丁長生說道。
“那你到底乾沒幹?”樑可意問道。
“你看你,我是那樣的人嗎,我能幹見不得人的事嗎?”丁長生笑笑說道。
“是嗎,那爲什麼不等我和我爸說蘭曉珊的事,你就這麼急着說了呢,是信不過我嗎,還是怎麼着,什麼理由,編一個,我聽聽”。樑可意說道。
“什麼,你爸問你了?”丁長生一愣,問道。
“對啊,我正想說說這事呢,我爸問我,我們組織部對蘭曉珊這個人熟悉不熟悉,你還說你沒問嗎?”樑可意問道。
“好吧,你爸爸剛剛問我,湖州的紀委書記,我覺的誰擔任合適,我一想,這不是我託你的事嘛,所以就隨口簡單說了一下蘭曉珊的情況,其他的真沒什麼,就是話趕話說到那裡了,你想,他這麼問我,我要是不說出個一二三四來,我怎麼交代,對吧,那不是顯得我太無能了嗎?”丁長生說道。
“真的是這樣嗎?”樑可意問道。
“真的是這樣,你不信,你晚上回去再問問你爸,真的是他這麼問的,我才這麼說的”。丁長生再次爲自己辯白道。
樑可意的臉色這時才慢慢好了,丁長生鬆了一口氣,心想,這爺倆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都不好對付啊。
“我告訴你,你別想着騙我,否則的話,有你好看的,前面把我放下吧,你是現在回湖州呢,還是回去看看老婆孩子?”樑可意問道。
“明天回去,今天不走了”。
“真的,那好,晚上出來一起吃個飯吧,我叫上樑冰”。樑可意說道。
“別了吧……”
“什麼別了吧,出不來嗎?”樑可意問道。
“不是,我是說,我請你吃飯,別叫樑冰了吧,咱倆還能說點別的,你叫她,多個人在中間,是吧……”丁長生吞吞吐吐的樣子很欠。
樑可意白了他一眼,沒說話,徑直下了車。
丁長生看看她的背影,找了個地方停車,決定去紀委一趟,和王友良見個面。
“喂,你在哪呢?”丁長生停好了車,在車上給蘭曉珊打了個電話。
“我在辦公室呢,丁市長有什麼吩咐?”
“你有現成的簡歷材料嗎,發我一份,我有用”。丁長生說道。
蘭曉珊沒問爲什麼,立刻說道:“我五分鐘後發你郵箱裡,你在省城嗎?”
“對,我現在在紀委呢,待會見了王友良書記,說說你的情況,我剛剛已經和樑文祥書記說過你的情況了,不知道會不會有戲,反正我們盡力了,有戲沒戲也不是我們能左右的,好吧?”
“我知道,謝謝你,爲我的事去舍臉,實在是不好意思了”。蘭曉珊說道,說到最後幾個字時,聲音有些嘶啞。
“這有什麼,有機會就上,沒機會你再想也是白搭,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一旦這事傳出去,就很麻煩”。
“我知道,我的嘴你還不知道嗎?”蘭曉珊嗔怪道。
“嗯,你的嘴嚴不嚴我不知道,但是很靈活倒是真的,我都很難在你嘴裡撐五分鐘”。丁長生說道。
“啊呀,丁長生,你煩不煩啊,我掛了”。
“好,再見吧,你的嘴的事,回去再好好體會一下”。丁長生笑道,然後掛了電話。
丁長生和辦公室打了招呼之後,直奔王友良的辦公室,王友良正在打電話,丁長生進來了,也沒避諱他,只是指了指椅子,示意他坐下,指了指話筒,讓丁長生等他一下。
幾分鐘後,王友良打完了電話,看向丁長生,笑笑,問道:“你來找我有事?”
丁長生點點頭,說道:“我剛剛從樑文祥書記那裡來,被訓了一頓,送人過來,就到你這裡來看看,這屋子還是那樣,對了,江天荷那事怎麼辦?”
“她的態度倒是很好,但是這事總不能就這麼輕易的過去吧,其他人會不會有意見?”王友良說道。
“你是說陳東嗎?”丁長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