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我知道了,對了,這個錢思蕾是什麼路子,剛剛又是下跪又是哭喊的,她到底是什麼意思?”丁長生問道。
“她能上來,是柯北打了招呼的,所以,柯家公司的事,她都知道,而且是牽涉的很深,所以,再查下去,就會把她牽出來,要是把她牽出來,那要麼是她頂雷,要麼是把後面的人都招出來,但是無論是哪條路,對她來說都是死路,她不害怕誰害怕?”賀長傑說道。
丁長生想了想,說道:“你先回去吧,我再想想,然後我們再溝通,到時候再說”。
賀長傑本想再說點什麼,但是一看丁長生是這態度,於是到嘴邊的話就嚥了回去,他和丁長生交流不是很多,雖然丁長生對他很放權,使他在省政府辦公廳一掃多年的積鬱,現在誰見了他不是恭恭敬敬的站住,然後問候一聲賀主任,他是想應聲就應聲,不想應聲就點點頭,這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現在知道巴結自己了,可以說,秋明三的死,在省府引起了巨大的震動,現在又要查錢思蕾,一時間都認爲這是要變天了,可是丁長生的猶豫讓他有些鬱悶,丁長生還是要顧全大局的,不會因爲這事把事情搞砸了。
“你對這個柯省長熟悉嗎?”賀長傑走了之後,丁長生問林濤道。
“我和柯省長沒打過交道,但是對他的老婆倒是有所耳聞,在北原誰都知道有兩個女人惹不起,一個是車蕊兒,一個是柯北的老婆翁藍衣,翁藍衣的父親是以前的老省長,那是八十年代的事了,但是退休後一直都在北原住着,現在好像都九十多了,身體健康的很”。林濤說道。
丁長生倚在椅子後背上,說道:“北原,真是一個神奇的城市啊,這中北省也是一個神奇的省份,在這裡看到的和在別處看到的完全不一樣,這裡簡直就是一個獨立王國,針插不進,水潑不進啊”。
林濤聽了丁長生的評價沒吱聲,領導這是在發牢騷,不是在問你問題,所以你也沒必要做出評價。
“這麼說柯省長是走的老丈人的路子?”丁長生問道。
林濤點點頭,說道:“省裡都知道,他是因爲娶了翁藍衣才當上了副省長,至於其他的事嘛,我就不知道了,我不夠資格”。
丁長生點點頭,問道:“那,翁藍衣經營的這家公司乾的事,他知道嗎?”
“這我哪知道,我又沒和他有過交集,不清楚”。林濤搖搖頭,說道。
丁長生看她一眼,說道:“沒事時多打聽一下這些八卦,我對這些很好奇,很感興趣,領導感興趣的事,秘書就要去想方設法的去探聽,不然的話,怎麼應付領導的好奇心?”
“我知道了,我去問問”。林濤點頭說道。
錢思蕾到底怎麼處理,這還真是個問題,丁長生在考慮要不要問問仲華,畢竟柯北是省政府這邊的,和秋明三還不一樣。
陳煥強的精神好了很多,看到等在門口的車家河,示意讓他進來,車家河的怒氣早就處在了爆發的邊緣,但是一想到自己女兒還在對方手裡,再加上對方強大的政治背景,車家河覺得還是要忍一下。
“陳總,好多了吧?”
“好點了,車書記這麼有空,謝謝來看我”。陳煥強虛弱的說道。
“是啊,我要是再不來,我女兒就要銷聲匿跡了,對吧,陳總,你現在身體不好,居然還能操心這些事,真是難得啊,你們給我的消息我看到了,我也問過我孩子,齊良琨的確是她找的,但是行刺的對象是丁長生,不是陳總,可是齊良琨一口咬定就是要行刺陳總,這樣的鬧劇也該結束了吧,我們還是談談合作的事情,怎麼樣?”車家河主動的說道。
“你放心,你女兒在北京很安全,也不會有人爲難她,只是在那裡住一段時間,學學東西,長長見識,畢竟我聽說你對孩子太溺愛了,根本就是把車蕊兒慣壞了,北原圈子裡的人都知道,有這回事吧?”陳煥強笑笑問道。
“陳總,這都要過年了,她還要去美國陪她母親過年,她母親還不知道她失蹤了,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恐怕是更亂了,還是請陳總網開一面,饒了她吧,小孩子不懂事,她真不是衝着您去的”。車家河說道。
“你說的我不信,她和丁長生能有什麼仇恨,幹嘛要下這麼重的手,那是恨極了纔要人性命的,丁長生和她有仇嗎”。陳煥強問道。
“沒有仇,但是這北原有多少人想要丁長生死,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是這個心思,我聽說陳總和丁長生也有過節,這麼說我們就是有共同的敵人了,那我們應該是朋友,而不該是現在這個樣子,所以,還是請陳總把人給放了,有什麼條件,你說”。車家河說道。
“可是我聽說關於袁氏地產的談判,車書記好像不管了?”
“沒有的事,還是我負責,月亮灣的事很抱歉,本來是可以早就談好了的,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但是在你遇刺的時候,丁長生做了一個旁觀者,連一點動作都沒有,這也說不過去吧,我和他談過,言談舉止中,好像對陳總很不滿意,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不愉快的地方?”車家河開始了挑撥。
“車書記不用在這裡挑撥,我和丁長生本來就有過節,我那天叫他去月亮灣,是爲了談白山的一個公司,沒想到出了事……”
“是,根據小女的解釋,要不是丁長生去了月亮灣,齊良琨根本不會去月亮灣,更不會行刺陳總,對吧,當時的情況我不在現場,現場是什麼樣,陳總應該是最清楚的,所以,這件事和我女兒沒多大關係,還是請陳總高擡貴手,把人放回來吧,她從來沒離開過我,看在我們今後還要合作的份上,給個方便”。車家河幾乎是在哀求陳煥強了,但是陳煥強不爲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