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好像你很有理似得,你往樑可意兜裡放竊.聽器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別人的主意?”丁長生問道。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是想知道你竊.聽樑可意是你自己的想法,還是許弋劍或者是別人的想法?”丁長生問道。
吳雨辰看着丁長生,好一會才問道:“丁長生,在你的眼裡是不是看着所有人都是壞人?”
“我沒這麼變態,但是被坑怕了,所以多個心眼沒錯吧,接下來你想怎麼辦,我聽說許弋劍去了日本,你知道詳細情況嗎?”丁長生問道。
“不知道,他們去哪和我有什麼關係,你把我撈出來就是爲了找到許弋劍吧?”吳雨辰問道。
丁長生嘆口氣,說道:“你這麼看我,我也沒辦法,但是有件事你要知道,你之所以能出來,是我和紀委的做了交易,把你放了,我把許弋劍抓回來,你認爲我能把人帶回來嗎?”
吳雨辰愣了一下,說道:“你不該救我,他們也不會把我怎麼樣,大不了就是一死嘛”。
“是,你是死了沒事了,但是你手裡的股份呢,新能源基地可能會被人利用,說白了吧,你手裡的股份纔是我來北京撈你的主要原因”。丁長生說道。
雖然聽到這樣的話,吳雨辰心裡很難受,但是也知道丁長生沒騙她,他現在都懶得對她說謊了,因爲說謊還要解釋,他也懶得對自己解釋,所以有什麼話一次性說完就完事了,根本不想再和她有什麼交集。
“既然這樣,我把我手裡的股份都轉給你吧,也算是對你之前的補償,我沒去向你求證那些材料是真的還是假的就對你下狠手,是我的不對,我再一次給你道個歉,我們都是被李鐵剛騙了”。吳雨辰說道。
“不用,我不要任何人的股份,再說了,我在新能源基地也沒有股份,你好好和她們合作,爭取把公司做好做大,不要讓人鑽了空子,我就心滿意足了,其他的事,我沒任何的要求”。丁長生說道。
雖然吳雨辰現在很想靜下來和丁長生好好談一談,但是看起來丁長生一點這樣的意思都沒有,這讓自尊心極強的吳雨辰也沒了念想,於是各歸各位,以前是各自的倔強,現在是各自內心的隔閡。
“就這麼完事了?”丁長生見了周紅旗,把吳雨辰的事和她說了一下,最後周紅旗問道。
“完事了,剩下的事就多了,單位打來電話,工程出事了,樑可意正在滅火,老百姓不知道聽了什麼謠言,說在那裡建廠會危害他們的健康,都到市政府門口去上訪了,我得趕緊回去處理一下,不能在北京呆着了”。丁長生說道。
“唉,你這個父母官乾的還真是挺像樣子的,這樣也好,許弋劍那裡怎麼辦?”周紅旗問道。
“海外的事我委託給莫小魚了,我和他聯繫了一下,他已經趕往日本了,所以外面的事是外面,國內的事是國內,一步一步來吧”。丁長生說道。
“本來還想在北京纏.綿幾天呢,看來我也得趕緊滾回去了,新車交車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回去處理一下,爭取把這事搞的重大一些,吸引眼球,多一點客戶,爲我們做個活廣告,到時候銷量和預定也會多一些,資金壓力方面也會好很多”。周紅旗說道。
因爲最近這段時間的連續奔波,周紅旗也確實感覺到累了,於是一上飛機就戴上眼罩睡覺,但是飛機剛剛起飛,她就感覺到自己身邊的座位好像換人了。
於是摘下來眼罩一看,果然,自己身邊換了一個人,但是眯了眯眼,纔看清楚到底是誰。
“你換到我這裡來,是來找罵的嗎?”周紅旗不客氣的說道。
“如果你的素質這麼低,那也沒辦法,你罵好了,反正我也不在乎,不過你的名聲卻是要名揚天下了”。吳雨辰說道。
“我真是很佩服你的臉皮,什麼時候練的這麼厚了?”周紅旗不滿的問道。
“沒辦法,生存的壓力就得讓自己的臉皮厚一點,這次你來北京爲了什麼,也是爲了我嗎?”吳雨辰問道。
“你太自作多情了,我來北京是怕丁長生做事不講後果,所以來盯着他,爲了某些人不值得”。周紅旗譏諷道。
“看來你還是不夠坦誠,丁長生雖然混蛋,但是好在還是很坦誠的,你們來北京不就是怕我手裡的股份被人拿走了,然後這個時候介入到新能源基地的建設中,現在正是收穫的時候,當然會有人來摘桃子了,對吧?”吳雨辰問道。
周紅旗懶得搭理她,直接又戴上了眼罩睡覺,不再理會她。
“我和丁長生算是徹底完蛋了,他現在對我基本就是陌生人的態度,有時候我感覺連陌生人都不如,我真是後悔當初的決定,像你這樣的人都能忍得下那口氣,我爲什麼不能忍呢,現在想想,真是太把感情當回事了,現在倒好,我也沒什麼真感情,還不如像你這樣睜一眼閉一眼呢,有時候我在想,要是他不花心該多好,你有時候是不是也這麼想的?”吳雨辰問道。
周紅旗沒有摘下眼罩,說道:“你覺得你現在說這些有意思嗎,我倒是覺得,你該在許弋劍的身上多下點功夫,他早點到案,你也就早點恢復自由身,要是丁長生一直不能把許弋劍帶回來,你還得去紀委蹲着”。
“我知道,但是我這次真的幫不上他,我連許建生都不知道在哪,我怎會知道許弋劍在哪?”吳雨辰說道。
“做人要講良心,你們錯過了第一次,我給你一句忠告,你要是在許弋劍的事情上多多配合丁長生,或許他會看到你的價值,回心轉意呢”。周紅旗說道。
但是吳雨辰悽慘的笑笑,說道:“我早已死心了,要不然我也不會和許建生註冊結婚,走到了這一步,我知道沒有回頭路了,所以,你說的再好聽也沒用了,自己的事自己知道,我現在對自己想要什麼清楚的很”。
“你想要什麼?”周紅旗摘下來眼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