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兩人也就是這麼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意外,可是意外歸意外,這個時候顯然不是理論的時候,再說了,自己昨晚也沒有打他,所以這件事怎麼處理還得另說着呢。
而且再說了,你們一屋子人調戲一個服務員,這事說出去恐怕也不是多麼光彩的事,如果這個傢伙敢理論,那麼和昨晚那個人渣相比也好不到哪裡去。
丁長生得到了仲華的囑咐,所以根本,沒有什麼表示,只是站在仲華後面,看着仲楓陽和那個器宇軒昂的男子說話,可是兩人都說的都是一些政治上的事,丁長生雖然在聽,但是不是很感興趣,可能是因爲他沒有這麼深的道行吧。
倆個人說話說的差不多了,仲楓陽一擡頭看見了站在仲華身後的丁長生,不由得笑道:“小丁子,昨晚去哪裡過的年啊,讓你在家裡吃,你非得往外跑,喝西北風了吧”。
到目前爲止丁長生都沒有明白仲楓陽爲什麼這個時候看到了他,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這個時候丁長生想不明白,要說他進來時沒看見他,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要說和丁長生說話,也不急在一時,因爲連丁長生都看得出來,仲楓陽和這個人的談話馬上就要結束了。
難道仲楓陽連這點耐心都沒有嗎,顯然不是,可是既然仲楓陽點了他的名了,他就不好再窩在仲華身後不出來了,於是從仲華身後走了出來。
“秘書長,昨晚沒喝西北風,我在駐京辦吃的飯,我來晚了,給您拜年了了,祝您身體健康”。前幾句話還湊合,就是一般的拜年話,但是話還沒說完,丁長生雙膝跪地恭恭敬敬的給仲楓陽磕了個頭。
“哎哎,你這孩子,每年都這樣,我們是公務員,不講這些,快起來,起來”。仲楓陽雖然嘴裡說着,但是並沒有動,只是擡起手來虛擡了一下,而且仲華也沒有去拉他。
“秘書長,這和是不是公務員沒關係,這是我們白山的禮節,今天您不是領導,你是長輩,晚輩大年初一給長輩磕頭,這是應該的”。丁長生泰然自若的站起身,又想站回仲華身後,但是還沒走到仲華身邊,仲華就向一邊閃了閃,給丁長生閃出了一個站位,並且伸出手臂擋了一下,這樣丁長生和仲華就站齊了。
“呵呵,你這個猴崽子,什麼話到你嘴裡就是道理了,文祥,這是仲華在海陽縣時的秘書,這一晃兩年多的時間,都是湖州的公安局副局長了,你說我們不能老能行嗎,都是被他們這些年輕人推的,那句話怎麼說來着,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了沙灘上”。
“哦,秘書長,你說的對啊,這小夥子真是年輕有爲啊”。被叫做文祥的男子深深的看了丁長生一眼。
“小丁子,這是共青團中央的梁書記,還不問好”。
“梁書記過年好”。簡單的問了一句好,半躬了一下腰,不卑不吭,很有氣度。
但是這邊說着話,旁邊沙發上坐着的那一男一女也沒閒着,剛纔丁長生的驚人舉動將兩個人驚得目瞪口呆,這都什麼年月了,給人拜年還磕頭,真是鄉下來的鄉巴佬,沒見過世面。
“哥,你要小心了,你看看人家,年紀輕輕都是副處級幹部了,小心回去老爸訓你吧,一天無所事事的,他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昨晚也不在家吃飯,連媽也保不了你了”。
“哼,這小子,他猖狂不了多久,昨晚和齊老三打了一架,要不然齊老三今天沒出門嘛,臉被打腫了,到現在還在家裡養傷呢,你說要是老三知道了這小子的確切消息,會不會找他報仇啊”。青年男子小聲說道,但是語氣裡卻是一陣得意之情。
“哥,怎麼回事啊?”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齊老三那傢伙你又不是不知道,整個一個混不吝,你等着瞧好吧”。
話說了幾分鐘後,梁書記起身告辭了,連帶着他的兩個子女也跟着走了,出門的時候青年男子還狠狠的瞪了丁長生一眼,丁長生一直笑眯眯的還以顏色。
拜完年之後,仲楓陽也要出去給那些老同志們拜年,所以仲華也要跟着,丁長生還是有那個自知之明的,給仲華說了一聲,想回湖州去,春節期間治安形勢不好,自己這個公安局的副局長缺席時間過長不好。
仲華也明白,所以就答應了。
“凌杉,起來了嗎?”
“起來了呀,怎麼了?”
“服務員給你買了衣服嗎?”
“買了,剛送來,你辦完事了?”凌杉問道。
“嗯,這樣吧,我不去你那邊了,你出門打個車,我們在高速公路口會和,我們回湖州”。丁長生說道。
“怎麼這麼急,出什麼事了?”凌杉一聽丁長生的口氣不對問道。
“沒出什麼事,是我們單位的事,我要趕緊趕回去,你自已一個人我不放心,跟我回去吧,過了年再回來”。丁長生安慰道。
“那好吧,我這就走,你等我啊”。凌杉匆忙收拾了一下,穿上衣服就出了門,羅厚文看到凌杉出了門,還以爲他們是出去逛街了呢,誰知道丁長生已經帶着凌杉踏上了回湖州的路。
丁長生已經意識到自己暴露了,所以根本沒打算再回去,要是回去了,說不定會被堵在了駐京辦,他不是怕打架,而是怕給仲家惹麻煩,自己是給人家來拜年的,不是來惹事的,而且北京這個地方,什麼人都有,既然和樑文祥的兒子喝酒,那肯定也是這些人裡的狐朋狗黨,那麼自己更沒必要冒這個險。
真是不到深圳不知道什麼叫錢多,不到北京,不知道什麼叫官小,但是丁長生同志有着清明的腦子,所以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媽的,到了老子的地盤,看你敢不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