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孃的,這件事裡透着邪性,算了,還是不說這件事了,湖州的事情抓點緊,我擔心夜長夢多,先把這件事定下來,畢竟這樣的機會不多”。羅東秋沉吟良久說道。
“可是,那個老東西死不鬆口,我們就是再急也沒有用啊”。蔣海洋今天的心情也是糟透了,一方面雖然葛虎死了之後,自己讓他做過的很多事到此爲止了,再也不會有人翻出來,但是另外一方面,葛虎一死,自己手底下無人可用了。
“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想辦法”。羅東秋道。
雖然這段時間安強很忙,但是再忙也得擠出時間去見羅東秋,畢竟自己無論是工作上還是生活上的忙,不都是爲了羅家忙嗎,在工作上是爲羅明江忙,但是私下裡就得爲羅明江的家人忙。
安強之前是省政府辦公廳主任,那個時候就是羅明江的管家,掌管着羅明江工作和生活的一切事務,可以說是羅明江的大管家,現在羅明江是省委書記,於是安強成了省委副秘書長,依然是羅明江的大管家。
羅東秋約見安強的地方是蔣海洋開的一家茶樓,他到的時候,羅東秋已經泡好了一壺上好的鐵觀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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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大哥,知道你忙,請你喝個茶,給你放鬆一下精神”。一見安強進來,羅東秋就站起來說道。
這就是羅東秋聰明的地方,或許很多的官二代都拿像安強這樣的人當成自己家的奴才,其實這是一個完全錯誤的思維,現在這個社會,真的是沒有明顯的高低貴賤之分,而且如果不能維護好自己身邊的人,那麼堡壘從內部攻破不是一句空話。
再一個,自己生意上很多事都需要像安強這樣父親身邊的人打招呼,如果和這些人搞不好關係,慢說人家願不願意爲你出頭,如果他老爹知道了,這樣的事還能不能做都是另說着呢,因爲有些事畢竟不符合程序和法律。
最重要的是,如果自己做的這些事一旦出事,他老頭子頂多就是失察和約束家人不嚴,不會對老頭子本人造成什麼危險,像安強這些爲羅東秋出頭的人,只能是作爲替罪羊被拉出去,該殺的殺,該關的關,所以,這又是一個避免風險的好方式。
羅東秋正是看透了這裡面的事情,所以纔對父親身邊的這些人尊敬有加,平時和這些人處的像是哥們一樣,大哥長老弟短的,而這些人覺得,人家是羅家的大少爺,自己爲羅家的大少爺辦事,就是爲羅書記分憂,而人家大少爺又是這麼的謙遜待人,怎麼會不死心塌地的爲他辦事呢。
當然,羅東秋對待這些人也不是小氣的人,這些人用權爲羅東秋開路,而羅東秋則是用錢回報這些人。
所以,交易就是交易,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不一樣的只是方式方法不同,歸根到底還是互相利用而已,如此簡單的事,也不是每個人能看得懂的。
“唉,東秋,你知道我忙還叫我出來,我這些日子真是忙得腳不沾地,你父親工作起來不要命,你回去可得好好勸勸老爺子,這樣下去可是不行的”。安強不着痕跡的拍了一記馬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脣齒留香。
“怎麼樣,這茶?”羅東秋沒有理會安強的抱怨,只是問茶怎麼樣。
“嗯,不錯,很好,好久沒有喝到這麼好的茶了”。安強也不和他客氣,他知道羅東秋叫他來肯定是沒好事,所以不要白不要。
羅東秋用手點了點安強,笑道:“省委辦公室那幫人都說安哥的嘴刁,還真是叼的很,這是蔣海洋剛剛從南方淘換來的,既然你喜歡喝,那就送你了,蔣海洋,把你的茶都拿出來吧,安哥相中了”。羅東秋朝着茶室外面喊道。
不一會,蔣海洋拿着一罐包裝奢華的茶葉進來了,放到了桌子上,說道:“安叔叔,孝敬您的”。
當時蔣文山下臺之前,省裡組成了一個調查組,當時就是安強帶隊,本以爲可以讓蔣文山化險爲夷,安全過關,但是後來省紀委介入,這才使得安強的努力化爲烏有,所以安強對蔣海洋並不陌生,當時也是叫安叔叔。
羅東秋可以叫安大哥,但是蔣海洋萬萬不敢,因爲安強是和自己父親平級的,再加上安強現在是省委的副秘書長,所以蔣海洋更加的不敢造次。
“海洋,你父親最近好吧?”
“還可以,只是不大出來活動了,在家裡練字呢”。
安強點點頭,沒再說別的,對蔣文山問候一聲,已經算是不錯了,官場上盛行的就是人走茶涼,所以蔣海洋也不會奢望道安強會有什麼特殊的關照,要不是羅東秋,自己是沒有面子將安強請出來的。
“安哥,今天是有件事要麻煩你”。
“嗯,什麼事,說吧”。
“我和海洋在湖州看好了一塊地,想搞房地產,但是湖州方面雖然也有這個打算,可是進度太慢了,我想請安哥給湖州那邊打個招呼,加快進度”。
“湖州?你是說讓我給石愛國打個招呼嗎?還是邸坤成?”
“石愛國,這塊地我們一直都操作的很順利,但是到了石愛國那裡被卡住了,我不知道他怎麼想的,現在我們每天都在損失錢,所以別的途徑都試過了,還是不行,只能是請安哥幫忙了”。
“嗯,石愛國到底什麼意思,你們有沒有摸底?”安強問道。
“瞭解了一下,石愛國的老婆也在參與開發這塊地”。羅東秋不動聲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