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秦墨,你這麼做有意思嗎?”丁長生臉色平靜地問道。
“你什麼意思?”
“我是想說,你覺得我們合適嗎?”丁長生想,既然你願意挑開了說,那麼自己也就挑開了說。
秦墨一下子沉默了,這是她父親問她的話,按照秦振邦的設想,也是想給秦墨找一個世家,就像是周紅旗那樣,雖然不可能有永遠的世家,但是抱團取暖還是能撐過去這一陣的。
周紅旗不就是爲了周家才和風頭正盛的安如山做了兒媳婦嗎?這樣的事舉不勝舉,但是到底幸福不幸福,那只有自己知道了。
可是留給秦墨更深印象的不是那些世家的公子哥,從小就生活在那個圈子裡,她對那個圈子已經是深深的厭惡,甚至已經漸漸脫離了那個圈子,如果不是自己父親硬是要把秦家的將來壓在她的肩上,她早就出國了。
“不試一試,你怎麼知道不合適?”秦墨問道。
“其實,秦墨,你真的是不瞭解我,可能我們接觸的時間太短,你看到的都是我的好,慢慢的你就會發現,我這個人不值得你浪費時間,到時候罵我混蛋的時候,你就明白我今天說的話了,到了,你在哪一棟別墅”。
“往前走,右拐,就到了”。秦墨指揮着。
但是漸漸的丁長生就發現,怎麼秦墨住的別墅和自己住的那一棟緊挨着,這要是徐嬌嬌再來,自己就這麼堂而皇之的進入到自己的別墅裡和徐嬌嬌鬼混,秦墨會怎麼看待他。
但是轉念一想,這樣也好,省的自己再解釋了,我就是這麼一個人,你自己看着辦吧。
室內設計和陳設都差不多,但是隨後丁長生看到了那個開車的人,沒想到秦墨的的保鏢居然是一個留着板寸的女人,這倒是讓丁長生大開眼界,而且這個女人還帶着墨鏡,將買的東西都拿到了房間裡。
“這就是你的保鏢?”丁長生問道。
“嗯,閆荔,過來認識一下,這位是丁先生,我們在湖州的很多事都要仰仗這個地頭蛇幫忙呢”。
保鏢閆荔聽到秦墨這麼說,於是走了過來,伸出手和丁長生握了一下,說道:“丁先生好,我叫閆荔,請多指教”
然後回身去收拾東西了,沒一點廢話,而且在屋裡還帶着墨鏡,這讓丁長生很不舒服,因爲看不到一個人的眼睛,就不會覺察到一個人的內心到底在想什麼。
秦墨笑笑,帶着丁長生參觀別墅,其實丁長生就住在這裡,還能不知道這裡的裝飾嗎?
兩人站在露臺上,看着遠處的駱馬湖,這真是湖天一色,給人的感覺很好,雖然太陽有點毒,可是還能讓人接受。
“我想告訴你,其實對你的一切我都知道,你做了什麼事我都知道,包括你帶到北京的那個小姑娘,其實她也不是啞巴,只不過她是剛剛進入到我的視線裡罷了,我真是想不到你在白山還有女人,真是令我刮目相看了”。露臺上只有他們倆,像是在談判,又像是在進行朋友間的交談。
丁長生當然是明白秦墨的意思,皺眉道:“你們調查我?”
“其實也算不上調查,真是大致瞭解一下你的過往,我肯定是要接任我父親的角色的,那麼多人將財產交給秦家打點,你說他們能對我完全放心嗎?這些人幹什麼的都有,順便了解一下你的生活,那不是一句話的事嗎?在政府面前,你沒有秘密,這一點都不懂還這裡玩一個,那裡招惹一個,你以爲人家不知道?不是,是人家不想動你,一動一個準,誰也跑不了”。秦墨說道。
雖然知道秦墨不是爲危言聳聽,但是丁長生心裡還是不舒服,因爲這讓人感到自己的頭上好像是懸着一把劍,隨時都可能掉下來砍掉自己的腦袋,可是他不得不承認,秦墨有這個能力。
“所以,我看也不用等到將來了,現在就開始要罵我混蛋了吧”。丁長生問道,既然無法否認,倒不如大膽承認了。
“長生,我欣賞你的爲人,也欣賞你的能力,但是對你如此多情我真是無法理解,也沒有辦法接受,我想問,爲了我,你可以放棄那些感情嗎?”秦墨非常認真的看着丁長生問道。
丁長生看着遠處的湖天一色,想着如果人真的走到那裡,是不是真的像是現在看到的景色一樣呢?
“你是不是想說,我這是在讓你爲了一個樹而放棄了一大片森林?”秦墨見丁長生不說話,接着問道。
“我該走了,改天再給你接風吧”。丁長生沒有解答秦墨的問話,而是轉身向樓下走了,秦墨愣了一下,氣惱的將自己的粉拳砸在了樓頂的鐵柵欄上,被震得很疼。
有些事註定是無法改變的,就像是丁長生對於秦墨的疑問和要求,要是爲了秦墨而放棄其他那些女人,丁長生是決然做不出來的,這是性格使然,因爲他的性格就是越壓反彈性越大。
此時,湖天一色裡,還有個人的脾氣和他差不多,他就是何大奎,他是被請到這裡來的,說是爲了紡織廠的事和開發商商討拆遷問題,要他們這些老紡織提提意見。
何大奎明白,紡織廠拆遷勢在必行,自己擋不住,但是事關幾百口人的利益,他不能不來,看着這裡金碧輝煌的裝飾,一塵不染的大沙發和地毯,他和幾個老哥們的眼睛都看直了,以前哪看過這麼好的地方,有錢人還真是會享受啊。
“談的怎麼樣?”羅東秋在別墅的二樓,看着蔣海洋進來,問道。
“這些老東西,心眼還不少,不知道是誰給他們出的主意,說要拆遷也可以,但是要白白給他們幾十套沿街鋪面,然後成立一個公司專門經營這些門面房,紡織工還每年分紅,羅哥,你說這主意能是這些小市民想出來的嗎?”蔣海洋皺眉問道。
“看來,這事有點麻煩了,這不會是市裡的意思吧?”羅東秋問道,他在懷疑司南下表面一套,背後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