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臉上的表情顯得異常凝重,沉聲說道:“我現在最擔心的劉飛對龍國平所採取的一系列的措施全都是假象。”
聽軍師這樣說,大少和劉陽便是一愣,劉陽有些驚疑的說道:“軍師,這種可能性不大吧,如果劉飛真的不相信龍國平的話,他怎麼可能提議讓龍國平出任西江區區委書記呢,要知道,這可不是兒戲啊。”
大少也點點頭說道:“是啊,軍師,這種可能性實在是太低了吧。”
軍師苦笑着說道:“是啊,這種可能性的確是很低,但是卻並不代表不可能發生,你們要知道,劉飛這個人從來不按理出牌啊,現在我們的劣勢在於這一次紀委方面對季平成的信息控制得太嚴密了,根本沒有多少信息可以傳遞出來,雖然杜洪波親自告訴我們他親耳聽到高鵬給葉衝打電話說是季平成自殺了,但是問題在於,高鵬的話可信度到底有多少呢,我們不得而知,我們可以假設一下,如果季持平沒有死,那麼會出現什麼情況。”
說道這裡,軍師頓了一下,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給了大少和劉陽一個思考的時間。
過了一會之後,軍師才緩緩說道:“假設季平成沒有死,那麼很有可能這個消息是他們紀委那邊故意散佈出來的,那麼他們爲什麼要散步出這個消息呢,他們又是說給誰聽的呢,當時在場的人有胡天宇、劉飛也杜洪波,那麼對劉飛和胡天宇來說,對於事情的真相他們肯定是知道的,但是杜洪波卻並不一定知道,所以,很有可能是說給杜洪波聽的,如果是這樣的話,問題就來了,因爲一旦高鵬的話是劉飛設計說給杜洪波聽的,那麼劉飛希望達到什麼目的呢,在聯想到後來突然爆發出來的有關龍國平資助兩名大學生的事情以及緊急召開的常委會,會不會劉飛已經猜到杜洪波是內奸,而且季平成還向劉飛他們透露出了龍國平的身份,而整個過程則是劉飛針對龍國平所設計出來的一個天大的陰謀呢,如果是這種可能性的話,一旦龍國平被劉飛他們控制起來,恐怕我們三個人的處境就危險了。”
聽軍師這樣說,大少在經過最開始的震驚之後,此刻卻笑了起來,說道:“軍師,我認爲你的這種想法真的有些杞人憂天了,先不說季平成是否真的死了,我認爲在所有這些環節之中,如果任何一個環節出現了誤差,龍國平都早就發現了,他是絕對不會上當並被劉飛給抓住的,我們大家都知道,龍國平的性格非常謹慎,這也是爲什麼這些年來我們一直用他來擔任我們在海明市的代言人的角色,而且這麼多年來,他爲我們輸送了那麼多資金卻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問題,從這一點來看,龍國平此人還是非常可靠的,而且龍國平的親人也在我們的控制之中,龍國平即便是被抓住了,他也不敢向劉飛或者海明市紀委透露任何信息的,他怎麼着也得考慮一下他家人的安全不是。”
大少說完,軍師雖然滿臉的憂慮,卻又不能不承認大少說的有些道理,點點頭說道:“嗯,那這件事情就先到這裡吧,不過我得提醒一下你們兩個,最近這段時間最少少出去活動,最好在家呆着,以免發生意外,因爲我對劉飛這小子總是有些不太放心。”
大少和劉陽聽完之後全都表示贊同,不過出來之後,大少臉上卻露出一絲不屑之色,心中暗道:“這個軍師最近的決策也接連出現失誤啊,被劉飛一陣亂拳打得有些難以招架,現在竟然對劉飛怕到了這種程度,連機率這麼小的事情他居然都能想的出來,他以爲劉飛是神仙啊,真是的,看來以前我們也是太相信軍師了,甚至都有些把他神話了,但是現在看來,軍師也老了,再也沒有當初那種運籌帷幄的本事了,現在看來,是我楚天陽大展神威的時候了。”想到這裡,楚天陽開始琢磨着以後應該如何操作才能逐漸在三人的小團體中佔據主導地位,逐漸取代軍師,以獲得更多的利益。
下午的時候是大少雷打不動的體育鍛煉時間,他直接驅車前往京郊高爾夫球場打了一下午的高爾夫,大少可是一個聰明人,他知道自己雖然現在不勞而獲就可以日進斗金,但是賺的錢再多,也得有命花才行,而要想能夠更好的享受金錢所帶來的樂趣,那麼必須要保持一個健康的身體,這就是他的生存哲學。
鍛鍊了整整一下午之後,大少招呼着黃正輝、陳天佳、苟冬妮三位鐵桿衙內好友,又帶上了2名從特種部隊退下來的頂尖高手保鏢,直接趕往天天向上俱樂部,這幾乎是大部分時間大少楚天陽的晚飯地點,因爲自從他吃過了天天向上裡面的飯菜之後,在去外面的酒店去吃飯總是感覺外面的飯菜太難吃了,而他是一個喜歡享受的人,對於生活品質的要求很高,所以只要不是特別忙,他肯定會把晚飯安排在天天向上的福天閣包間內,福祿壽喜四大包間是整個俱樂部內位商人和衙內準備的最頂尖四大系列的包間,而以福字開頭的包間中又屬福天閣最爲奢華和舒適,雖然天天向上俱樂部並不支持長期包間以便盤活運營空間,但是一般常來天天向上俱樂部消費的人都知道,福天閣是楚大少的最愛,所以一般的商人和衙內都不會和他搶,至於那些官員們他們最喜歡的是凌雲系列包間,這些包間都屬是爲了官場中人特殊定製的,分爲不少的風格,有田園風、盛世風、雅緻風和尊貴風等多種,所以官員們一般也看不上福天閣這種充滿了奢侈風格的包間。
正因爲如此,福天閣幾乎成了楚大少的地盤。
一邊往裡面走,黃正輝一邊對楚天陽說道:“楚大少,你以前經常對我們哥幾個說你在這天天向上裡有專用的包間,該不會是忽悠我們的吧,我可是聽說這裡可和別的俱樂部不一樣,這裡都講究先來後到的,十分公平,而且根本不提供長期包間業務。”
楚天陽充滿了得意的說道:“黃正輝,等會哥們就讓你知道啥叫威望,啥叫牛氣,別人在這裡沒有,不代表哥哥我沒有,這裡的福天閣包間從我來了之後,很少被別人使用的。”
其他幾個人也紛紛提出些許的質疑,楚天陽卻是嘿嘿一笑說道:“兔崽子們,你們居然敢質疑老大我,今天老大我就讓你們見識見識哥的威望。”雖然知道自己的這些鐵桿們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不過這依然激起了這位大少的狂傲之心。
說話之間,衆人很快來到福天閣門前,然而,讓楚天陽感覺到意外的是,他發現福天閣門口站着兩名漂亮的服務員。
楚大少當時就是一愣,因爲他經常來天天向上俱樂部所以對於這裡面的規矩他是懂得的,一旦有人佔用了某包間之後,俱樂部都會在包間外面安排一到兩名服務員進行站崗,同時也負責和包間內的服務員進行接洽服務,以便於爲客戶提供及時的最好的服務,現在福天閣的外面居然站着兩名服務員,這說明福天閣已經被人給佔據了,這讓楚大少相當氣憤,要知道,他剛剛在自己這幾個鐵桿損友的面前吹下了牛皮,說是這福天閣是自己的專用包間,現在居然被人給佔用了,這讓他的面子往哪裡放啊。
憤怒之下,楚天陽臉色陰沉着對服務員說道:“服務員,我的包間裡難道有其他人嗎。”
這兩個服務員倒是認識楚大少的,知道這位是一個高級衙內,其中一個高個的女孩連忙說道:“楚大少,裡面的確有人了,今天真是不巧啊,要不您換一個包間。”
“換一個,換你媽個頭啊。”說着,楚天陽狠狠一巴掌甩在那個女孩的臉上,冷冷的說道:“去,把你們經理喊來,居然讓別人佔用老子的包間,他這個經理是怎麼當的,真是豈有此理。”
說着,楚天陽伸手叫要推開房門。
那個女孩雖然被楚天陽打了一巴掌,不敢還手,只能眼中噙着淚花站在那裡,但是看到楚天陽要推開房門,她可急眼了,因爲她和另外一個女孩之所以要站在這裡就是爲了站崗的,以免外人以爲裡面沒人闖了進去,影響到客戶的體驗,所以,兩個女孩全都深處玉臂擋住了楚天陽的去路,那個被打的女孩則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楚大少,您不能進去,裡面有客人了,我可以讓我們經理過來給您調換一個。”
“調換你媽個頭啊,你一個小小的服務員有資格跟我說話嗎,給我滾開。”說着,楚天陽身上一推那個服務員,把他推倒在地上,另外一個服務員則被他的保鏢給推到了一邊,楚天陽擡腳便踹開房門走了進去。
房間內,劉飛和葉衝、周劍雷三人要了一盤花生豆、一盤小蔥拌豆腐、一般清炒筍尖、一瓶真品二鍋頭正一邊說笑着,一邊喝着小酒。
看到佔據自己常用包間的人居然只要了這麼簡單的三個菜,喝着二鍋頭,楚天陽的臉上當即便露出不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