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在擔任匡廬省省委黨校校長期間,連續提出來的執政理念,更是讓大佬們都欣賞不已,這幾位沒有人拿公務員信用體系可能造成的影響當回事,所謂的影響最終還是要看政策的制定和執行,僅僅是提議罷了,沒必要大驚小怪。
шшш★ тTk án★ c o
“我對你的流官制更感興趣。”喬鵬霄玩味的看着劉楓,這傢伙剛剛弄一手漂亮的組合拳,想必讓匡廬省的某些人很糾結,那裡是本土官員比例最大的地方,“如果按照你的想法,你覺得什麼樣的級別應該涉及到鄉土問題。”
這個問題劉楓已經考慮很久,認真的回答道:“流官制在組織原則中就有,只不過執行力不強,像匡廬省來說,九成以上的幹部都是老表,很多地方官甚至都是親戚套親戚,公平公正公開在那裡不過是一句口號。
這種狀況會導致很多腐敗窩案的發生,匡廬省連續爆發的窩案已經說明了這一點,流官制必須得到從上到下的貫徹執行,從副縣處級開始,就要離鄉離土。”
“不錯,幹部本土化很容易形成地方派系,對當地的經濟發展和黨建、反腐有着諸多的弊端。”芮福劍曾經是空降幹部,在初到桂江省的時候,很長一段時間打不開局面,還是後來藉助酒吧投毒案,才扭轉了局勢。
如今芮部長貴爲中組部部長,對地方派系的危害更是深惡痛絕,早就想找機會整治這種局面,難度在地方派系問題,牽涉到方方面面,很多都是根深蒂固,別說他一個政治局委員,就是政治局常委也未必就敢觸碰這個雷區。
薛遠山意味深長的說:“小劉教授此次接受省部級培訓班培訓,還是要把《超越帝王》這篇文章做好,重新拿起你的教鞭,爭取每週開兩節大課。”
“呃。”劉楓一愣,隨即注意到嶽書記嚴厲的眼神,趕緊回答,“只要校長需要,劉楓隨時準備着。”
這位畢竟是儲君,和當初的何建軍有着本質上的不同,也不是嶽書記,自己沒有和他討價還價的餘地,劉楓暗暗感激嶽書記的眼神,如果自己不識趣,很可能就此讓薛校長心中結下疙瘩,以後可就有的受了。
這裡都是頂級大佬,蕭強充其量也就是一陪坐,因爲《追溯歷史的足跡》現在由中宣部主持,他是必須出席這次述職會的,郎舅兩個人又是很久沒見面,兩個人還是在春節的時候匆匆見過一面,甚至連年夜飯都沒有一起吃。
嶽書記看向蕭強:“《追溯歷史的足跡》務必要當成重點工程來抓,這是造福子孫後代的大好事,劉楓,這件事做的不錯,很有歷史責任感,這件事再不做就太晚了。”
大家都唏噓不已,那些老軍人已經英雄遲暮,幾乎每天都有老人告別人世,這項工程幾乎是在最後時刻,給老軍人們留下最後的影像,因此意義格外重大。
九月一日,本期省部級幹部進修班開課,政治局常委、中央書記處書記、燕京黨校校長薛遠山,出席燕京黨校2006年秋季學期第一批進修班開學典禮並講話。
薛遠山校長在講話中指出:“······建設學習型政黨,各級領導幹部要重學好學,堅持在學習中感悟人生、提升境界,在學習中開闊視野、豐富知識,在學習中掌握規律、探求真理;
堅持幹什麼學什麼、博採衆長,廣泛涉獵,兼收幷蓄,求得知識更新和能力提升,努力成爲建設學習型黨組織和學習型領導班子的精心組織者、積極促進者、自覺實踐者,在學習型政黨建設中發揮表率作用······”
薛遠山強調:“······建設學習型政黨,必須加強領導、精心組織、明確責任、狠抓落實,堅持黨要管黨、從嚴治學,建立健全抓學習、促學習的責任制。
各級黨委要把推進學習型政黨建設、建設學習型黨組織作爲重要任務,納入重要議事日程,加強組織領導,研究解決推進過程中的實際問題,······注重選拔那些理論素養高、學習能力強、學用結合好、善於解決實際問題的幹部,形成注重學習的用人導向······”
省部班的學制一般是四個月,劉楓這期學員都是參加過中青班學習的,是兩個月,每天上午上課,下午自學,劉某人的下午要承擔教學任務,不但要講座《超越帝王》,還要講《流官制與新時期防腐反腐的探索》。
劉楓面對的不只是學員,還有燕京黨校的一些教授,這些人常常會在課堂上,就這兩份新鮮出爐的教材進行探討,這是薛遠山校長賦予劉某人的課題,要豐富教材,打造精品教材。
這一點和老校長、嶽書記時代截然不同,當初那兩位校長,對劉楓絕對信任,教材全憑他精心打造,縱然是有幾位輔助的,也是從屬地位。
現在的課堂上,劉某人甚至感覺不到自己是教材的編纂者,有幾次幾乎被幾個新銳教授改的面目全非,劉楓第一次對編纂教材感覺到頭疼,卻也是無可奈何,只能硬着頭皮堅持。
此次參加學習,最大的改變是劉某人以往的特權不見了,他不再享受教員的待遇,而是要遵守學員嚴格的作息時間,從週一到週五,7點到7點半,是早餐時間;晚餐時間是在晚上6點到6點半。
此次培訓班中,劉楓不是最耀眼的那一個,中央國家機關工作委員會工委副書記、紀工委書記、工委機關黨委書記楊成皎,1966年生人,已經是資深正部級高官了。
據稱,楊成皎將在此次培訓結束,調任部委機關領導或者調任地方,這位是學者型幹部,實際上高層很多人把楊、劉二人相提並論,在高層看來,能夠在仕途上形成競爭的,這兩人無疑是最強有力的對手。
和劉某人的事實上高調不同,楊成皎幾乎是官場中的隱形人,但是進步的速度甚至超過劉楓,兩個人經歷有諸多相似之處,和劉楓少年得志不同,楊成皎二十四歲才從耶魯大學畢業回國。
兩個人在官場起步選擇了不一樣的道路,劉楓從燕京黨校下到單于鄉的同時,楊成皎步入中央辦公廳工作,十七年的時間裡,楊成皎縱然是到了地方,鍛鍊兩三年就會再一次返回中央部委機關。
這位年紀大兩歲,參加工作足足比劉楓晚兩年半,晉升速度始終壓住劉楓一頭,當劉某人因爲團中央“跳票事件”,錯失了正部級職位的時候,楊成皎再一次跑贏劉楓,從副省長位子調回京,正式成爲正部級機關工委副書記。
不到四十歲晉升正部級,這並不是什麼新聞,相比之下,雖然楊成皎沒有劉某人長相逆天,整個人的氣質卻更沉穩,更有中年人的魅力,更有世家子弟的雍容與自信。
這位是開國元勳的長孫,楊氏家族從第二代開始步入政壇,到他這裡已經開創了一個新世紀,說起來劉某人還是楊成皎的“長輩”,華馨鳳的先夫就是楊成皎的舅舅何炳方,團中央那位副書記何炳正是楊成皎的小舅,只不過楊成皎未必肯認這門親。
楊、劉二人出現在同一個省部級培訓班,這裡面怎麼看怎麼透露出一絲詭異的味道,一個是平民官員的典型,一個是世家子弟的代表,這二人在一起,讓無數人期待着碰撞出火花。
實際上培訓班的生活緊張而有序,加之劉某人繁重的教學任務,兩個人雖然是同班同學,卻根本沒時間發生交集,很多時候擦肩而過,也僅僅是相視一笑。
在食堂,很多人會注意到有趣的一幕,楊、劉比鄰而坐,一個雍容大方慢嚼細嚥,一個狼吞虎嚥像是軍人進餐,這二位常常會成爲大家關注的焦點。
就連華公主都打電話來詢問:“聽說你和成皎在一個班。”
劉楓舒服的靠在牆上,任由冬日的陽光照在身上,很是舒服的感覺,這種日子,和美女談談情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是呀,聽說他是你的外甥,按理說該叫我一聲叔叔的。”
華馨鳳被這個心大的傢伙氣樂了:“臭美吧你,那個人別看他彬彬有禮,骨子裡相當的驕傲,最好不要和他發生矛盾,楊家這些年積累了龐大的政治資源,無論是地方還是中央,人脈都很廣,你惹不起的。”
“怎麼會。”劉楓笑道,隨即開始八卦,“我和他除了在你這邊有點聯繫,其他就是兩條平行線,根本就不會發生交集,這傢伙特能擺譜,吃東西像是大家閨秀,我看着來氣,故意吃得狼一點,有一次居然讓他噎到了,哈哈,呃,那個您好。”
華馨鳳奇道:“你在說什麼啊,古古怪怪的,不會身邊有美女吧。”
“倒黴催的。”劉楓苦笑,“說曹操曹操到,剛剛那位從身邊過去,搞不好先前的話讓他聽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咯咯咯。”華馨鳳大笑起來,半晌才緩過勁,“活該你倒黴,一輩子不喜歡背後說人,今兒偏偏就被人聽到,哼,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