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幾乎沒有,絕對不等於沒有,這不,那位大領導把走廊的守衛撤掉了,這讓狗仔李大喜過望,他是換上幾個明星跟班的衣服,混上來的,這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如果沒有這一手,還能是港臺明星人見人怕的狗仔李麼。
走廊裡空空蕩蕩的,似乎沒有什麼可以挖掘的神料,不過,李靜怡忽然從孟玉馨的房間裡倉惶逃離,頓時讓狗仔李像是蒼蠅聞到了臭魚的味道。
狗仔李飛快的竄到孟玉馨房間的門口,輕輕一推,上帝保佑,居然是掩着的。
一進房間,臥室中傳出的肉搏聲,女人似泣似訴的呢喃聲,粗重的喘息聲,立刻讓狗仔李陷入瘋狂的工作狀態,他悄悄來到臥室門口,也許是激 情來的太過迅速,臥室的房門根本就沒有關上。
地面上狼藉的衣物,昭示着戰鬥的激烈程度,緊接着進入狗仔李鏡頭的,是讓無數人噴血的畫面,能夠在如此近距離現場觀摩,還保持鎮定的,絕對是柳下惠一級的人物,狗仔李顯然就是。
一張張照片被狗仔李攝入鏡頭,非但如此,膽大包天的狗仔李,甚至還從地上撿起三件衣物,狗仔李拾取的東西很有特色,一件很老土的棉布四角內 褲,兩件是香 豔的純手工比基尼套裝。
僅僅是這三件衣物,已經說明很多問題了,一個是年少貌美時尚明星,一個是年過五旬身居高位,也只有他們的身份,纔會穿這樣的內 衣。
狗仔李走出澄淨洗浴賓館那一刻,幾乎想要仰天長嘯,他知道,這一次要發達了。
此時狗仔李感覺自己包裡殘留着異味的衣物,將會是自己手中最值錢的籌碼,狗仔李還從來沒有過這樣大的收穫,只是,鬆港市絕對不能繼續呆下去了。
還沒等離開,狗仔李已經開始謀劃,怎樣讓利益最大化,直接交給《XX週刊》,顯然是最沒有效益的做法,那幫混蛋編輯,這些年從自己身上已經撈到了太多好處。
狗仔李苦思良久,一個曾經聯繫過他的人漸漸浮現在他的腦海裡,那個人願意出大價錢,只要是華夏方面的消息,他都想要,只是不知道,自己手中的東西,是不是成爲那個人的目標。
早上起來,孟慶元神清氣爽,昨夜真的是太完美了,假如不是找不到自己的四角短褲,就更漂亮了,不能不說,一直以來,孟慶元還是很忠實於婚姻的,畢竟岳父那邊勢力不是一般的雄厚。
孟慶元爬到現在的位置,一半得益於岳父,那是紅色年代孟慶元極速升遷的最大助力,也正是他的岳父,誘使年輕的孟慶元,出賣了自己的恩師。
待到聶龍強勢崛起,一向被孟慶元視爲政治污點的妹妹,才變成了他最強力的靠山,一直以來,孟慶元幾乎是過着苦行僧的生活,不爲別的,他的妻子除了生兒育女之外,對夫妻生活極爲厭煩。
也正是因爲這個,孟慶元的岳父纔會讓女兒下嫁給他,當時的孟慶元也不過是一個博士研究生罷了,孟慶元經過昨夜的事情,忽然發現,原來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遠比政治要有趣的多。
孟玉馨懶洋洋的拾掇起地上狼藉的衣物,渾然不覺少掉了什麼,如今攀上了一棵參天巨樹,小女子馬上就要飛黃騰達了,怎麼會在意那些小事情。
孟玉馨忽然有點感激昨夜的那杯酒,要不是酒液傾灑,自己絕對不敢招惹那個大人物,不過,老頭子居然會這樣的變態,幾乎是折騰了自己一夜,要不是怕清晨被人發現,那個老傢伙都不想離開了。
孟玉馨偶然想起一句古詩“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那個詩裡的主人公,也有一個“玉”字呢,此時的孟玉馨,心中喜樂無盡,只想歡呼雀躍。
李靜怡幾乎一夜未眠,她沒有料到,孟玉馨會如此的不檢點,只是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絕對不是陳子文,那個傢伙自己午夜失眠,到外面散心的時候,他還在泡妞呢。
可惜,似乎那個比很多港臺明星還要美麗的女孩,似乎對他並不感冒。
難道會是保安團隊中的一人,不像,那麼會是誰呢,李靜怡忽然有點生氣,生氣自己太過膽小,居然沒膽子偷偷看上一眼,可是一想起當時聽見的聲音,那可不是香港電視午夜場裡面做作的聲音,是絕對的現場直播。
一想起當時的場景,李靜怡就芳心亂跳,好像那個偷情的不是孟玉馨,而是她自己一般,李靜怡頂着一雙熊貓眼出現在餐廳的時候,看到容光煥發的孟玉馨,沒來由的一陣心虛。
孟玉馨笑眯眯的迎上李靜怡:“靜怡,你怎麼才下了,是不是昨天和某個帥哥,嗯!”
孟玉馨故意挑 逗的留下半句話,卻不料李靜怡的臉更紅了,孟玉馨頓時詫異無比,這個李靜怡可是港臺有名的玉女,潔身自好,從來沒有傳出過什麼緋聞,莫非自己剛剛真的說中了。
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孟慶元今天興致很高,主動要求參觀聶四虎的油氣開發公司,這一次,江華和沈明一致決定,把劉楓打發到工業園區視察工作去了。
這二位可不想這個二貨再捅出什麼簍子,劉楓也樂得遠離那個欺師滅祖的混蛋,在工業園區,劉楓仔細詢問廠家有什麼需求,有什麼問題。
這裡可是鬆港市的未來所繫,將會帶來上萬的工作崗位,鉅額的積極效益,絕對不容有失。
“月新,我們今天可以回去好好睡一覺了呢,喂,臭丫頭,我在和你說話,聽到沒!”
“難道是假藥,啊。”皺眉凝思的張月新恍然驚醒,“小茜,你剛剛說什麼!”
陶茜嗔怪道:“什麼假藥針藥的,小新新,你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是說咱們白天要不要回家!”
張月新小嘴嘟起老高:“當然是回家嘍,總看那個老色鬼,很有意思麼,哼,好不甘心呢!”
陶茜滿臉的懷疑:“新新,你到底怎麼了,怪怪的,不會是還沒有睡醒吧!”
“很好,很不錯,這纔是現代化企業的雛形,靖江區的同志很務實,工作很有前瞻性。”孟慶元精神煥發,講話都中氣十足,“能源就是一個國家的命脈,西方世界之所以會在中東那裡扶植自己的傀儡,爭來鬥去,無非是爲了能源二字。
聶四虎同志很有大局觀,充分把握了經濟發展的大勢,不像某些同志,居功自傲,經濟建設獲得一點小成績就沾沾自喜,片面誇大自己的作用。
要實事求是麼,歷史是人民羣衆創造的,個人的力量在人民羣衆面前相比,無異於滄海一粟---”
聶四虎神情恍惚,根本就沒有理會舅舅爲他做的一切,他還在驚慌恐懼的陰影中掙扎,和小鬼子交易一事,絕對不可以和別人說,就是親孃老子也不行。
此刻,聶四虎忽然發現,自己身邊居然沒有任何可以信賴的人,怎麼辦,這是聶四虎苦思了一夜的問題,他現在的腦子都要炸開了,還是沒有任何頭緒。
聶四虎忽發奇想,假如這件事發生在劉楓身上,那個傢伙會怎麼做,這是一個無解的疑問,也許就是劉楓自己也無法回答吧,聶四虎自嘲的一笑,這個變態的混蛋,假如當初他死在小日本回不來該多好。
死,聶四虎面色忽然漲得通紅,也許自己無意間已經找到了解決的辦法,是的,就是這個死字,當然不會是自己想死,聶四虎還有大好的前程,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沈明冷冷的看着孟慶元,偶爾瞟一眼失魂落魄的聶四虎,再看看這個所謂的油氣開發公司,除了一套七十年代技術的提煉設備,整個佔地一萬多平米的土地,就有幾個稀稀落落的儲油罐,算是工業建築了。
那個剛剛建設了一半的辦公大樓,倒是很有氣勢,據說會建造到七八層,還會安裝電梯,這個設計絕對超前,就連鬆港市市委市政府的辦公大樓,也不過是設計了五層,更別提什麼電梯了。
已經足足四個月了,這套提煉設備也已經安裝完畢一個月,到現在爲止,還沒有運轉投產,沈明甚至懷疑,這套設備很可能是翻新的,這個念頭一出來,就像是春天的野草,慌慌的在沈明的心裡生長蔓延。
外表上看,這套設備簇新的油漆,很多地方摸上去光滑圓潤,簡直堪比女人的肌膚,握住一截樓梯的把手,沈明忽然有了一絲明悟,是了,這套設備手感太光滑了,這絕對不會是新產品該有的手感。
沒有哪個生產設備的廠家,會閒極無聊到,把觸手可及的地方打磨的如此光滑,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經年累月的使用過後,纔會形成這樣的效果。
沈明第一時間想起了劉楓採購回來的那幾家企業,那可是以地板價買回來的寶貝,無論是汽車和摩托車企業,還是家電電機,都早就開工生產。
然而面前這一堆以新設備名義採購回來的廢鐵,卻在這裡風吹雨淋,太明目張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