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收網
正文]3o、收網
? 要說凌震手下的特種兵搞偵察就是專業,憑着記憶畫出來的草圖是清析明瞭。??只是這一張張草圖擺在嚴寧的桌子上,直讓嚴寧的心沉墊墊的。爲了掩蓋走『私』的事實,軟弱無爭的葛成枉送了『性』命,留下兩個悽苦的孩子,無依無靠。李『玉』倫揹負着一身罵名,帶罪潛逃,惶惶不可終日。還有那個心臟病突的民警,又有誰會去可憐他們的苦楚。
最讓嚴寧不能接受的,作爲縣長的張亞軍爲了減少走『私』活動的風險,居然置三十萬邊寧人民不聞不問,有『私』利去買通俄方的地方官員,以行政命令的方式減少與邊寧口岸的通商,直接讓邊寧的經濟陷入了停滯不前的局面,這是對所有邊寧人民的罪責,比之『逼』死葛成、『逼』逃李『玉』倫罪過更大。
“動手吧!張濤,你帶人接管邊寧邊防大隊,士官以上幹部全部控制起來,押往軍分區進行審查,若有反抗,就地槍決…… ”作爲承擔保家衛國的邊防警備部隊居然監守自盜,參與到走『私』的行列中,不管有什麼樣的理由,嚴寧都不能把他們繼續留在邊寧,換上一批自己的人去掌控這支隊伍,這心裡才託底不是。
“王剛,你安排人秘密抓捕石油公司的幾名領導,單線聯繫,擇地羈押,儘快拿出第一手資料……孫參謀,王局長抓捕之後,你立即安排消防官兵以石油公司存在重大隱患爲名,將石油公司查封,全面實行軍管,拉上警戒線,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靠近,強行撞關者,就地槍決……”石油公司是走『私』活動的第一現場,地下隱藏着輸油管道,無論是人員和場地都必須得牢牢的掌控在手中,孫參謀就是凌震針對嚴寧的計劃派來的助手,已經帶人全面接管了邊寧消防中隊,一經抓捕成功,立即以消防安全的名義接手石油公司,從而達到掩人耳目的目的,減少走『私』對邊寧局勢的影響。
“動作是不是有些大了?管他呢,先抓了再說……”不管趙北上有什麼謀劃,至今沒有什麼大的舉動,但事情生在邊寧,而自己是邊寧的一把手,抓走『私』案件也好,抓**官員也好,都是自己的職責範圍,任誰也挑不出理來。至於自己搞一言堂,不和班子成員通氣。哼哼,開什麼玩笑,沒把張亞軍幾個抓起來,已經顧念王雙陽和他背後宗家的面子了,若是跟他們去通氣,把人嚇跑了怎麼辦。
隨着嚴寧一聲令下,數拔隊伍開動了起來。走在大道上的石油公司胖經理哼着小調走在回家的路上,冷不防的被兩名幹警按倒在地,張大了嘴巴還沒等喊出聲來,就被狠狠扇了一把掌,直打的頭暈目眩,眼冒金星,等到回過神來才現自己已經置身於警車之中,雙手戴着冰涼的手拷,嚇得這個胖經理堆成一團,好玄沒『尿』了『褲』子。
接管邊防大隊也很順利,張濤帶人趕過去的時候,正好趕上邊防大隊吃午飯,除了執勤的武警以外,差不多人都擠在食堂裡,在耿大彪的陪同下,張濤當着全隊邊防官兵的面宣讀了省軍區的調轉命令,而隨着一干邊防軍官被押上了車以後,張濤立刻將自己的隊員安『插』到各個中隊,幾乎沒費什麼事就拿下了邊防大防的指揮權,在正常執勤之餘,展開了聲勢浩大的政治理論學習,算是實現了平穩『交』接。
相比於王剛和張濤的順利,查封石油公司的孫參謀則有些不順,幾名不明真像的公司職工聽說消防中隊要停止石油公司營業,害怕斷了生計的他們,立刻扯開嗓子理論起來,推推搡搡的,堵着大『門』不讓孫參謀等人進去。對於敵人孫參謀能下重手,對這幾個四五十歲的大叔大媽,是打也不是,罵也不是,孫參謀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還是聞訊趕來的王剛親自出面,纔將事態平息了下去。這些產業工人,不怕當兵的,卻是怕警察,特別是邊寧的警察,手段黑着呢,吃拿卡要那是家常便飯,栽贓陷害也是不在話下。王剛從基層派出所幹起,對普通老百姓的心理很是瞭解,一下車立刻使出了強硬手段,不由分說的就將挑頭的兩個工人控制了起來,很是震攝住了石油公司的職工。
不過有了這一番鬧騰,耽誤了不少時間。而且,嚴寧對石油公司瞭解的也不夠,怕是石油公司內部除了經理、副經理等管理層以外,還有人知曉走『私』的情況,王剛剛剛把人押走,孫參謀的警戒線剛剛拉上,張亞軍和朱寶『玉』趕了過來。沒一會兒,連『玉』江也帶着幾名民警跑來湊熱鬧,顯然也是得到了張亞軍的口令。
“同志,我是邊寧縣政fǔ縣長張亞軍,你們查封石油公司是奉了誰的命令,怎麼不同我們縣政fǔ打個招呼……”看着石油公司的大『門』上貼着消防中隊的封條,大『門』外拉着一條紅『色』的警戒線,警戒線外還豎着一塊告示牌,寫明着石油公司因檢查不合格,被強制整改的通知,張亞軍的心裡暗暗的着急起來,怒氣衝衝的跑到孫參謀面前喝問起來。
石油公司中存在的貓膩,張亞軍哪能不知道。當初蔣觀河打着供暖管道改造的名頭,耗時一個月纔將輸油管道鋪設好,現在『交』到了他的手中,那可是他進身的憑證,若是就這樣被封了,不說蔣觀河會收拾他,就是王雙陽也不會輕饒了他,這個責任他可擔不起。
“奉了雙江軍分區的命令對石油公司進行查封,事先已經和邊寧縣委打過了招呼,有問題你可以向我的上級反映。現在請你退出警戒線,否則一切後果由你自行承擔……”被幾個大叔大媽搞的灰頭土臉的孫參謀正憋着一肚子火,這功夫又被張亞軍怒氣衝衝的質問,這火氣早就壓制到了臨界點。自己奉命而來,哪管你是縣長不縣長的,當即連一點好聲『色』都沒有的將話又給張亞軍頂了回去。
從嚴寧的話裡,孫參謀也聽出了苗頭,似乎嚴寧針對的就是這個張縣長。嚴寧是誰,那是軍區長見了面都需要客客氣氣的陪着小心,若不是自己常年跟在總隊長的身邊,將長服『侍』的週週到到,哪有這好事跟嚴寧來套關係。看嚴寧這動作不小,又是抓人,又是換防,又是查封的,保證有什麼大事要生,咱做好了本職工作,事後論功行賞,估計也虧待不了自己。
而且,看看軍區長給自己派來的幫手,都是荷槍實彈的,咱一個消防兵什麼時候這麼風光過,不過看這架式,顯然嚴寧說的就地槍決不是在開玩笑。咱是當兵的,執行的就是命令,管你是縣長也好,市長也好,只要你敢硬闖,咱就下令開槍,指不定還能立功受獎呢。
“你……”張亞軍在邊寧也是說一不二的主,這會功夫被一個小武警鼻子不是鼻子,眼晴不是眼晴的頂了回來,這臉頓時一沉,就要耍一下他的領導威風。只是這話還沒說出來,就被身邊的朱寶『玉』拉了下來,順着朱寶『玉』的示意,張亞軍的目光向後一看,頓時後背有如炸了『毛』的野貓一般,猛的一涼,心裡一陣陣抖,幾名荷槍實彈的武警已然把槍口對準了他的腦袋,若是自己再向前一步,難保這些大兵會不會扣動扳機。
“走……”短暫的失神之後,張亞軍乾脆的轉過了身,石油公司的情況敗『露』了,什麼消防不合格,不過是嚴寧打出來的藉口罷了,他這是要將邊寧連鍋端啊。
“嚴寧這個小崽子,可夠狠的啊!”嚴寧把軍隊都調了出來,任何力量在強大的國家機器面前都是脆弱的不堪一擊,眼前的局面已然出了張亞軍的想像。除了惡狠狠的咒罵以外,張亞軍是一點的辦法都沒有了。
“縣長,我感覺嚴寧還沒把路都封死,若是他想置咱們於死地,還會用消防官兵來控制石油公司嗎?直接讓檢察院、公安局或者邊防部隊直接占上不就完事了嗎?消防安全?呵呵,要我看他這是在掩耳盜鈴呢……”朱寶『玉』臉『色』沉重,一口一口地『抽』着煙,緊緊皺在一起的眉頭猛的鬆了開來,臉上『露』出了幾分怪異的笑容,用十分肯定的語氣做着判斷。
“嗯,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道理,嚴寧不是魯莽的人,我估計他也有顧忌,最起碼在沒搞清咱們背後站着的是誰的時候,不敢輕地妄動,生怕惹出什麼他惹不起的人來,纔想出這麼一個模糊的辦法,應該就是這麼回事。哼哼,小小年輕不知道天高地厚,讓你狂吧,你不是自恃背景深嗎?全華夏可不是你一個人有背景,看你這回怎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開車,去縣委,我這就找他要人去……”受到了朱寶『玉』的提醒,張亞軍一下子醒悟過來,似乎抓到了嚴寧的弱點,整個人又變得抖擻起來,整個車裡都回響着他叫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