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烏雲遮住了皎潔的月光,房間裡頓時一片漆黑,黑暗,歷來是人類最好的遮羞布。老舊的木牀咯吱咯吱地響着,開始節奏很慢,漸漸的快起來,到最後,就好像狂暴地雨點拍打到芭蕉葉一般,伴隨着銷魂蕩魄的女孩似是痛苦,似是享受的呻吟聲,密密麻麻,亂亂糟糟,演奏出一種肆孽的,別樣的美妙旋律。
一夜瘋狂,嚴寧只記得自己勤奮的耕耘,卻忘記了自己什麼時候失去了知覺,等到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微亮。極爲準確的生物鐘告訴嚴寧,這個時間應該是六點左右,甚至更早一些。低頭看了看倦在自己懷裡的玉人,嚴寧的臉上呈現出一種無可奈何的苦笑,自己的意志力還是不夠堅韌,最終還是沒能抵得住陸小易糖衣炮彈的攻擊。
只是,懷裡的陸小易不着一縷,雪白的肌膚晃得人直眼暈,輕輕地一觸摸,有如綢緞一般,滑不溜手,細膩地無法形容。翹挺的豐臀連着兩條細長圓潤的美腿,略略地倦在一起,彎曲出一個令任何男人都無法抗拒的孤度。很快嚴寧就釋然了,若是將當時黑漆漆的場景換成現在這個光亮的時間段,只怕陸小易根本不需要真情的流露,不需要她佔據主動的逆推,只靠這片耀眼的光華,自己都得無法抑制的舉手投降,實在讓人美的喜不勝收。
輕手輕腳的爬下牀,找到扔的遍地都是的衣服,縮手縮腳的穿上了身。一夜瘋狂,動作幅度有些大,自己的腰都有些發酸,也不知道陸小易能不能承受得了自己的衝擊。心虛的看了一眼仍在沉睡的陸小易,嚴寧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的苦笑,自己實在有些太放肆了。輕輕地搖了搖頭,嚴寧重新聚集了精神,雙腿微微岔開,擺出了三體樁的架式,習慣成自然,打樁,養氣已然成了嚴寧每日的必修課。
“呼……”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嚴寧的精神恢復了許多,身體也再一次充滿了暴炸似的力量,都說這太極蘊含的養生之道,並不是沒有道理的,最起碼嚴寧知道這個觀點在自己的身體上得到了驗證,自打把太極拳學精了,不但精神飽滿,就連牀戰也越來越持久,這可是別人無法企及的性福。
看了眼還躺在牀上仍在沉睡的陸小易,烏黑的長髮蓬鬆的散落在一旁,彎曲的背部線條,微微翹起的豐臀,既使遮在大紅的被面下,也無法掩蓋其曼妙的身材,看的嚴寧不禁春心蠢動。有心再把她叫起來再深入的交流一下,但想到之前自己被逆推的事實和上陣之後變得毫無憐惜的瘋狂,自己都覺得有些臉紅,硬是壓下了心中的蠢蠢欲動。
好東西看的再久也會覺得無聊,沒幾分鐘嚴寧就把目光從陸小易的身上收了回來,坐在塑料凳上左看右看,不停地打量着這個陌生的環境。陸小易的家很小很簡陋,幾乎沒有一件像樣的傢俱,就是化妝臺上擺放的化妝品也都是便宜的大衆貨。由此嚴寧幾乎可以斷定,陸小易靚麗的臉龐,曼妙的身材,骨膩的肌膚都是未經過任何加工的,純天然的,用一句天生麗質來形容最是恰當不過。
只是,陸小易居然生活在這樣一個缺東少西的環境裡,嚴寧的心沒來由的一疼。這些年,陸小易爲了堅守着心底最後的尊嚴,怕是吃了不少的苦頭,若不是她母親突然的病倒,只怕她還會堅守下去,那也輪不到自己撿這個便宜,隨隨便便的就奪走了她的身子。而且,身子還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陸小易在打定主意的那一刻,已然把她的尊嚴都給了自己,也只有自己見證了她那不爲人知的孤傲。
“嗯!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女人了,男人嗎!就該讓女人生活的更幸福不是……”隨手在公文包裡掏出支票本和簽字筆,嚴寧想也不想的在支票上劃上了一溜的零。一夕之歡,合體之緣,嚴寧可不是隨便的人,做了的事就得負起責任來,雖然在婚姻上無法給予陸小易,但其他方面自然要盡全力的去彌補,嚴寧對自己的女人可都是一視同仁的。
“這體力消耗的有些大,應該去整點吃的……”輕輕地將支票在梳妝檯上放好,嚴寧一邊關注着沉睡的陸小易,一邊慢慢地推開了門,輕手輕腳的,生怕吵醒陸小易,嚴寧想着到外面買些早點回來,只是看到臥室外的小廚房裡居然擺放着麪條、雞蛋,嚴寧立刻改變了出去採買的計劃,太複雜的菜不會做,煮些麪條倒還是可以的。嚴寧並沒有注意,在他關上門的那一剎那,躺在牀上的陸小易承即睜開了眼,看了眼自己不着一縷的軀體,感受着酥酥癢癢,仍然有些疼痛的下體,臉上有如掛了一塊紅布般,火辣辣熱的燙人。
早在嚴寧打樁的時候,陸小易就醒了過來。只是初經人倫之禮,承受雨露之歡,一切都來的那麼突然,突然到她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自己,面對嚴寧。而且,雖然和嚴寧有了肌膚之親,但不可否認的是陸小易跟嚴寧並不熟,作爲一個女孩子,在並不相熟的男人面前展露自己不着一縷的軀體,從心裡講,陸小易拉不下來那個臉。
迫不得已,陸小易只能裝着熟睡未醒,心裡唸叨着嚴寧就此離去,從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兩個人不再有任何的交集。只是,不知道爲什麼,陸小易的心裡又有一種朦朧的情愫,想讓嚴寧離開,又不希望嚴寧真的離開。不知不覺的,陸小易想起了之前的荒唐,想着嚴寧帶給她的感覺,雖然嚴寧的動作很粗暴,但似乎並沒有想像中的劇痛,甚至在疼痛中有着一種無法言表的快感不停地襲來,一Lang高過一Lang,這種快感很清晰,很熱烈。
“唉,這似乎就是自己的宿命,就當是一場夢吧……”嚴寧輕手輕腳的推開了門走了,陸小易躺在牀上呆呆地發了一會兒楞,淚水再一次滑下臉龐,雖然她一直堅守着心中的底線,不信命,不向命運屈服,但走到了這一步,她也只能拿命運來安慰自己。
“啊!他還沒走?”輕輕的拭去眼淚,陸小易把頭腦中的零亂揮撒一空,重新振作了起來。雖然母親治病的錢暫時不缺了,但母親還在醫院,自己得抓緊時間到醫院去護理,現實的環境容不得自己去考慮那些風花雪月的愛情,一切都是一場夢。可是,正當陸小易坐起了身子,想要下地取過散落在旁的衣服的時候,廚房裡傳來一陣叮叮噹噹的響聲,嚇得陸小易緊忙又縮進了被子裡,緊閉着雙眼,一動也不敢動。
“他這是在做飯嗎……”豎起兩隻耳朵,仔細的傾聽臥室外的動靜,勺子撞擊在鍋邊的響聲陸小易再熟悉不過了,閉着眼晴都能猜出嚴寧是在做早餐。不過,陸小易實在不敢相信,看嚴寧身嬌體貴,很有一番成功人士的樣子,居然會自己做早餐,這是不是有些不太現實了。
“他在做早飯,那應該不會進來吧,是不是趁着這個時候把衣服穿上呢?不行,若是他突然進來,把自己看了個光,多羞人啊!若是他再口無遮攔,調戲自己,那還不如死了乾脆。可是,總這樣躺着也不是辦法啊,他吃完飯走了還好,若是不走,再折回來,彼此見面多尷尬,更讓人不堪的是,自己要當着他的面換衣服嗎?被人盯着換衣服,這實在有些……”猶猶豫豫,陸小易腦袋亂成了一鍋粥,沒有一丁點的分寸,怎麼也下不定決心,是該起牀穿衣服,還是繼續等待。足足等了幾分鐘,也不見嚴寧有進來的跡象,陸小易終於拿定了主意,穿衣服,哪怕彼此尷尬,也比光着身子讓人肆無忌憚的看個乾淨要好。
“啊……”打定主意,陸小易再一次從被子裡鑽了出來,一隻腳踩着拖鞋,倦着身子去抓梳妝檯上的衣服。似乎一切都跟約定好了一般,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房門輕輕地被推了開,嚴寧端着兩碗麪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直把陸小易嚇得忍不住的驚叫起來。
“你醒了,快點收拾一下,我煮了面,對付吃一口,完了我送你去醫院……”倦着身子的陸小易不着一縷,光潔的背部,圓潤的豐臀,崩緊的長腿,纖毫畢現的展露在嚴寧的面前展現,美不勝收的景像直讓嚴寧楞了神。不過,隨着陸小易驚叫,嚴寧很快就清醒了過來,彷彿沒事一般,徑自走進了臥室,看也不看陸小易一眼,將兩碗麪條擺在了梳妝檯上,揮手之間帶着幾分沉穩大度。
“嗯……”嚴寧的若無其事,彷彿給了陸小易無聲的安慰,強迫自己閉上了嘴,不再發出一丁點的聲音。這個時候,說的越多,解釋的越多,最後,尷尬難堪的還只能是自己。左右是做也做了,看也看了,算是便宜嚴寧了。到了這一刻,陸小易也看開了,反倒大大方方的掩着酥胸,毫無做作地衝着嚴寧輕輕地一點頭,然後自顧地穿起了衣服。只是,跟陸小易從容淡定表情極爲不相符的是,她那光潔靚麗的臉上卻是在一低頭的瞬間跟抹了一層胭脂般,紅潤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