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與房地產開發搭上了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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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31、與房地產開搭上了邊
? “嚴書記,咱們雙江步入了展的快車道。??在稅費改革實行的前提下,如何與農民就徵地問題進行價格協商,藍天集團還是例,今後像藍天集團的這種類型的開必然少不了。所以,這次協商的結果將成爲最原始的參照案例,直接關係到雙江未來招商引資,城市開的大局,咱們是不是慎重一些……”嚴寧根本不上套,也不在乎自己的追問,給出了一個似是而非的個人理解,李天放吃了一個沒趣。可就這樣的放棄,心裡可是不甘的,索『性』拉下了臉,不停地向嚴寧『誘』導起來。
“李市長,你還別說,這還真是一個具有矛盾的難題。農民要加價,開商投入的就多了,利潤自然就減少了。可若要保證開商的利益,那就得損失農民的利益,農民又該找誰說理去呢?這事我還真解釋不了……”這李天放不停地鼓動自己,無非就是想讓自己這個稅費改革的提出者出頭,向農民做出解釋,似乎自己的一個解釋,整個雙江的農民都認帳似的,什麼時候自己的威信變得這麼高了,高到雙江一百多萬的農民都聽自己指揮了,根本不現實的一件事,卻是想都別想
而且,就像李天放自己所說的那樣,這一樁案例還真有可能成爲原始的參照案例,必須得慎重。這件事情本身跟自己沒有關係,犯不上去出頭。但你李天放非要跟我扯上關係。那好,結果保證是不會遂了你的心思,你那點小算盤趁早別打。
“嚴書記,來之前,我請示了劉市長,劉市長的意思是儘量配合客商開展工作。你也知道,招來這些客商不容易,雙江能取得一個什麼樣的展高度,取決於這些客商對雙江的投資支持,爲了雙江展的未來,捨棄一小部分人的利益又算得了什麼呢。做一些事情,總得有人付出嗎……”對於嚴寧的不上道,李天放很生氣,若不是想到嚴寧曾經展『露』出來的狠辣手段,一向張揚的李天放怕是要跟嚴寧拍桌子了。不過,李天放估計是當上了副市長,失去的自信心又回來了,既然『誘』導不了,索『性』撕開了臉,直接跟嚴寧挑明瞭說,甚至還搬出劉鼎鋒來壓人,倒有做一個好奴才的潛質。
“李市長,作爲雙江市委的工作人員,我比任何人都希望雙江展的更好,也始終在爲此而努力。不過,我想請你搞清楚,稅費改革試點工作是依據省委、省政fǔ文件執行的,不是哪一個人隨便就可以改動,或者隨意去解釋的。你偏要將城市開和稅費改革攪在一起,恕我愛莫能助。而且,我也不認爲展一座城市建立在捨棄部分人的利益之上,就算是應該捨棄,也不會是貧困的農民。李市長,我還有些事情,今天就談到這吧……”說你李天放記吃不記打一點沒錯,給你幾分笑臉,你就不知道姓什麼了,居然還長能耐的威脅上我了,真當你這個副市長是多大的幹部,跑到這來倚老賣老,趁早給我滾的遠遠的。惹急了我,揭了你的老底,看你還敢不敢囂張。
“你!嚴書記,這事咱們總有說理的地方……”要說李天放是草包一個,也不確切,無論是管理企業,還是『交』際能力,表現的可圈可點。但若是說他『精』明過人,見識卓越,也不恰當,時不時的要做些渾事。這當上了副市長還沒幾天呢,就有點忘乎所以了,連雙江的政治局勢都沒看清楚,就率先跳脫了起來。特別是今天,拿着劉鼎鋒的『雞』『毛』當令箭,滿以爲會壓下嚴寧一頭,哪成想嚴寧絲毫不給面子,照樣攆人不誤,直氣得李天放滿臉通紅,悻悻的放了一句狠話,摔『門』而去。
“嚴書記,這建設局的工作不好乾啊,我跟着那些開商籤協議,總感覺自己就是滿清朝的官員跟洋鬼子籤條約一般,說不得要被人戳脊梁骨……”被嚴寧軟刀子割『肉』,不冷不熱的頂了回去,李天放的臉上掛不住走了,同來的朱國勇可爲難了。
神仙打架,小鬼遭秧,一個副書記,一個副市長,哪個都得罪不起,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看着李天放揚長而去,想一想自己這段日子受的委屈,朱國勇咬了咬牙,也豁出去了,抓起嚴寧桌子上的煙,自顧的點了一支,不但沒有離去的意思,反倒跟嚴寧訴起苦來。
“呵呵,老朱,這個比喻可不恰當,你也是老同志了,革命工作哪有順風順水的,工作越難,越是考驗我們黨員幹部工作能力的時候,一味的抱怨可是不行的……”李天放走了,朱國勇居然留下來了,嚴寧的嘴角掀起一個孤度。整個雙江的處級幹部中,朱國勇算是資格最老的,在建設系統工作了一輩子,幹部羣衆中的威信很高,歷經數任領導仍然牢牢坐在建設局長的位子,靠的就是業務『精』,人頭熟,人緣好。
無論是市政工程也好,還是建設開也好,都是燒錢的工作,沒有一個明白人把關,沒有一個得力的人手去組織,沒有一個能把各方利益都平衡下來的人去『操』作,保證會『亂』成一團糟,這也是朱國勇在建設局始終屹立不倒的原因。
不過,如今雙江的政治形勢讓老眼昏『花』的朱國勇有些看不明白了,強勢的王書記語氣強,人脈強,手腕不強,對市委的掌控力是有,但動不動就被人擠到了牆角上,這可不是什麼強勢人物應該有的現象。而弱勢的劉市長根基淺,人脈弱,幹工作的聲勢卻大,對下面的部『門』和幹部展現出來極爲嫺熟的政治手腕,不過幾個月的功夫,就收走了好幾個局長手中的特權,頗有異軍突起的意思。
再有就是眼前的這個嚴書記,年紀輕輕,比上自己的兒子還要小上十幾歲,據說是京城高級長家的世家子,背後的勢力極爲強勁。不過,朱國勇可不這麼認爲,別看嚴寧年輕小,能收攏大批的幹部,這份能耐可不是簡單的有背景就行的,最主要的還是嚴寧的手段比之劉市長也不差分毫,切切實實地成爲了雙江第三股勢力。
“嚴書記,你批評的是,我這年紀大了,進取心有些不足了,也就想着把這兩年堅持下來,就回家抱孫子了,這思想可是有些鬆懈了,經你這一麼一說,我還真得提高一下認識,站好這最後一班崗……”朱國勇一把年紀了,也知道在仕途上沒幾年好蹦噠的了,一些事情早就看得淡了。沒有跟李天放一起離開,主要還是看不慣李天放囂張的個『性』,以及對嚴寧充滿了好奇,畢竟平時可沒什麼機會跟嚴寧如此單獨相處的。
不過,嚴寧一開口,朱國勇就知道自己這回沒有走算是對了,嚴寧還真不是想像中那麼簡單敷淺的人,一句迎難而上,把建設系統中包含的困難都涵蓋進去了。這些困難來自哪,沒有人比朱國勇更清楚,無非都是領導帶來的壓力,而嚴寧這句迎難而上所代表的涵義可就太多了,不管怎麼說,能少給自己樹面牆,總是好的。
“哎,這就對了嗎,咱們黨員領導幹部,要時刻把人民羣衆的利益擺在第一位,這個原則是必須堅持的,但也要講究工作技巧,你是建設系統的老人了,經歷過的項目工程最多,經驗豐富,多上點心,一些受到人爲因素影響的矛盾就可以避免。何況就是有了問題也不怕,多向領導彙報,王書記、劉市長都是通情達理的人,同志們拼命幹工作,表揚來還不及呢,不會參雜些個人感情。所以,老朱你也不要有什麼顧忌……”話說的多了沒用,點到即可,朱國勇在建設系統幹了大半輩子,比任何人都清楚該怎麼去平衡各方面關係。而且,嚴寧也相信自己所說的話,他能夠聽明白,畢竟雙江並不是一家獨大,如何在夾縫中求生存,可就看朱國勇長袖善舞的本事了。
“嚴書記,你說的對,回去以後,我們建設局要搞點動靜出來,總不能像我這個糟老頭子似的暮氣沉沉的不是。不過,對農民徵地的事情,你也上點心,畢竟不是小數目,搞不好劉市長要拍桌子的……”彷彿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一般,一直無『精』打採的朱國勇在和嚴寧兜了幾個圈子後,似乎拋開了心中的煩惱,整個人瞬間就恢復了活力。
“呵呵,看來劉鼎鋒招來如此多的房地產公司,把工作的側重點放到了城市開上,打算在雙江走賣地經濟的路子。還別說,還真沒有什麼比賣地能更快增加財政收入的。不過,這些招子都是咱幾年前就玩剩下的,沒什麼新意,任你怎麼搞,還能『弄』出『花』來……”一支菸吸完,朱國勇走了,臨走前還不忘提醒嚴寧注意,純粹就是一個爛好人。但他這份好意也確實說到了點子上,似乎稅費改革和房地產開還真是搭上了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