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馨說完話,就覺得自己的態度不對,但是還是有些生氣,於是起身就想走開。
業平急了,急忙伸手攔住:“你聽我說,是正事大事,有關於那個神物的事情。”
姚馨站住了,看着業平,露出懷疑的神情:“這事和你八竿子打不着呀,難道你要申請去參與?”
“不是,你別亂猜了,你聽我跟你講好不,這樣,你先去安排大家自由訓練,然後咱倆找個地方單獨談談,我跟你講清楚,這事對我非常重要,我現在都爲這事覺都睡不好,訓練都沒心思了。”業平一臉的焦慮。
半個小時後業平與姚馨終於講清了事情的起因經過,此時的姚馨看着業平的眼神好像在看着一個陌生人:“你是說你之前遇到過雷震?然後一起吃飯?還被他撞了之後有了異能?還有一個血色傳承?”
“對,就是這樣,不過只是同桌而坐,不是一起吃飯,各吃各的,嘿,我跟你解釋這個幹嘛。”業平回道,感覺節奏走偏了。
“你怎麼不在編的像點?”姚馨給他一個大白眼。
業平急了:“嘿,你別不信啊,這是真的。我跟你講的目的是希望你能向上級反映下情況,我覺得雷震他沒死,他一定隱藏了神物的真實作用,並且神物肯定在他那。”
“怎麼反映?被撞一下就能產生異能?那每年車禍死的都是去參加地府的異能大會了嗎?精神海中有個萬仞山?讓醫科院把你大腦切片研究萬仞山嗎?你能拿出證據嗎?三十歲了,穩重點好不?”姚馨感覺眼前的業平簡直是醉了,瘋了似的說自己跟雷震之前見過,他都死了,屍骨無存,你就算是見過有什麼了,我還在電視上見過上帝呢,搞笑。
業平感覺自己怎麼也無法說服姚馨,這個女人自從剛纔誤會自己說的事情之後,到現在爲止,腦子完全不在工作狀態,之前的英氣勃發,聰明幹練都不知道去哪了。讓她向上級反映情況,她也不同意。
“真是頭髮長,見識短,異能者的直覺往往是冥冥之中的一種指引,我很清楚的感覺到雷震還沒死,另外我說的血圖是真的,萬仞山也是真的,如果不相信,可以讓精神系的觀測我進出萬仞山之後的精神狀態變化情況,最重要的是,我能感應到呼喚血圖或者萬仞山的那個東西,現在看來那應該就是古珏,我是想盡一份力量,讓組織早點找到它,不是爲了我自己,你明白嗎?”業平已經開始吼了。
姚馨怒了:“你說什麼,你剛纔說誰頭髮長,見識短?”
“說你,難道不是嗎?你作爲一個隊長,隊員向你反映情況,就算是有些離奇,按照流程你是不是也應該按照我的強烈意願和要求向上級反映?你的聰明幹練去哪裡了?”業平已經生氣了。
從小到大,做什麼事他都是十分認真,很少向別人發脾氣的,可是今天控制不住了。
我很認真的跟你講一件事,然而你在幹嘛?除了懷疑,還會做什麼?
“我從來沒有對一個女孩發過火,可是你,今天讓我感到很失望。”說完,業平頭也不回的走了。
姚馨愣住:“你...........”
“發什麼神經呢,這是,唉。”姚馨扭頭走了,看他去的方向,卻是向基地辦公室去了。
莫名其妙的和姚馨吵了一架,業平發現自己心態真的是崩了,這不是自己的性格,怎麼會這麼急躁,轉身回了宿舍,訓練場也不去了。
基地辦公室裡,姚馨正向楊行亮彙報着業平說的情況。
“你是說業平現在懷疑雷震沒死?也懷疑自己的異能出現是跟雷震有一定關聯?”楊行亮問道。
“是的,他表現的很焦急,跟他平時的性格完全不像一個人了。”姚馨回答。
楊行亮沒有說話,半天之後才又問道:“他說他能感應到一些東西?精神海里出現了血圖傳承?
姚馨點了點頭:“嗯,他說傳承叫萬仞山,具體沒說,但是說可以讓我們派精神系的能力者檢測他的精神海。以證明自己沒有瞎說。”
“嗯這樣吧,你安排下,這兩天帶他來基地辦公室一趟,給他講這事我們已經重視起來了,正在組織商討,確定之後,讓他配合就行。”楊行亮說道。“好了,你先回去組織訓練吧。”
“是,司令。”姚馨有些疲憊的出了辦公室。
辦公室內只剩楊行亮一人了,從書桌上的文檔盒裡抽出了一個盒子,打開盒子抽出了一摞資料,標題寫着:“神物古珏人物脈絡分析”
而在第三行的就是業平,後面還有一個穹藍。
楊行亮看了看這兩個名字深深的嘆了口氣:“穹藍,唉..............”
回到訓練場的姚馨,不見業平,就又找到了宿舍。
“吆,你還生氣了呢?一個大老爺們兒,至於嗎。”姚馨損着業平。
業平黑着臉,然後突然自己“噗”的笑了。說道:“我這人認死理,性子倔,但是也就一陣就好了,你別往心裡去。”
姚馨哼了一聲,冷冷道:“你這是回來想明白了?不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嗎?僅僅說說而已?”
這話好像戳中了業平的毛處。
他從牀上起身:“對不起,我的道歉很有誠意,如果你不聽,那我也沒辦法了,雖然這看起來態度不端正,可是我這人就是這樣。”
一直以來業平其實是一個性格簡單的人,他不追求享受,不貪圖外物,但是內向,有點執拗,雖然平時脾氣很好。但是一旦觸到性格中的執拗時,就會很費勁。
這麼些年來,隨着年齡的增長,稍微好了一些,但依然是存在着這樣的秉性。
朋友說他性格太認真了,他總是笑笑不說話。
“氣惱了別人,簡簡單單敷衍的道了個歉,業平你就是這樣子爲人處世的?難不成以前都是裝的?”姚馨依然冷冷的。
業平神色也嚴肅起來:“我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從來沒有什麼裝不裝的,如果你不滿意,那對不起,請你原諒。但是我依然是我,我不會改,謝謝。”
“可能之前我們相處太短,互相瞭解不夠,你會覺得我發脾氣的行爲十分幼稚,道歉更是敷衍,但是我從來就是這樣,也不會去隱藏或者掩飾。我對你的好感依然存在,不會因爲分歧而消退,這和吵架是兩碼事。如果你想處分我,那也隨意。”業平平靜的說着,好像放下了一切。
姚馨的火氣一下就上來了:“吆,你還站着道德的至高點了?說的跟立地成佛頓悟了似的,早上是誰一大早的堵我門說讓我向上級反映情況來的,現在倒撇的乾乾淨淨了,你這人怎麼是這種性格?我該說你是虛僞還是自命清高的古怪?”
“隨意吧,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去訓練了。至於向不向上級反映情況,那就是你的事情了,與我無關。”說着,業平起身鎖上了房門,走向了訓練場。
姚馨真的是怒了,喝道:“你擺什麼臭臉啊,給誰看啊,我招你惹你了?清高什麼呀?不想幹了給我滾蛋。這裡不缺你這樣的,真以爲自己跟神物有點關聯了就驕橫了?”
業平冷冷的說道:“我們現在在這裡置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如果你願意反映問題就反映問題,不願意我就自己去向上級反映,至於處不處理是上級的事情。如果你覺得我不適合在這裡,你可以向上級打申請報告,開除我,我不介意。”
姚馨的臉已經氣的白了,她沒有想到這個在自己眼中形象剛剛變得好點的傢伙怎麼會有這麼古怪而又固執急躁的一面。怎麼可以這樣的清高和自我,這樣的人又怎麼能真正融入到一個鐵血熔爐之中呢。
自己那些話更多的是想勸誡他,要端正態度,好好溝通。
她不知道業平以前寫文章的時候,向來認爲文人一定要有自己的堅持,可能業平堅持的是錯的吧,但是他最起碼現在是不會改的,男人也好,女人也罷,犯起倔來都是一樣的。
固執也是人的原罪。
其實姚馨自己也沒有發現今天自己的心理有些失衡,好好的事情就莫名其妙的搞成這樣,正常的反映問題而已。
兩個人的吵架,有些像情侶,有些像朋友,可惜兩人都沒心情體會吧。
看着業平頭也不回的身影,姚馨想起了司令的安排,還是忍不住大聲說:“楊司令說了,你這兩天等通知。你的情況,我反映過了,不跟你這種死倔頭擡槓。”
爐石鎮,專門用來做幾個學者研究的房間內。
一箇中年人向一個老者問道:“蘇老,我有個想法,不知當不當講。”
白髮老者扶了扶眼鏡,頭也不擡的回道:“你說。”
中年人清了清嗓子:“這幾幅臨摹的圖,我們也看了兩天了,合併對比之後,我們都沒有發現什麼線索,您老見多識廣,研究過很多野史異志,你看,這些圖是不是跟那些東西有關?畢竟我看找我們來的這些人好像可都不是什麼平常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