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你看這些圖畫是不是跟那些之前的古代野史記載有所關聯?”中年男人說着,一邊期待蘇老的答覆。
老人擡起頭來,摘下了老花鏡,揉了揉額頭說道:“你有什麼具體線索沒有?想讓我給你做個佐證增加說服力,也得拿出線索讓我看到,否則,一旦弄巧成拙,這些人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一大把年紀了,不想還不得安寧。”
中年男子眼睛一亮,笑道:“當然有。”
說着起身,繞過桌子,來到了老人身旁,彎腰在老人耳邊用手捂着嘴巴一陣耳語,少傾,老人眼神一亮:“你說的是真的?”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千真萬確,要不然我能給蘇老你說?”
“拿來資料,我研究研究。”老人說道。
中年男子立馬將其之前收集的資料拿來遞給老人:“這就是我查到資料,你老看看。”老人接過之後放在桌上,戴起老花鏡看了起來。
半日之後,早已等待多時的聶鼎城和唐菲收到消息:“專家們已經破譯出了血圖的部分內容,具體的情況你二位去看看吧。”
兩人連忙去研究室見了各位專家,聽取了他們的彙報。
次日一份詳細的分析結果放在了二人面前。“這血圖竟然是上古野史之中記載的神話故事中的人物留下的?我怎麼感覺不太對啊。”聶鼎城說着。
“我看了他們的分析結果,血圖的內容對的上,應該是跟上古有關,但這個圓筒和血圖應該是近代的東西,難道是一個傳承久遠的秘密,被我們意外所得。”唐菲說道。
“你這麼一說,是有那麼幾分道理,神物古珏應該是上古所有,埋藏於地下,流傳至今,而他的秘密,被上古傳承了下來,中間可能這圖有過臨摹,翻新,畢竟時間太過久遠,圖卷這樣的古物不易保存。”
“現在他們已經將我們手上的血圖全部分析了,但還是沒能得到全部,專家們推測我們手中的血圖不是全部圖案,這完整的圖案應該不止一副血圖,唐盟主,你怎麼看?”聶鼎城問向身邊這位女強人。
唐菲的臉上有些憔悴,最近這段時間一直都是一事接一事,根本沒有停歇,她也確實有些傷神。想了想她才說道:“古珏之事,一波三折,現在血圖既然研究出來了其中秘密,雖然我們手中掌握的部分,未必是全圖,但我們也有了一個明確的方向,最近我們的人手一直在連續作戰,大家都比較乏累,我建議我們先修正一番,讓大家歇歇,然後重點從許三生那條線索抓起,不管怎樣,拿到古珏得到的實際利益會更符合我們所需,至於血圖嘛,可以慢慢查。”
聶鼎城想了想:“也是,我們之前太過於急切了。”
日出日落,時間來到了十月末。
基地之中,業平正在與龍戰喝着悶酒,一碟醋泡花生,一碟拍黃瓜。兩人沉默的喝着酒,龍戰看着業平的臉問道:“你這兩天是跟美女教官吵架了嗎?看你們兩個都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還真是情侶啊。”
“別跟我提她,心煩。喝酒,你跟周玲進行的怎麼樣了?一個高大威猛,一個柔弱嬌憐,挺般配的。”業平和了一口白酒,吸了吸氣,問道。
龍戰罕見的臉色一紅:“說什麼呢,我們是正兒八經的合作訓練,共同進步。”
業平一笑,滿是一副我都懂的樣子:“嗯,你們是爲了雙方的互相圓滿才努力奮進,互幫互助的好青年。挺好的,我都知道。”
龍戰神色一整,說道:“行了,別笑話我了,對了你到底和姚馨是怎麼回事啊,我們都盼着你把教官給拿下呢,怎麼突然就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了。”
“一言難盡啊,我跟她因爲一些工作上的事有分歧,然後吵了幾句。後面我道歉,她可能覺得我生氣生的莫名其妙,又道歉道的很敷衍,我是直性子,道歉你接受就得了,不接受我也沒辦法。性格不合,所以就又生氣了。”業平說着,心中也是煩悶。
“其實呀,你靜下心來,去給人家道個歉,事情也許很快就好了,這樣悶不聲的嘔着氣怎麼行?姚馨那人心地不壞,挺爽朗的,你是不是說好方式不對,讓人家心裡不舒服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去哄哄人家就好了,女孩子嘛需要的是關懷。”龍戰倒是表現的很有經驗,對業平講着自己的看法。
業平想了想說道:“喝酒,喝酒,我想想在說,現在我們兩個人都不能靜下心來溝通,貿然開口說不定會適得其反,正好也趁此機會,讓她知道我的脾氣,兩個人相處,不可能一直順風順水的。”
龍戰端起酒杯,兩人碰杯,一飲而盡,吃了口花生,嘆氣說道:“好吧,我就不在多勸,你心裡有數就行。”
“話說這任務宣佈好幾天了,怎麼還不見安排我們出發?你知道是什麼情況嗎?”龍戰向業平打聽着。
“具體情況不知道,我聽說是上面這兩天有安排吧,不過應該很快就要出發了。”業平想起了之前姚馨對自己喊的那句話,心想難道是因爲自己的原因,小隊才推遲任務時間?
不管那麼多了,喝酒喝酒。
下午,姚馨將業平叫住,上面通知要見他。
在姚馨的帶領下,業平來到了司令辦公室。楊行亮正在書桌後坐着簽署文件。看到姚馨與業平二人到了說道:“坐吧,我這次叫你們來呢有幾件事情要說。”
“小姚,我聽說你與業平同志吵架了?你是領導,不能及時溝通隊員,爲隊員排憂解難,怎麼反而與自己的隊員爭吵什麼。我聽說,你因爲業平同志像你反應情況過於離奇,就對他出言不遜?這件事上,你做的不對,完全沒有盡到自己作爲隊長的職責,你應該向業平同志道歉,消除隔閡。”
兩人剛一坐下,楊行亮就是一頓批評,姚馨瞬間就有些不忿,還想說什麼話進行反駁,擡頭看到楊行亮盯着她,目光中的警告意味十分濃烈。
最終只有低頭不語,顯然也不願意率先道歉。
業平看着氛圍十分死寂,就開口了:“司令員,這件事也不能全怪隊長,是我太急躁了,說話方式也不對,沒有溝通清楚,讓隊長理解透徹。也是我太沖動了,先跟隊長吵起來的。”
楊行亮目光一掃業平,強大的壓力讓業平一肅,挺直了背,冷冷的說道:“你還知道她是你隊長?上無領導,下無風紀。一個大老爺們跟一個還沒你大的女孩吵架,還生悶氣,害不害臊?”
一輪狠辣的批評,兩個人坐在長椅之上都惴惴不安,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直到兩人心中都有些悔悟,楊行亮才重新開口:“叫你們過來,不單單是讓你們認識各自的錯誤。重要的解決你們的隔閡,團結好關係,另外業平反應的情況,我們也做了調查,這次讓你們來就是想了解下具體情況。業平你講講吧。”
隨着楊行亮這樣說,氣氛稍稍緩和了許多。
業平就將自己的想法和猜測講了出來。又回想起了那個夏季的夜晚,那個熱鬧的夜市燒烤攤位,那個高領風衣的男人,那削瘦的臉頰,深陷的眼窩,那雙黑亮的眼睛,彷彿全世界最亮的,最熱切的希望,在他的心中,通過眼眸映射星空。
之後莫名被撞,發現自己開始具有異能,一步步的過程,一點點的心理轉換,以及後期訓練時突然感應到莫名呼喚,血圖萬仞山,以及晉級正式異能者之時,異能之源的奇異變化,萬仞山的異動,自己在萬仞山中的的探索經歷,與其中發現。以及這次回來聽到雷震死亡,古珏被別人劫走的事情,當時自己的腦子裡就是一跳,覺得雷震沒死,所以才向姚馨反應情況。
“你說的情況我瞭解了,但是問題出來了,你覺得雷震沒死,也僅僅是直覺而已,並沒有證據。現在古珏的事情,已經攪動了整個異能界的漫天風雲,組織已經確定了要處理此事,不管是誰,最後都要服從於夜痕的意志,你明白嗎?不可能會因爲你的直覺就更改計劃,但是你的反饋,也爲我們提了個醒,這未必不是雷震的又一次金蟬脫殼,所以這次我們決定,由你配合組織進行一次檢查,然後你們小隊的任務更改爲配合夜痕的專業偵查小組,追蹤雷震的下落。找清楚古珏事件中,雷震這條線的脈絡。”
“好了,你們兩個下去吧,到時候會有人通知你們進行配合。”楊行亮揮手示意二人回去。
業平與姚馨互相對視一眼,一個有些尷尬,一個感覺不忿,但還是聽話的回答:“是,司令。”
兩人先後走出辦公室,一前一後走在長廊之上,忙碌的人流中,業平看着前方姚馨的身影,忽然覺得自己的執拗確實傷害了她,斟酌了一下,說道:“有空嗎,我們一起喝杯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