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家裡,業平心裡仍然想着那男孩身上鷹狀光團的事情。異能者,超凡世界,感知力,這三個詞一直在心裡盤旋。
原來世界比我想的還要複雜,還要精彩。
那叫莫語的男孩兒短短的幾句話反饋出的信息卻並不簡單。
異能者有很多,顯然有很多規矩和忌諱。
像莫語那樣的產生異狀的能力才應該是主能力。
自己的感知力應該是精神力中的一種單一發展方向,因爲目前的表現狀況來看,不具備控物,引導等能力。但對異能量力量有一定的防禦能力,像當時的屏障,雖然當時屏障是怎麼形成的,自己還不清楚。
對異能者世界的瞭解,自己稱得上是眼前一片漆黑,而從今天的相遇情況來看,對方顯然也並不想跟自己接觸。
也有可能是今天自己遇見的這些異能者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對外還是比較謹慎,甚至是排斥,但從莫語的反應來看自己的能力應該在異能界中很弱,處於低層次,對方不在意像自己這樣的新人。
稍稍思索,業平換了個方向思索,既然自己想去了解異能者,那就要抓準方向去進行。
從理論上來說,掌握全國資源的**,發現掌控異能者的概率最大。而異能者明顯是社會秩序的不可控挑戰因素之一。壓制不如引導掌控,**定然會有自己的異能者,守護民衆安全的異能者,別的不說,最起碼軍方肯定有相關的力量。
如果自己接觸國家力量,應該是一個目前最理想的有利選擇。加入之後肯定會受到正規專業的培訓,國家的力量是正義強大的,這是民間小散組織遠遠不能相比的。自己身世清白,也服過兵役,是根正苗紅,思想合格的優秀青年,爲國盡力最符合自己大好青年的志向。
考慮過後,心中定下了安排,業平安心休息去了。
第二天業平就給自己父親的好友劉叔叔打了電話,約定了次日去申城看望老人家。劉叔叔是父親年輕時期的戰友,一直在部隊服役,後來成爲軍官,進入了特種兵單位任職。業平當初應徵入伍,也受過劉叔叔的照顧,雖然沒有直接在劉叔叔的單位服役,但也是待遇很好的技術兵種部隊。自己現在的狀態既然有心去接觸軍方異能力量,還是找一個引薦人比較合適。
後期如果能順利加入組織,那對劉叔叔也是一種幫助,畢竟自己如果作爲一名國家力量的異能者也是對劉叔叔的一種人脈資源的增值,互惠互利。
不過在走之前還是需要問問陳四友,他是怎麼跟那個長安居有交際的,主動推薦我自己去那邊是什麼意思,他是否知道異能者的事情?
晚上,業平提前電話邀約陳四友在大酒樓吃飯,感謝上次的探望。一頓胡吃海喝,兩人喝的很是開心,聊天之餘,業平趁機不着痕跡的問了問長安居的事情。最後業平確認陳四友這廝根本不知道異能者這回事兒,之所以要業平去那裡,原來是陳母在那裡買了一尊佛像,感覺比較靈驗。所以推薦他去買個護身符,驅驅邪。
次日,業平坐飛機到了申城,半個小時後,他帶着水果禮品來到了劉叔在申城的家。這次也是劉叔回來休假才正好有機會見他,劉叔叔很是熱情的接待了他,一頓熱情的親情飯後,兩人在客廳閒談起來。
劉叔叔名叫劉振南,今年五十多歲了。身形高大,五官英朗疏俊,神情威嚴。把一輩子奉獻給了部隊,軍人作風刻入了靈魂,抿了一口茶,眯了一眼業平,笑道:“你小子,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文弱,瘦悽悽的,回來了社會還沒吃胖。” “說吧,你這次來找老叔是有什麼事情要我幫忙?”
業平嘿嘿一笑:“啥事都瞞不過老叔你,我這次來呀,還真是有事兒請教您。”探頭到劉叔近前悄聲問道:“叔,您聽說過異能者嗎?咱部隊的特種單位裡面是不是有異能者編制?”
劉振南原本輕鬆的神情一變,眼角跳了一下,不動聲色的問道:“你從何聽說的?是誰讓你回來找我探聽消息的?”他心中知道業平的性格,這孩子雖然看起來文質彬彬,但心裡很有主見和分寸,辦事也是十分的利落靠譜,當初在部隊裡可是廣受領導和戰士們的褒獎。這次專門來問自己這事兒,想來定有緣故。
業平抿了一口茶,擡眼看了看劉振南:“叔,我這次來是需要您的幫助,我遇到了異能者,而且貌似現在我也算是異能者了。”
劉振南眼神一厲,停頓了下問道:“你跟他們起衝突了嗎?還是加入了什麼組織?惹了什麼麻煩需要我幫你出面?”
業平連忙擺手:“沒有沒有,看你說的,我是啥人,您老還不清楚?是這樣的,我這段時間發生了一些變故,突然就有了不一樣的能力,應該算是一種異能吧,我也無法界定,所以前來請您指點迷津。而且我去逛街的時候遇到了幾個異能者,發生了一點點狀況。”
“我沒有加入任何組織,其實我這次來找您,最主要是因爲我想確認一下我的能力是不是可以做一名異能者,我們軍方有沒有異能者組織,如果可以,我想進入組織效力,盡一份力量。”
劉振南眼神平靜下來,放下茶,沉聲道:“給我講講你的經歷吧。”
業平就將自己被撞,住院,做夢的夢境,以及神秘感知能力的出現日漸增強,包括感知的情況,以及後來遇到莫語等人的狀況詳細的講了一遍,包括自己對自己能力產生的來源,和對異能者的一些猜想都全部的講了出來。
當業平講完後,劉振南前前後後的分析回顧了一遍,有些懷疑的問道:“你覺得自己是因爲被撞之後才產生夢境,並有了感知能力的?”
業平一看劉振南的反應就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皺眉道:“我也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覺得有些可笑,可是我反覆捋了又捋,所有的一切都是從被撞之後才發生改變,無法解釋的古怪夢境,感知能力產生,都是由此開始。其他的因素都沒有足夠的改變命運的契機。”
劉振南思考了一會兒:“好了,我知道了。你這幾天先住在我這,哪也不要去。我會向上級反映情況,會調查清楚。後面看情況會給你做出安排,你安心等待。”
業平連忙起身:“謝謝劉叔。”
劉振南出去打電話去了,業平在客廳耐心等待。幾分鐘後,劉振南出來告訴業平:“明天會有通知過來,先不考慮其他那些,我們爺倆兒也好久沒見了,陪我出去轉轉。”
“好的,叔。”業平順從的跟着劉振南一起走了出來。
“想起來,我們已經有五年沒見了吧。你這小子,出去了還沒有找到自己的另一半?還沒結婚生子,爲你業家開枝散葉。小子,你年紀也不小了,該考慮了,這次既然回來找我幫忙,索性我就幫你把這事兒也給你操操心留意留意吧。”劉振南慈祥的說着,話語裡包含着期望,當年的戰友有的提前去了,有的聯繫不上,各奔東西,終生難見幾次。小一輩的業平算是跟自己關係比較近的,現在有機會照顧小輩一下,自然也要拉近關係。
“叔你也知道,我這人大部分時間比較宅,感情這事兒,還是隨遇而安吧,目前還沒有遇到合適的,放心,要是遇到合適的我一定會奮勇衝擊,積極拿下,不給老業家丟人。”在長輩面前,業平也難得的有些汗顏,自己這終身大事真是也是一個梗了,自己操心,親戚朋友比自己還操心,果然,催婚一直是單身狗的一大劫呀。
兩人又敘舊聊了許多,晚上他在劉家住下,第二天上午九點,兩輛軍用獵豹來到了劉家門前,四名軍人兩男兩女與劉振南帶業平見面談了半天,最後兩人與四名軍人上車離去。
夜色籠罩了世界,點點燈輝閃爍不停,與天上的星光相映成趣。
而在華夏某地下基地,一個測試室內,一幫人真在圍着業平做這各種測試。
實際上業平與劉振南他們上午出發後,業平先是經過當地軍方體檢,驗身,換裝並被要求戴上了特製的頭盔隔絕了感知力。中間經過了幾番周折,汽車,軍機,多交通工具銜接,四個小時的全保密不間斷行程,纔到達基地。
休息三個小時,吃過晚飯後,才進行測試,而這之前,基地負責人,楊行亮的辦公桌上,業平的所有資料已經整齊的放在了那裡。
出生到現在的生活職業經歷,社會人脈關係情況,經濟往來數據,應有盡有。其中最近五年的單獨分列爲另一個案卷,擺在旁邊。在最近一月的檔案記錄上詳細表明瞭,當天他從家出來吃夜市,逛超市出來被撞以及之後的一切情況。甚至連當時幫忙報警叫救護車的幾位大媽的名字籍貫等信息也清清楚楚。
然而這些都不是楊行亮關注的,他的目光牢牢的鎖定在特殊備註欄的那段紅字:業平受傷事件當晚,三大勢力追殺雷震至東林市,雷震疑似被“穹藍”異能剝奪片刻時間記憶,被“天焚”所傷。監控顯示,撞傷業平的正是雷震。之後荒山爆炸,詭影,風俠死亡,雷震與古珏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