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虞翻說降傅士仁南郡糜芳被脅迫
得知徐晃取了偃城與四冢寨,孫權與呂蒙也興奮不已。此時,他們正在堂中,高興地談論着。呂蒙興奮地說。
“吳侯,今徐晃已取偃城與四冢寨,關羽獨木難支矣!”
孫權聽了,很是高興,立即開口問道。
“當此之時,卿以爲孤當如何?”
“可遣使往見關羽,以達‘我只求還荊州,並非與蜀爲敵’之意。此後之策,當視關羽之意而定。”
孫權一聽,當即猶豫了。
這時,一內侍入報。
“吳侯,虞翻求見。”
孫權不想遣使見關羽,聽虞翻求見,立即道。
虞翻道。
關羽像是自語,又像是問關平與廖化。但二人此時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低頭不言語。
“將軍,城外有一人,自稱將軍兒時摯友,求見將軍。”
孫權聽了,大喜道。
“我用萬世罵名,換一時富貴,此番定要熬夠本錢!”
自得了荊州,孫權一直志得意滿,神情舒暢。虞翻不費吹灰之力,便說降了傅士仁,更令孫權興奮。他立即召見呂蒙,想與他計議取南郡之事。
“今荊州已失,局勢甚危,公今來此,公安誰守?”
糜芳得知東吳已取了荊州,又久不聞關羽消息,更擔心東吳攻南郡,也心神不寧。
孫權一聽,卻猶豫了。
“正是。”
“可是叫虞翻?”
“臣往公安,曉以利害,傅士仁必來歸降。若得吳侯親筆書信一封,許以爵祿,傅士仁更無他矣!”
糜芳雖知傅士仁用意,仍直言相責。
傅士仁一聽,頓時神色複雜,過了一會兒才問。
呂蒙見孫權仍不應允,又開了口。
“甚麼?你竟降了東吳?”
“吾等受漢中王厚恩,安忍背之?再說,背主求榮,遺臭萬年。公豈不知?”
“我、我今已降東吳。”
糜芳思索着,無計可施。他雖日日苦思,卻終不得良策,心中更加不安。
“不能支持?吳兵未至,如何便知?”
孫權一見,十分高興地開了口。
關平與廖化失了偃城與四冢寨,神色沮喪地回見關羽,一進帳便跪倒在地。關平神色慚愧地低下頭說。
“吳侯有事,臣暫避。”
傅士仁得知荊州失了,神色不安地在堂中踱來踱去。
“我火燒大營,關公本已恨我;今失荊州,若再遷怒,我死無葬身之地矣!”
糜芳一聽,大驚,責道。
“公且勿怪。非我不忠。今勢危力困,不能支持矣。”
關羽聽了,看了看二人,嘆了口氣。
關羽也神色凝重地起身,在帳中踱來踱去,憂心忡忡道。
孫權聽了,仍猶豫不語。
糜芳一聽,真的惱了,立即責問道。
虞翻進來了。
虞翻道。
傅士仁心中,反覆盤算着。
“虞翻見過吳侯!見過大都督!”
“吳侯,臣與公安傅士仁,自幼交厚。臣願往公安,說傅士仁來降,吳侯以爲如何?”
“宣進來。”
關平、廖化起身後,仍低着頭不敢言語。
孫權待虞翻坐了,又立即開了口。
“將軍,見是不見?”
“如此甚好!卿且坐下說!”
呂蒙聽了,也遲疑了一會兒,纔開口道。
孫權聽了,這才點了點頭。
傅士仁知糜芳心中恨關羽,見糜芳責問,急忙往關羽之恨上扯,以激糜芳。
聽說失了荊州之後,傅士仁就一直擔心關羽遷怒於他。此時,他又想到了這一點,不覺膽寒起來,心中暗自思忖。
傅士仁一進來,糜芳就急忙迎傅士仁坐了,便開口道。
“今荊州已失,東吳必取公安。我勢單力薄,縱是閉門堅守,能守得幾時?”
孫權聽了,當即說。
傅士仁一時難決。他看了一眼小校,又沉吟起來,心中暗想。
“今荊州已失,南郡當東吳攻擊要衝,我如何敵得東吳雄兵?”
“汝二人未曾獨自領兵,今失二寨,倒也罷了,且起來吧!”
呂蒙進來了。
小校聽了,答道。
“吳侯可召傅士仁詢問,若能說降,豈不更好?”
傅士仁看着小校離去,心中又盤算起來。
小校見傅士仁良久不語,開口問起來。
“君侯,廖化有負重託,失了四冢寨,請君侯治罪!”
“呂愛卿,今公安傅士仁已歸降,南郡已是孤城,愛卿以爲孤當如何?”
“今虞翻又來,若關公知我此時竟私見虞翻,必疑我暗結東吳,我更加百口莫辯!我本無名之輩,虞翻此來,必以高官厚祿相誘,此乃進身良機也,我何不獻城予東吳,定可獲高官厚祿,豈不強於負罪而殺?”
傅士仁心中想着,正焦躁不安之際,一小校匆匆來報。
“甚好!孤這便寫信。”
“不必。愛卿聽了,更便商議。”
呂蒙聽孫權宣虞翻,立即起身欲避。
“卿赴公安,所需何物?”
“仲翔何事求見?”
傅士仁聽了,猶豫了一下,纔開了口。
“孤亦有此意。然糜芳乃劉備妻舅,萬一說降不成,反殺了傅士仁,取了公安,如何是好?”
傅士仁聽了,沉吟起來,心中暗想。
“父親,孩兒失了偃城,又連累廖先鋒失了四冢寨,請父親治罪!”
傅士仁見糜芳有惱怒相責之意,立即起身辯解。
關平言罷,廖化也急忙伏地請罪。
“臣聞傅士仁與糜芳交厚,可遣其說降。”
“快快有請!”
“關公去日,深恨我二人;今失荊州,必然遷怒於你我;若再知你我私受東吳勸降,後果怎堪設想?”
這一日,糜芳正心神不寧,一小校突然入報。
呂蒙聽了,未加思慮,脫口便答。
“吳侯若不放心,可先遣傅士仁招降,臣再領大軍圍困南郡。若招降不成,臣便發大軍攻之。吳侯以爲如何?”
“將軍,公安傅士仁將軍來了。”
孫權欣喜不已,急忙開了口。
“此二地一失,曹操大軍便可直抵樊城,於我殊爲不利,如何是好?”
“臣謝坐!”
孫權與呂蒙都還沒有破公安與南郡之良策,聽虞翻說可以勸降公安守將傅士仁,頓時喜出望外地對視了一眼。
“見。”
孫權並未賜坐,開口便問。
小校立即領令而去。
糜芳一聽,如聞救兵,頓時大喜,急忙道。
“彼在東吳謀事,此時來見,定是說降。我當如何?”
傅士仁聽了,回過神來,急忙說。
傅士仁見糜芳仍無降意,便直言利害。
“今我二人,降吳安享富貴,不降負罪殺身,已無他路可走。孰爲可取,公細察之。”
糜芳聽了,並未反駁,只是一時覺得爲難,說道。
“我兄弟二人,久事漢中王,豈可一朝相背?”
糜芳仍猶豫不決,傅士仁也該說的都說了,二人一時沉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