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就那麼一霎那的驚慌,但很快,她的表情又鎮定自若。
她沒有停止這種充滿譏笑的的語氣,輕輕地對他點頭,說:“你感覺到了我的囂張,我有多囂張呢?”
“給你一個城管,你能砸爛整個地球。”夏雨駿就想起了阿基米德的這句話來。
她驚詫住了,這是她經常也喜歡說的一句話,她似乎找到了兩個人的共同點一樣。
她笑了起來。
夏雨駿的霸氣讓她深深地迷醉。
她喜歡他的男人氣概,他是一個真正的男人,象大海一樣深不可測,又像是一杯耐品的茶,濃烈的酒,誘惑着她探索的。
她不喜歡像小孩一樣幼稚的男人。
更不喜歡滿臉正經,滿口討好的男人。
因爲她自己的深度已經讓她跨越了所有的假象,也看透了本來不該她這個年齡看透的表象。
她渴望去理解和了解更夠深度和內涵的人,也許面前這個小小的縣長,就是這樣的人。
夏雨駿也笑了,他邀請她坐下,親自爲她到了一杯水。
順口問道:“你剛纔說你叫什麼?”
尖刺。
她坐了下來,準備接過他遞過來的水杯。
夏雨駿一下就倏然一驚,“尖刺”這個名字讓他不能不驚訝。
這是省報一個很有名氣的記者,她已經寫翻了幾個比自己職位高的多的領導。
她的文筆也像是一支支堅硬的刺一樣,總是在對準了人們的靈魂。
夏雨駿對國內和省內的各大報子,都很留意。
他算不上是一個文學愛好者。
但在他踏入政途的那一刻起,他的老爸就告訴過他:“雨駿,以後你要學着看懂報子,一個看不懂報子的人,就像是一隻在大海航行的漁船,看不到燈塔,只有看懂了它,你才能研判高層的大政方針,解讀未來的政治走向。”
夏雨駿就記住了這句話。
在這幾年裡,他一直在關注報子,從每一次不同的風向中鍛鍊自己的判斷,求證自己的理解能力,所以現在他記起了這個名字。
他有了一點慌亂,手裡的水杯也搖晃起來,水溢出了杯沿,灑到了這個叫尖刺的記者腿上。
好在是涼開水,但這也讓她有了一聲輕微的叫聲。
夏雨駿悚然反應了過來,連忙放下水杯,拿起辦公桌上的手紙,就要給人家擦。
她一下就臉紅了,帶着羞澀說:“幹什麼啊,想佔便宜。”
夏雨駿也臉紅了,他訕訕的笑笑說:“原來你就是那個殺手啊。”
她制住了嬌羞,不解的問:“我是什麼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