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啊,實在是沒一點生意,
工人工資早就是半數發放了,
就這半數,還是縣上找銀行想辦法給貸的款,
掙不到錢不說,工人還三天兩頭的鬧事,
經常發生事端,所以誰一聽,都是很害怕的。
夏雨駿當初當上縣長的時候,
也是想縣把木器廠動一動的,
但是和白書記那麼一鬧騰,
天天是防東防西,一會是進攻,一會要撤退的,根本就沒有時間來處理這個事情,
就是現在,
夏雨駿也還是隻想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人員分流,土地拍賣。
但人員朝那分流就是個問題了,
現在嶺南縣能承受的起這木器廠的也就三兩個企業,新區將來倒是有些機會,
但都還沒有投產,所以就是好等等。
這李超的心就一下子縮成了一疙瘩,
他除了對賈化羣的恨以外,
還有對自己未來的恐懼,
只怕以後老了連退休金都拿不上了。
他掙扎着說:“書記,書記,你可不能答應他們的調動啊,我這些年在磚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好歹沒讓磚廠虧損過,也每年給縣上做出過貢獻,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呢?”
夏雨駿喟然長嘆說:“你和政府的關係怎麼處的那樣差啊,按你這情況,是應該適當照顧的,是不是你這壞脾氣,到處得罪人。”
李超想想,那也是啊,
就爲這賣磚廠的問題,
自己從自身和磚廠職工利益出發,也沒少和賈化羣爭持,但那都是爲工作啊,他們也太歹毒了。
李超在路上想的那些一套一套的話,
在第一個回合中,就被夏雨駿給擊潰了,
現在他整個就是沒有了套路,
進了夏雨駿給他設置好的死衚衕。
他只能是不斷的哀求夏雨駿,
希望夏雨駿看在和他還算不錯的認識情面上,
幫他調個好點的位子,
他就後悔起來,
自己剛纔也沒帶點禮品什麼的,
這樣求人,有點無力的感覺。
最後夏雨駿才說:“其實我也很同情你們啊,從我本意上講,磚廠是個不錯的企業,特別是你們幾個領導也都很有能力,要說改也不應該現在就改到你們頭上,我還在磚廠改革報告上專門寫了兩個字:不必,就是說你們不必要改革的,現在還沒到時候。”
這李超就傻眼了,
他擡頭傻傻的看了好長時間夏雨駿,
最後才說:“賈縣長和戴副縣長不是都說你同意了嗎?”
夏雨駿一聽這話,
就重重的把茶杯放到了茶几上說:“胡扯八道。”
那李超撲閃了幾下眼皮說:“原來是個假傳聖旨啊,奶”
夏雨駿很嚴肅的瞪了他一眼說:“你說什麼呢,不過就算我不同意,但爲了縣上班子的團結,我也不能現在出來反對,所以剛纔給你說的那些話你聽聽就可以,不要出去亂嚼舌根,我知道了有你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