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空氣裡瀰漫着清冷的橘子味兒。
過年回到老家的歡歌正準備去鎮子上取個快遞,卻遭一夥歹徒綁架,準備賣到山溝子裡去做傻子的媳婦兒。
不會吧不會吧,我只不過是兩年沒回村,怎麼就遇到這種遭心窩子事兒了?
容不得歡歌大喊救命,綁匪利索地用黃膠帶粘上了她的嘴,再用粗麻繩捆上她的手腳。
歡歌一句“救命”就這樣埋沒在無邊的塵土裡,在沒有攝像頭覆蓋的地方面包車揚長而去。
歡歌滿含淚水,在綁匪給她罩上的黑頭套裡默默怨懟。要說這種事情聽到過的那是人太多太多,臨到自己那是束手無策。
歡歌看暫時沒什麼好辦法,只能在心裡一遍遍暗示自己,不要得了那什麼斯德哥爾摩綜合徵。萬一綁匪只是爲了她不會餓死就餵了一包泡麪,她還要在心裡感激人家,那豈不是蠢出天的王八!
她何歡歌一定要讓這些綁匪受到法律的嚴懲。
奈何奈何,嘴炮攻力拉滿,卻沒有個強壯的小身板。縱使歡歌學過花拳繡腿的跆拳道也是無濟於事。
綁匪頭目開着車,心想着娘們兒一看就氣質出衆,細腰長腿身強力壯,肯定能賣個好價錢。到時候叫買家多上幾個鐵鏈,再打她幾頓,肯定就老實了。
“快翻車,快翻車。。。”歡歌無聊到詛咒麪包車翻車,這樣魚不死但網一定破。誰知從小到大買刮刮樂都沒中獎的她,這次居然詛咒靈驗了。
麪包車果然在行駛至鄉下土泥巴路的時候,因爲剎車失靈,整個車都掉進了坎溝,而歡歌也昏死過去。
“恭賀烏雀神君迴歸仙界。”
歡歌才睜開眼睛,被四周白茫茫的一片閃瞎了雙眼。這裡看起來霧海翻騰,底座的雲還鑲着金邊。她正想嚐嚐雲是什麼味道,就聽到耳邊有人說了這麼一句話,好像西遊記裡面的彌音。
“烏雀神君是誰?”歡歌疑惑地問到。
“是您。不好意思神君,我在這裡。”
只見一個小得像拇指姑娘的人飄飄然飛到歡歌眼前,摸了摸它光不出溜的頭。
“禿頭小人?媽耶,俺該不會是綁架綁出了幻覺吧,這個禿頭鬼是在暗示我以後再熬夜就掉光光了?真他母親的可怕。”
“神君,我不叫禿頭鬼,我叫麪糰,是您的小護院。”
“所以呢?這是什麼迷幻劇情?我怎麼不知道我叫烏雀,還是個神君。你該不會是我原身是個烏鴉,烏鴉嘴特別靈所以叫烏雀神君吧。”
“烏雀神君,您還是跟以前一樣睿智。您失去了曾經的記憶,是因爲您曾大鬧東海三太子的訂婚宴。所以天族長輩罰您去人間懲治渣男將功補過。”
“可是我這二十多年一直都是母胎solo……”
真是聞者落淚見者傷心啊,雖然歡歌人美心善,但是因爲武力值爆棚,沒人敢招惹她。
“因爲您現在只是經歷了第一階段,那就是了解人家風土人情和民俗典故歷史文化,這對您以後做任務有指向性作用。”
“啥子?你再說一遍?合着我等於去蹲坑只是剛脫了褲子?”
“咳咳,神君,注意影響。咱是女孩子,你這樣說話太粗魯了……”
“好了莫說了,趕緊給我安排上任務吧。早死早超生,等我做完任務重回天庭,我就有大把時間打遊戲了哈哈哈……”
歡歌現在笑得很猖狂,卻不料過會兒很淒涼。
歡歌一睜眼,發現她身處一個夢幻大豪宅裡。躺在五米大牀上的她盯着頭頂的吊燈日有所思。
“麪糰?呼叫麪糰!”歡歌翻過身,拿了個抱枕坐起來我去?這靠枕蠶絲的?質地跟她的被子一模一樣,摸起來。異常柔軟。
“神君,怎麼了哇?”
“這麼大吊燈懸掛在頭頂,不會掉下來砸到人嗎?”話音剛落,誰料頭頂的吊燈真的就掉來了一個鑽石,砸到了歡歌的腦袋。
“啊啊啊神君,我忘記跟你說了,您已經覺醒烏鴉嘴技能,所以不要隨意開口。”麪糰慌里慌張的解釋,然後小手一揮,歡歌被砸到的頭瞬間不疼了。
“呀,不錯喲,那我們以後吃不上飯可以靠你的麻醉手技能吃飯了。”歡歌調侃了一句,誰知道又應驗了。
【滴~老爺留言,因爲赫赫小姐執意要嫁給那個男人,懲罰是一天不準吃飯。門已鎖。】智能語音系統響起來了,也印證着歡歌再次烏鴉嘴成功。
“嗚嗚嗚,神君你用神識跟我對話吧,這樣會把您害慘的。”麪糰咬着手帕,差點哭出來。
歡歌疑惑地看着這個傢伙從手裡變出一個手帕,然後剛準備說話又吞了進去。
“咕嚕。”歡歌嚥了口口水,然後嘗試用禿頭鬼說的神識跟它交流,免得自己再遭殃。這技能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啊。
【麪糰,爲什麼我一說話就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啊?這究竟是怎麼肥四?】
歡歌終於知道自己是怎麼得罪東海龍宮三太子的了,不是跟哪吒似的抽了龍筋,而是說話不注意就成真,搞得人家煩不勝煩吧。
【神君,您說話的時候最好不要假設,一旦假設就會根據您現有的能力做出對應比例的變現。】
【什麼亂七八糟的?說人話。】天吶仙界的精怪說的話也這麼公式化嗎?
【就是不能希望什麼事情立刻發生。說話之前請三思。不過在腦海裡交流就沒事,因爲沒有說出口。】
原來是這樣!歡歌計上心來,想實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