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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啓山在工人面前的一番話語,讓朱一銘對其更是刮目相看。說話的內容雖然耳熟能詳,他代表省政府向大家表示慰問,已經讓市裡安排大家的醫療以及生活方面的問題,你們只需安心養傷,其他事情,公司會爲大家安排妥當之類的,但他的語調卻是抑揚頓挫的,讓人聽上去渾身熱血沸騰的那種。
馬省長在調動普通老百姓的積極性這方面,確實很有一套,不是誰都能有這個水準的。
朱一銘注意到馬啓山在說這一番的同時,他仍沒有忘記打量一下那個陳明亮和曲向強所說的那個大坑。當眼前看到的和兩人說的無異時,他才徹底地相信了剛纔陳明亮的那番說辭。
這種情況一方面說明馬啓山做事是非常小心的,謹記耳聽爲虛,眼見爲實的古訓,另一方面也說明他及時對曲向強也不是百分之百的相信的,否則的話,他完全沒有必要來這畫蛇添足的動作。
看到這一幕以後,朱一銘微微點了點頭,將這點牢記在心,說不定在未來的什麼時候能夠派上用場。通過對方這次到泰方市來的表現,不難看出其針對性,這樣一來的話,朱一銘更得小心謹慎,以免授人以柄。
當馬啓山的發揮接近尾聲的時候,救護車那刺耳的聲音在衆人的耳邊響起,對方恰巧就此收尾,看上去恰到好處。
四家醫院的距離雖然有遠有近,但市長親自打的電話,誰也不敢怠慢,從第一輛救護車到達以後,其他的車也陸續到了,最後兩輛過來的時候,已經沒有需要急救的傷員了,將幾位擦破點皮的工人也一併拉過去了,不管怎麼着也算滿載而歸了。
馬啓山看看現場的情況已經差不多了,向陳明亮表示了感謝以後,衝着樑之放和元秋生說道:“兩位,這邊的事情我就交給你們了,希望你們倆團結協作,爭取早點把這事情搞清楚。如果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可以和曲秘書長說,他會留在這協助你們的。”
說完這話以後,馬啓山又把曲向強叫到一邊,小聲吩咐了兩句。兩人說的是什麼,誰也沒有聽見,只見到馬啓山的上下嘴脣不斷的動作,而曲向強則是頻頻點頭。
朱一銘在一邊看後,頭腦子裡冒出了一個奇怪的想法,那就是馬啓山其實什麼也沒有和曲向強說,他之所以把對方叫到一邊,只不過是爲了做一個姿態,給對方留一個在泰方市扯虎皮做大旗的機會。這個想法,他只能在心裡想想,至於說正確與否,那就無從得知了。
馬啓山和曲向強談完以後,就邁步往淮江省二號車的位置走去了,泰方市的衆人又衆星拱月一般簇擁着對方往前走去,只不過此刻許多人的心中卻沒有迎接對方時的好心情了。剛纔發生的這一幕如一塊大石頭一般壓在衆人的心頭,尤其是樑之放和元秋生,心裡鬱悶到了極點,恨不得即刻查清事情的真相,然後把搞事的人千刀萬剮,方能解心頭之恨。
馬啓山在即將上車之際,突然回過頭來,衝着幾位扛着攝像機的記者說道:“今天你們拍下來的這事如果需要播出的話,請向省政府打申請,否則的話,我可是要追究責任的。”說完這話以後,不管那幾位無冕之王臉上的表現,自顧自地往二號車裡坐去。
朱一銘本以爲剛纔馬啓山的那一番表現是爲了想在鏡頭前加點分的,現在看來,卻並不是這麼回事。朱一銘稍一思考,就明白對方的用意了,這樣的事情如果報道出去的話,對馬啓山而言,並沒有什麼好處,所以便有了他最後的這句話。至於說剛纔和工人們的那番交流,也算是防患於未然,防止萬一這個消息泄露出去,到時候也好有個應對之策。
省長等人的車在泰方市衆人的眼前消失以後,樑之放當即召集在在場的常委們召開臨時常委會,其中省政府秘書長曲向強作爲特殊嘉賓被邀請出席。這可能是泰方市歷史上最爲簡單的一個常委會了,別說會議室、桌椅之內的東西,就連一個坐的地方都沒有,十幾個人圍成一圈站在那兒召開會議。
儘管如此,衆人看的位置卻一點沒錯,誰在誰的左邊,誰在誰的右邊,絲毫不差。其中曲向強作爲特邀嘉賓,站在了樑之放的右側,薛必溱的上首,這個位置對其也算是非常尊重。
樑之放作爲一個老資格的市委書記,當然清楚馬啓山將曲向強留下來了的用意,爲了表示他堅定不移地執行領導的指示,所以纔有了這次的常委會。他這樣做,一方面是爲了封馬啓山的嘴,到時候讓對方無話可說;另一方面,也因爲事發突然,在這兒開會的話,效果可能更佳。
等衆人站定以後,樑之放沉着臉,開口說道:“曲秘書長,同志們,在省長考察期間,居然出現這樣的事情,確實是太不應該了,我作爲市委書記,該承擔的責任,絕不推卸,但在這之前,我覺得我們首先應該按照省長的指示,搞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會事。我建議市裡立即成立五一一事故處理小組,曲秘書長任組長,我和市長任副組長,必溱書記和一銘市長
??”
他剛說到這,曲向強突然開口了,他滿臉堆笑道:“梁書記,不好意思,我打斷一下,剛纔省長交代得清楚,我留在這只是爲了協助你們市裡,這個組長,我是萬萬當不得的,那樣的話,可有點不尊重領導的意見了,我只努力做好上傳下達工作就行了。”
曲向強的這話在樑之放的意料之中,他本來也沒有準備對方真的答應下來,這樣說,只不過是一個客套話而已。聽了對方的回答以後,他故作沉思了一番以後,說道:“行,既然曲秘書長提出異議,那這個組長就由我來擔任,請曲秘書長和市長擔任副組長,成員由必溱書記、一銘市長以及其他幾位副市長,再加上安監、土管等部門的同志,大家一定要齊心協力,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搞清楚這起事故的原因。”
聽到對方的這個安排以後,朱一銘知道這事主要落在他和薛必溱的身上了。他擡頭看了這位市委副書記一眼,只見對方一臉的鬱悶,心裡肯定有不同意見,但是這個場合,顯然也不好意思說出來,只能硬憋着了。
樑之放好像看出了薛必溱的心思似的,開口說道:“這事具體由一銘市長負責,必溱書記做好協調工作,如果有什麼困難的話,可以直接找市長或者找我。這是市裡這段時間最爲重要的工作,其他任何工作都要爲這項工作讓路,希望大家齊心協力,爭取把這件事情做好。我們已經被動了,如果在接下來的事情上再出問題的話,那可真無法向領導和老百姓交代了。”
樑之放說這話的時候,確實有點苦口婆心的感覺,此刻不管誰處於他的這個位置上時,十有八九都會有這樣的感覺。爲了迎接新晉的省長大人開泰方市視察,他們這一班人可以說是做了非常多的準備工作,誰知到頭來卻搞成了這樣一個結果,換作誰心裡都不會好受了。
這番話說完以後,樑之放又客氣地請曲向強和元秋生講話,在這樣的場合下,誰也沒有裝逼的心思了,兩人都沒有開口,搖搖頭表示沒有話說。見此情況,樑之放開口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就拜託一銘市長和必溱書記了,秘書長,你看我們是不是先回市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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