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銘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左手,然後用力把她往身前一帶,嘴裡輕聲呼喚道:“曉芸!”季曉芸頓時渾身如遭電擊,如乳燕投林般地撲向了朱一銘,頓時四片火熱的嘴脣交織在了一起。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分開來,大約是季曉芸由於姿勢的原因,實在是無法承受了,要是繼續下去的話,說不定能憋過氣去。
分開來以後,兩人就這麼半摟半抱着說話。朱一銘輕撫着季曉芸的秀髮,低聲問道:“你來了以後,怎麼不叫醒我?”
“我看你睡得正香,就沒有叫你,估計你這段時間去市裡以後,一定壓力很大,看你睡得可香了,都流出口水來了,嘻嘻!”季曉芸低聲回答道。
“啊!”朱一銘裝作大驚的樣子,說道,“我的口水哪兒去了,怎麼沒有,是不是剛纔被有的人偷吃掉了?”說完,滿臉壞笑地看着季曉芸。
季曉芸羞得滿臉通紅,連忙說:“纔沒有,我來的時候,你的口水就幹了,只有一道印痕留在嘴邊,這不還在那呢,你自己用手摸。”說着,一指朱一銘下巴右下的位置。
“沒有,一定是被你剛纔吃掉了,要不你剛纔這麼用那麼大的力,我的舌頭到現在還疼呢!”朱一銘蠻不講理地說道,還故意往外伸了伸舌頭。
季曉芸這時才知道對方拿自己開心,想了一下,低聲說道:“不知是誰用的力氣大呢!”說完以後,覺得這話有歧義,於是連忙低下頭,把臉埋進了被子裡。
兩人說說笑笑,時間過得飛快,猛聽得朱一銘的肚子裡傳來一陣呼嚕呼嚕的響聲,季曉芸這才意識到兩人都還餓着肚子,於是連忙去熱買過來的粥和包子。朱一銘則根本沒有起牀,倚在牀上,打開了電視,看電視的同時,不時往季曉芸豐滿的身形上瞄上兩眼。當她彎腰給煤氣竈打火的時候,渾圓的臀部正對着臥室,朱一銘的身體一下子竟然有了反應,真是汗!
晚餐雖然非常簡單,卻吃得異常開心,你餵我一口,我餵你一勺,兩人都滿臉笑意,開心不已。要不是因爲在牀上吃的,確實不方便,估計還會有更爲親暱的舉動,奈何條件不允許,只有作罷了。
吃完晚飯以後,季曉芸要去處理鍋碗,朱一銘一個勁地催促,最後還剩兩個碗靜靜地躺在洗碗池裡,人卻已不見蹤影。
隨着兩人的動作,窄小的單人牀發出了巨大的抗議聲,然後誰都沒有理睬,在連續兩次激烈的震顫以後,一切終於恢復了平靜。朱一銘再一次深刻領略到了少婦的魔力,真是讓人不敢輕易招惹。季曉芸此時靜靜地蜷縮在朱一銘的胸前,終於再次感受到了這種欲仙欲死的感覺,真是太妙了。原來久旱逢甘雨和小別勝新婚,說得竟然是一個意思,朱一銘邊抽菸,邊想着這兩句看上去風馬牛不相及的俗語,左手禁不住再次在季曉芸的身上游走起來。
等兩人都休息好了以後,朱一銘輕抒猿臂,把季曉芸整個摟進懷裡,低聲地問她,在生活中或是工作上,有沒有什麼困難。季曉芸輕輕地搖了搖頭,後來,又低聲說道:“只要你有時間的時候,能多來看看我,我就很知足了。”朱一銘聽後心裡一緊,下意識地用力把季曉芸摟得更緊了。
第二天一早,兩人醒來的時候,已經將近八點了,季曉芸如火燒眉毛般的從牀上溜了下來,邊穿衣服,邊低聲說道:“都是你,害得人家遲到了。”原來她指的是,清早醒來的時候,朱一銘又辛勤地犁了一遍地,折騰了好一會,才鳴金收兵,睡過去以後,再醒來的時候就已經遲了。
朱一銘此時已經沒有半點市長的尊嚴,正手忙腳亂地幫女人穿衣服。他嘴上仍沒忘記狡辯:“誰讓你一大早的時候,就用這逗我。”邊說,邊用手輕輕地拍了拍季曉芸的臀部。季曉芸如警惕的小兔一般,一見朱一銘的動作,連忙一閃身從牀上爬了起來。她知道自己的自制力很差,防止再次落入魔爪,咱惹不起躲得起。
季曉芸出門的時候,如做賊一般,還好並沒有人發現。她昨晚特意把摩托車停在了早點鋪跟前,就是爲了防止遇見熟人,可以用買早點進行遮掩。今早,她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這點肯定沒錯。
朱一銘一點也不着急,等季曉芸走了以後,才慢悠悠的從牀上起來,昨晚一番大戰以後,看看時間還早,他特意打了個電話給於勇,讓他明早遲一點過來,九點鐘準時出發。於勇已經預感到老闆來夢樑鎮一定是有什麼事情,但是也僅僅是一個猜測,並且這個想法只會永遠爛在他的肚子裡。作爲司機最爲重要的是什麼,他比誰都清楚。
朱一銘下樓吃完早飯以後,就等着於勇過來了,閒得無聊,就打開電視來看。除了廣告,還是廣告,要不還有健身操之類的節目,朱一銘自覺身體很棒,不需要再去鍛鍊什麼的。昨晚,季曉芸開始的時候,雖然瘋狂了一陣,但到了後面,和歐陽曉蕾一樣,只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之力了,尤其到了早晨的這一次,更是如待宰的羔羊一般了。
於勇在九點的時候,準時按響了喇叭,雖說他八點半多一點就來了,但老闆既然沒有動靜,他也就打開音樂,邊欣賞,邊慢慢地等着。摁喇叭看似有點不夠尊重,但在這時候絕對是在正確的做法,要是冒然上去的話,老闆的屋裡萬一還有個女人什麼的,這讓大家情何以堪。
朱一銘下來以後,於勇連忙跑過去爲他打開車門,然後上車以後,一打方向往夢樑鎮外駛去。朱一銘還真有點擔心,一路上會不會遇見熟人或是朋友,不過於勇很善解人意地選了一條偏僻的小道。朱一銘見後不由得點了點頭,看來.經過一段時間的歷練,於勇確實成熟了許多。朱一銘把車窗搖下一點,點上了一支菸,美美地抽了起來。
農村雖沒有城市的喧囂,但在這個冬日的早晨,卻有其獨特地魅力,那嫩嫩的麥苗在田間地頭含羞地擡起了頭,窺探着這個神奇的世界。樹木雖還是光禿禿的,但已經在醞釀着來年的枝葉。忙碌的人們來去匆匆,也許一天的忙碌,只能換來微薄的收入,但是充實與快樂,卻寫滿了他們的臉龐。朱一銘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他們何嘗不是這樣呢,過年在家的時候,他們都不不放心那些花木,生怕它們被凍壞、凍死。朱一銘當時就覺得,讓他們去照看花木場真不知是對是錯,等有合適的機會,一定讓老兩口從那出來,好好地享享福。
朱一銘用連續兩週的時間,跑遍了恆陽市下屬的所有四十個鄉鎮,當然除了第一天以外,他都是晚上回到市裡去的。不光走訪了學校,而且也關注了鄉鎮衛生院,看下來總體情況還是不錯的,但也發現了不少的問題。
鄉鎮衛生院普遍的醫療設施都比較落後,工作人員的服務意識也比較淡薄,至於藥價這一塊和市裡的醫院相比,倒是相對較低。朱一銘瞭解以後,得知是因爲醫院級別的問題,這也是難怪一家家醫院爭創更高級別的根本原因所在。
學校這一塊,最爲突出的問題,除了教師素質和能力不高以外,就是收費問題,最讓老百姓們覺得反感的是教育附加費的問題,居然每個學生高達二百元,要知道這對當時的農村人來說,可是一筆不低的支出了。
曾善學除了第二天沒有跟在朱一銘的身邊以外,後來可是一天都沒有缺席過。他父親的事情,已經圓滿解決了,不光醫療費、營養費什麼的,一個沒少,就連誤工費、護理費,恆陽中學也多多地進行了賠付。他一個退休教師能有什麼誤工費,至於說護理費,更是之前想都沒想過的。曾善學把整個事情向朱一銘一一做了彙報,朱一銘聽後並沒有多說什麼,試想恆陽中學之前的囂張態度,這時候讓他們出點血,倒也無可厚非。至於說對方是衝着誰的面子,那個並不重要,都說水至清則無魚,何況曾父也確實肋骨骨折。
恆中那兩個打人保安的處理,已經進入了司法程序,自然不需要朱一銘再去操什麼心,對校長褚宏強的處理結果也已經出來,調出恆陽中學,仍保留教育局副局長職務。他本來就是一個掛名的副局長,並不負責教育局裡的具體事務,現在名副其實成了一個副局級閒人,仕途算是徹底交代在這了。
在這一輪的較量中,蘇運傑無疑是最後的贏家,但潘亞東也並沒有輸掉什麼,撇開和褚宏強的同學關係不談,他一個小小的校長,還真沒有如潘市長的法眼。通過這事潘亞東對朱一銘多了幾分怨恨,要不是他在裡面推波助瀾,也不會如此被動,看來這小子就是自己的剋星,以後遇到機會的話,一定要狠狠地把他踩下去,讓他永遠也別想有翻身的機會。
朱一銘跑遍了所有的鄉鎮以後,最後一天決定在市區的三所小學轉一轉。恆陽市區除了有實驗小學以外,還有邵仙鎮中心小學和勝利小學,實驗小學和邵仙鎮中心小學的規模較大,勝利小學在老街上,是一所老校,但隨着改革開放的進程,已經漸漸沒落了,現在一共只有六、七百個學生了。朱一銘決定把實驗小學放在最後,上午的時候先去另外兩家學校。
也不知是事先得知了消息,還是其他原因,這兩所學校跑下來,基本上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尤其是勝利小學,雖然教室、辦公室以及相關教學設施非常陳舊,但管理卻非常到位,教學秩序緊緊有條,環境衛生什麼的,也沒有任何問題。朱一銘看後還是非常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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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三人回市政府食堂吃的飯,倒不是朱一銘故意做樣子,而是好多天沒有在大院子出面了,別被有心人傳說什麼事情來,也算顯顯山露露水吧。
朱一銘剛從車裡下來,就見到吳遠琴往座車那走去,朱一銘點了個頭,算是打過了招呼。剛準備擡腳走人,吳遠琴卻站住了身子,微笑着說:“朱市長,聽說你這段時間下鄉了,感觸怎麼樣,沒發現什麼問題吧?要是我之前有什麼做得不到位的,你可別忘了給我提個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