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璐瑤有了韓韻撐腰,更是肆無忌憚地尋起吳天誠的開心。吳天誠的心裡雖然鬱悶,但也無可奈何,從小到大,他都被鄭璐瑤欺負,對此他已經習以爲常了。
四人邊說笑,邊打牌,倒也很開心。四人當中只有韓韻不太會打,因爲他本不是淮江人,所以對這種玩法生疏得緊,經常出錯牌,不過大家對她的錯誤都很寬容,有時候都走過去兩圈了,還允許她拿起之前的牌重出。
正當四個人玩得很是開心之際,突然傳來了篤篤篤的敲門聲,鄭璐瑤隨口說了一句,請進。四人以爲是服務員進來了,於是都沒有在意,鄭璐瑤說道,熱菜等一會再上,我們還要再打一會牌呢!
“各位先生、女士,晚上好,不好意思,我是餐飲部的經理胡國慶,有件事情想和各位商量一下,不知是否可以?”剛進來的男人恭敬地說道。
四人聽了這話以後,才知道剛纔進來的不是服務員,轉頭一看,只見一個四十多位的中年男人站在跟前,雖然也是西服、領帶,但是一看就是個跑腿的。朱一銘接着他的話說道:“你有什麼事情,請講。”
“是這樣的,先生,真是不好意思,這個……這個……”這個經理看上去很是爲難,有點欲言又止的意思。
“虧你是個大老爺們,什麼這個、那個的,有什麼話就直說,別影響了我們吃飯的心情!”吳天誠大聲說道。他剛纔受了一肚子的氣,正覺得沒地兒撒呢,現在來了一個出氣筒,他自然不會客氣
經理被這話一激,也豁出去了,他身子微微直了直,衝着四人說道:“這事真是不好意思,有件事情想請四位幫個忙。你們能不能到五樓大廳裡面去吃,這兒我們有點別的安排,請你們見諒。這是我們的不對,但是也是事出有因,實在沒有辦法,請多多體諒,今天你們的單一律以五折計算,你們看怎麼樣?”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後,心裡很是不爽,但是人家已經這樣打招呼了,他覺得似乎也不好多說什麼,他剛準備開口,吳天誠已經說話了。他把牌往桌上一放,瞪着那個什麼經理說道:“你覺得我們是吃飯付不起錢的主嗎?這房間我們有預定不錯吧?現在我們還沒吃晚飯,是吧?”
胡國慶顯然被他這一連竄的問話問迷糊了,嘴裡一個勁地說是,是,是。說完以後又覺得不對勁,於是改說,不是,不是。兩聲一說,又覺得不對勁,哭喪着一張臉,不知道如何是好。
“別是不是的了,請你下去以後,讓服務員上菜,等我們吃完了,自然會走。”韓韻冷冷地說道。他們可都是公子、小姐的出生,幾時受過這樣的氣,不出口罵人,都是好的了。
胡國慶見狀,滿臉的苦悶,他想了一下,咬了咬牙說:“四位不好意思,這事能不能再商量、商量,要不這單給你們全免了,你們看……”
這次還沒等他說完,吳天誠終於忍不住,他大聲罵道:“我商量你媽呀,給老子滾,再廢話,我就把你這給砸了!”
聽了他的話後,胡國慶面如土色,小心地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邊說,邊往門口退去,心裡的那個鬱悶勁真是別提了。他也知道這麼做顯然很不合適,但是那邊的來頭太大,不是他胡國慶能得罪得起的。
他明面上雖說是臨江閣的餐飲部經理,但實際上只不過是一個傀儡而已。後臺老闆有交代,有一些人是絕對不能得罪的,剛纔過來的人當中就有一位在老闆給他的名單之中,所以他纔不得不出此下策。
這時候正是吃飯的點,臨江閣哪兒還會有包間,但人家指名了要要,還好已經很給他面子了,大小無所謂只要是包間就行了。他查看了一番以後,發現只有吳江廳和白江廳還沒有上菜,白江廳裡好像是應天市府辦的人,他自然沒那個膽子去招惹,於是就把心思放在了這個吳江廳裡面。
現在看來他這如意算盤是打空了,不過也在情理之中,到這來吃飯的,誰會在乎這點飯錢,你這樣做是赤裸裸的打臉,人家要是願意纔怪呢。
到了這個地步,胡國慶的心裡也放鬆了下來,不管你是何方神聖,現在我這確實沒有包間了,並且該努力的我也努力了,人家不讓,我也沒有辦法。你就是要怪也怪不到我的頭上,我總不至於讓人家吃得好好的,給你讓出去吧,世上也沒這個道理呀。
胡國慶退出去以後,屋裡的四人一臉鬱悶,朱一銘還好一點,說白了他並不是他們這個圈子裡面的,所以對這些東西倒不是很在意。
鄭璐瑤把牌往桌上一扔,氣呼呼的說:“真是太欺負人了,居然還有這個道理,想當年只有姑奶奶欺負別人的份,想不到現在越活躍回去了,看來,這低調真是沒什麼好處。”
朱一銘聽後,不禁有大跌眼鏡之感,看來他對自家婆娘的過去,還是不是十分了解,看來以後,一定要找機會問問她的光輝歷史。
聽了她的話後,吳天誠對朱一銘說道:“兄弟,你不知道吧,你媳婦當年在我們大院裡可猛了。我們才上初中的時候,有一個暑假,她表姐來她家玩,待了有段日子,由於是外地的,所以院子裡的有些傢伙就欺負她,總是給她亂起綽號。有一天中午的時候,她在家裡做作業,她表姐和一個女孩在院子裡面玩,有個傢伙拿把剪刀悄悄地把她表姐的辮子給剪掉了一隻,她表姐哭着回家了。你猜你媳婦知道以後,她幹了一件什麼事情?”
朱一銘搖了搖頭,他還真猜不出了鄭璐瑤幹了什麼,要說把那傢伙海扁一頓,似乎不太可能,畢竟已經上初中了,女孩子怎麼可能是男孩子的對手呢。
“嘿嘿!”吳天誠怪笑兩聲以後,繼續說道:“那時候,你老丈人正在家裡面午睡,你媳婦拿着他的配槍就出去了,找到那個男孩以後,直接用槍頂着他的頭,讓他給她表姐道歉,結果你猜怎麼着,那貨一害怕,直接給跪下了,並且直接大小便失禁,嘿嘿,猛吧?”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後,不禁擡眼向鄭璐瑤看去,這樣的行爲,真豈是一個猛字了得。
“那男孩怎麼知道那槍是真的還是假的?”韓韻在一邊問道。
“你傻呀!我們大院子裡的孩子,會分辨不出槍的真假?”吳天誠自豪地說道。
韓韻聽後,恍然大悟,她伸出拇指來,衝着鄭璐瑤說道:“妹子,你真是太厲害了,下次你哥要是有什麼地方不聽話的,把你爸那槍借給姐用一用。”她邊說邊狠狠地瞪了吳天誠一眼。
“姐,你就別提這一茬了,結果我回去以後,給我把狠狠地罵了一頓,並且整整半個月沒讓我出門。”鄭璐瑤委屈地說道。
朱一銘聽了她的話後,有點明白爲什麼鄭璐瑤一直對鄭相國很是敬畏,因爲一般父女之間還是比較親的。這也難怪,十幾歲的時候,就敢拿槍指着人的頭,要是鄭相國不對她管得嚴一點,還不定幹出什麼事來呢。
三人說話間,服務員已經把菜上上來了。朱一銘衝着吳天誠和韓韻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三人就往桌上走去了。由於四人之間的關係很親近,所以這個座位也就沒有什麼考究的了,男的挨着男的,女的挨着女的。商議以後,決定一起喝白酒,至於說車的問題,暫時不考慮,大不了就去再開一個房間。大家難得聚在一起,盡興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