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丁振宇說得合情合理,一時找不到破綻,但楚楚卻總覺得哪裡不對,可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反駁,於是,緊抿着脣瓣,一聲不吭。
而邢天邪更是直接親暱地摟着她轉身走上樓梯,背對着大家擺擺手,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寶貝,我忽然間覺得很累,來,我們上樓睡覺,各位,再銅陵!”省得在這裡聽人說瞎話。
“喂……”楚楚忽然覺得他這麼做,有點不近人情,甚至是沒有禮貌,所有人都在下面,他怎麼能這樣,說走就走了呢?
“邢總,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去救那些人。”丁振宇叫住了邢天邪。
邢天邪的身子頓了頓,回過身來,居高臨下地望着丁振宇,直盯着丁振宇心頭髮怵:“要救人也得讓外面那些該死的樹藤枯死了再說吧,或是誰想現在出去送死,請自便!抱歉,我要和老婆上去休息了。”
說完,一個瀟灑的轉身,繼續上樓,甩下一句話:“待會也不必叫我們,因爲,我們沒空!”
這一句話說得曖,昧無比,他也不管下面的人怎麼想,就那樣帶着楚楚從容的進了房。
“喂!你剛纔怎麼能這樣啊?”回到房裡,楚楚開始埋怨他了,他這要害她怎麼在人前做人呢。
“我不叫喂!楚楚,你應該叫我老公,或是親愛的,亦或是天邪。”邢天邪擁着她懶懶地躺到了柔軟的牀上:“不過,我更喜歡,你叫我親親老公。”
楚楚面上一紅,嗔道:“你有完沒完呀,平時看你挺正經的,怎麼私底下是這樣的?”其實,說實話,她更喜歡他這樣的一面。
“我所有的不正經都只對你一個人而已。”他半撐起身子,說得很認真。
“是嗎?”楚楚的反應卻有些淡淡的,心裡其實是想問:“那對紅衣呢?”
雖然很多時候,她都覺得像鏡子裡的那個紅衣女子說的一樣,紅衣是她,她就是紅衣,可她總不敢確定。
如果說她就是紅衣,那麼,她和邢天邪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邢天邪只要她一提到紅衣就很忌諱?所以,她又不敢確定了。
“在想什麼?”邢天邪乾脆一把將她拉入臂彎裡,從她的眼中察覺她心中有事,但可惱的是,他的讀術在她這裡正慢慢消失,他無法感知她心裡的想法,也正是因爲這樣,也讓他有些擔心。
最近他們之間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也有很多的誤會,雖然楚楚說她不在乎一切,可他覺得她並沒有說出真心話。
“沒什麼,我只是想就這樣一輩子陪在你身邊而已……”她輕摟着他的脖子,將所有的煩惱都拋之腦後,管他明天會來什麼,至少現在,他在她身邊,這就足夠了。
沒多時,楚楚便安靜的進入了夢鄉,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之後,邢天邪這才小心翼翼地抽回自己的手,並輕輕地爲她蓋上被子,做好這一切之後,他才起身。
來到浴室裡,確定外面沒有人注意到這些之後,他才合起手掌,用意念傳音術:“小七,小八!速來!”
奇怪的是,小七和小八並沒有像往常那樣瞬間出現,他眉頭深鎖,某種不安的情緒在滋長,不信邪再試了一次,結果仍是一樣。
“小七!小八!你們在哪裡?爲什麼還不出現?”難道是4號當鋪那裡出現了什麼情況?不可能啊。
再試了一次,結果還是一樣!
這下,他真的確信,4號當鋪那裡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否則,小七和小八不會感應不到他的聲音。
正當他心煩意亂,正打算回去看看的時候,突然傳來了於媽的聲音:“先生!你在嗎?”聲音裡似乎很焦急。
“於媽,發生了什麼事?小七和小八呢?”邢天邪問。
“先生,您在哪裡,能否現在回來一下,當鋪出事了!”於媽那邊很是焦急。
“於媽,你不要焦急,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邢天邪所料果然沒錯。
“先生,今天一大早,也不知道從哪裡來了很多警察,還帶很多的道士,來到了紅月街,他們中間,有些道行的,居然衝破了當鋪您設下的結界,現在只剩下第三重結界了,小七和小八正捨命相護當鋪,如果第三結界一打開,那後果就真的很嚴重了。”
邢天邪眉鋒一挑,他都千年了住在那裡,也是相安無事,怎麼今天這些警察就無緣無故地跑到那裡去了呢?
那邊的於媽焦急的聲音再次傳來:“先生,您能回來下嗎?如果第三重結界打開,整個紅月街將會暴露,連紅月樓也都保不住了,那……”
“於媽,你不用擔心,我會很快回來。”邢天邪走出了浴室,卻發現楚楚居然站在那裡,可把邢天邪嚇了一大跳。
“楚楚,你怎麼不睡了?”
“我總是被一些怪聲音吵得睡不着……”楚楚揉了揉眼睛,一副委屈的模樣:“最近我好像是中了邪了……”
“傻瓜,別多想,你呀,可能是太累了,來,好好睡一覺,一覺醒來什麼都好。”邢天邪輕輕撫了撫她的臉。
他表面上很鎮靜,可實際上,心裡很焦急,那些人究竟用什麼樣的法器,居然能破他的二重結界。
“你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你怎麼了?”楚楚雖然迷糊,可是,並不代表她笨,邢天邪平時沒事的樣子看得出來,他有事的樣子,她也能看得出來。
“沒事……睡吧。”邢天邪知道楚楚再追問下去,肯定會沒完沒了,以她的性子,只要逮着機會就會一直問下去,他必須要回4號當鋪一下。
伸手不着痕跡地在她的額前輕輕摸了摸,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樣,實際是使用了催眠法,楚楚馬上便覺得眼皮十分沉重,雖然她一點都不想睡,但倦意襲來,她根本無法抵擋。
望着牀上熟睡的她,邢天邪的心再次被柔化,他多想與她做一對平凡夫妻,沒有4號當鋪,沒有紅月街,然後,他們想去哪就去哪,沒有人管得着。
“楚楚,相信我,那一天總會來臨!”臨走時,他輕輕許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