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纔不會送給你,也不會喝醉!”楚楚氣呼呼地鼓起兩腮,那可愛的模樣,令邢天邪不禁心情大好。
“好,同意。”邢天邪倒也爽快的答應了,楚楚卻沒看到他眼角那一抹算計,要不然,她不會那麼放心。
“好,我睡一覺,到了你叫我!”楚楚爬到後面的座位上,心情大好的她,居然真的睡着了。
邢天邪回頭一看,不由得搖搖頭:“你還真的放心我啊,我連自己都不放心自己。”怕她着涼了,將車停靠一旁,脫下自己的外套輕輕蓋到她的身上,忍不住不蹲到她身邊,望着她的熟睡的模樣,再一次笑了。
她睡着的模樣,如同小寶一般可愛,脣角還掛着淡淡的笑,不知道是不是夢到什麼好事?
“你若知道,小寶就是我們的…..”他的手正準備撫上她的小臉,可她卻忽然翻個身,尋求一個更爲舒適的姿式繼續睡着。
邢天邪的手僵在那裡,苦笑着搖搖頭,手不經意碰到口袋裡的那條墜子,千年血魄,她是否還能記得起他?
想了想,將血魄塞到她的手裡,這麼漂亮的墜子,希望她能喜歡。
也不知道爲什麼,楚楚覺得手中微微一暖,然後,正在數錢的她就突然掉進了一個白茫茫的世界裡。
整個世界裡空蕩蕩地,無一人,她到處尋找着出口,可是,怎麼也找不到,她急了,急得大叫大哭。
忽然,她看到了一個身影,待她跑過去之時,發現,他居然是邢天邪,不由得大喜,可他卻離她忽遠忽近,任她怎麼努力也無法靠近他。
然後,她看到了另一個自己,也不對,那一張臉很像她,可是,那模樣,卻不是她,因爲,那女的一身紅衣,一頭長髮半黑半紅,出奇的妖嬈。
“你是誰?”她茫然地望着那個妖嬈的紅衣女子,看到她幸福的依偎在邢天邪的懷裡,她忽然有些妒忌。
“我叫紅衣,我就是你啊。”那妖嬈的紅衣女子衝她微微一笑,她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好溫柔。
一旁的邢天邪始終是一眸情深地望着她,彷彿在他的眼中,只剩下她一個人的存在,根本就不看楚楚一眼。
“娘!”緊接着,一個可愛的小男孩子,揮舞着胖乎乎的手臂朝那自稱紅衣的女子跑去,母子緊緊相擁的畫面,是那麼的溫馨,卻令楚楚覺得有些不爽。
總覺得那應該是自己纔對。
“楚楚!楚楚!”
就在這時,楚楚聽到有人在耳邊一直叫着她的名字,她覺得耳朵有點癢,眉頭一皺,有些不耐地推開那隻手:“不要吵……”
“到我家了,你若是再不醒過來的話,我就親你到醒爲止。”邪氣的聲音從耳邊飄進來,緊接着耳邊傳來溫熱的感覺。
楚楚腦袋猛然清醒,霍地坐了起來,看到邢天邪那放大N倍的臉,不由得往後一仰,狼狽地跌到在座位上。
邢天邪如影隨行,脣角的笑意一直在延伸:“我能想成,你這是在邀請我嗎?”
“你想得美吧你。”楚楚一手推開他的臉:“別離我那麼近,我會做惡夢。”一想到夢中的情景,她的心裡就好像多了一個梗一樣不舒服:“去找你的紅衣好了。”
“紅衣?”邢天邪臉然的笑容僵在了那裡,繼而又緊張又驚喜地問道:“你怎麼會知道紅衣?難道你已經?”
“我夢見了,你跟一個叫紅衣的女人,還生了一個孩子,是不是真的?”楚楚噘噘嘴,忍不住朝他看去,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邢天邪一怔,心中有些失望,原來,她只是做夢了,並沒有真正的想起來什麼,用笑掩去一切失落:“真真假假,誰又能說得清楚?”
他知道現在跟她沒法說清楚,這事不能操之過急,一如大師說的那般,太急了,也許事情就不會那麼順利了,順其自然吧,他相信,總有一天,她一定會再次如前世那般愛上他,他有信心。
這一世,不會再有藍天和程剛在前,也不會有無常,所以,他更有把握了。
“來,先把這衣服換上。”邢天邪從一旁拿出一盒打包精緻的衣服塞到楚楚的手上:“裡面有頭飾,給你半小時的時間,然後走出來讓我看看。”
說完,他拉好車簾,確定外面什麼也看不到之後,這才下車把門關好,當然,他會守在外面。
楚楚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物,全是塵土,看上去確實很失禮,這可是第一次去他家,她可不能丟他的臉,既然答應了他要演好這場戲,那麼,她就得演足,否則就對不起,那一天五萬塊了。
爲了那五萬塊,她拼了!
性感而不失優雅的禮服穿在身上剛剛好,一切都恰到好處,就好像是爲她量身定製的一樣,雖然沒有全身鏡,但楚楚自我感覺良好。
這身禮物應該很昂貴吧,看看上面的標籤,再看看裡面的發票,楚楚吐了吐舌頭,不管了,反正是他買的,又不是,她找他要的。
再怎麼說,她的真實身份也是楚家的大小姐,所以,對於這些上層社會的東西並不陌生,化妝什麼的,都難不倒她。
她膚白貌美,倒也不用粉了一層又加一層,薄薄的粉底就足夠了,帶上他事先準備好的頭飾,從化妝鏡裡看看自己,還算滿意吧,穿上他準備好的高跟鞋,換妝就搞定了。
邢天邪在外面等着,眼神下意識朝家的方向望去,家裡的燈依舊通亮着,估計都在吧,他們還在等他回去宣佈最重要的事情呢。
一想到此,他的薄脣不由得微微揚起,一抹冷色從眼角劃過。
車門好像慢慢打開了,他下意識地回頭,其實,在買這件衣服之前,他心裡就已經幻想過無數次,她穿出來會是何等的美豔動人。
待她款款地走出來的那一剎那,他還是被驚豔到了,還是如他千年前第一次見到她的那般,仿如畫中走出來的仙子一般,那一擡眸的溫柔,驚豔了整個夜空。
“怎麼了?還行嗎?我不怎麼會化妝,但願不會丟你的臉。”楚楚有些侷促地擺弄着裙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