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緩緩地回過身來,那眼神直直地望着前方,表情呆滯,一步一步地朝藍天走去,似乎不受自己意識的控制。
“呃!”可是,沒走兩步,她突然輕哼一聲,胸口上的血魄突然發出一種耀眼的光芒,原本呆滯的目光頓時變得明亮起來,她覺得腹痛如絞,那是一種說不出來尖銳的疼痛,差一點便摔倒在地。
“楚楚!”藍天一驚,迅速將楚楚扶在懷裡,看到她面色蒼白,嘴脣已成了烏青色,他臉色都變了,趕緊把着楚楚的脈“楚楚,你怎麼了?”
難道說剛纔他用的法力過度了?不可能啊,他這招對別人都沒有問題,對她怎麼會這樣呢?
“痛!好痛!”楚楚臉上汗水涔涔,她覺得自己就快要痛到窒息了,整個人好像不受控制一樣。
“我送你去醫院!”藍天只知道施法,卻不知道該如何就對這突發的情況,情況之下,打算將她送往醫院。
“不要碰她!”關鍵時刻,邢天邪趕到了,好在血魄與他心血相連,所以,他能感應到楚楚有危險,於是,他趕來了,用隱遁術,沒有驚動任何人,甚至沒有人看到他,他就那樣出現在秦氏大廈的走廊上了。
聲到人到,楚楚也在下一秒回到了邢天邪的懷抱,看到楚楚的臉色,邢天邪急了:“楚楚,你感覺怎麼樣了?”難道說那個解藥有問題,爲什麼會突然提前發作了呢?
“她,她怎麼了?”藍天心虛地不敢去看邢天邪,倘若邢天邪知道他剛纔對楚楚施過法,那麼,一定不會放過他。
“你若再看碰她一根手指頭,我便殺了你!滾!”邢天邪朝他胸口劈了一掌,冷冷地丟下這句話,抱着楚楚大步地離開了那裡。
藍天沒有追上去,他們纔是夫妻,他追上去也無用,以邢天邪的性格,是不會讓他靠近楚楚的。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腕,上面那一圈淡淡的紅印,讓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那是剛纔那一剎那,邢天邪抓開他的右手所留下的。
就那麼一剎那,手勁居然這般非比尋常,若他是普通人,那豈不是有斷骨之痛?邢天邪一個普能人,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手勁呢?
胸口亦是疼痛異常,他悄悄拉開衣物,上面赫然一個鮮紅的手掌印,若非他是尋常,這一掌豈不是要了他的半條命?
這邢天邪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有這麼神奇的腕力和手勁?
他心中疑惑不已,但一時又找不出合理的解釋,或許,他會有辦法查到關於邢天邪的一切。
且說邢天邪將楚楚匆匆抱回紅月樓後,楚楚便痛暈了過去,他吩咐於媽看好楚楚之後,便急急地出去了。
冥王地府。
“你已經一千年不曾踏足這裡了,怎麼?今天突然想回來看看了?”冥王仍是寄在那件黑袍裡,飄浮於半空之中。
四處都是血一般的紅色,耀人耳目,到處都是冤鬼亂飛,悽慘聲連連,若是尋常人進了這裡,別說跑出去,估計馬上就會暈過去。
“你答應過我,在七月十四之前,不會讓她身上的毒發作,你不守信用!”邢天邪怒視着黑袍,那眼神裡帶着血,帶着無盡的恨。
“不可能!我給你的藥在七月十四之前,她不可能復發!”冥王也覺得很奇怪,掐指一算,頓時明瞭:“原來她被人施了法!”心中暗罵:藍天那個蠢貨!什麼不好惹,偏偏要惹他兒子的女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給人施了法?”邢天邪眉頭都擰成了麻花:“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除非施法的人,法力不在他之下,否則,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呢?
“兒子,千年了,這個世道早就變了,比你法力高強的人多了去。”冥王自然不會告訴他真相。
“不可能!”邢天邪卻一口否認:“我不否認三界之中有比我法力高深之人,但是,在人界那裡,絕對沒有!除非……”他頓了頓,怒視着冥王:“除非是你!”
“兒子啊兒子,你跟我是有多大的仇怨?我若做了便不會否認,我說了,不是我便不是我!至於是誰,我也不知道。”冥王沒有說實話:“我會再給你一粒解藥,不過,過了約期,她便再無藥可救了。”
說完,一顆藥從黑袍裡飛出,邢天邪伸手迅速接下,然後轉身欲走。
“你好不容易纔回來一次,難道就這樣的走了嗎?”冥王的心一定很痛,這樣的父子之間,何來父子之情?哪像父子?
邢天邪只是頓了頓,卻並沒有回頭,甚至連眼神都沒有變:“我來這裡,只是爲了解藥!”
“難道那個女人比這裡的一切都還要重要嗎?”
“是!”簡單有力的一個字,證明了邢天邪的心,千年前,因爲他的猶豫不決,所以,紅衣恨了他一世,也絕決的離開了他,這一世的楚楚,他絕不會重蹈覆轍。
深吸一口氣,縱身躍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那裡。
身後傳來一聲怒吼,他沒有半分停留,對於這裡,他早就沒有任何的留戀了。
匆匆趕回紅月樓,楚楚的臉色已經變了,好在他回來及時,將解藥喂下之後,用自身的元氣將藥在楚楚體內化開,很快,楚楚的臉色恢復了正常的顏色,人也慢慢地清醒了過來。
“楚楚!”看到她平安醒來,邢天邪暗自鬆了一口氣,拉她入懷,他覺得,只要她在懷中,什麼都不及她重要。
“我剛纔怎麼了?”楚楚對於剛纔發生的事情很是不解,現在肚子也不痛,整個人感覺又好如初了。
“你只是一時的心絞痛,你忘了,我跟高人學過一些法術,現在你沒事了。”他不想騙她,卻不得不騙她,他暗下決心,等有一天,事情都可以公開了,他永遠都不會再騙她。
“原來是這樣,我這是怎麼了?感覺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我是不是得了什麼病?”楚楚覺得最近身體很不正常,轉念一想不對:“你老實告訴我,那天我被那些怪物(喪屍)抓傷了,後來爲什麼連傷口都沒有?我明明記得我被抓傷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