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文明?”谷古突然咬住這個詞語來回重複着,在谷古的印象當中流星不僅僅是轉瞬即逝的璀璨,一顆流星如果降落位置不妥當,那麼給地面上的人們必然會帶來莫大的損失以傷害。
正當其他人說到酣處,慕墨卻是一臉異狀的看着遠方。
“慕墨,你怎麼了?”發覺對方情緒有些不太對勁,金夕便來到慕墨身邊順着他的目光望去。
不看不要緊,這一眼確實讓金夕也愣了神,因爲就在距離他們船大概七八百米的地方赫然出現了齊特的光暈,而這些光暈的來源並不是天空中的陽光,而是從海底直接射出亮徹天際。
“那是什麼?”金夕看着突兀出現的異狀狐疑萬分的說道。
谷古嘴角帶着笑意的走到了衆人面前手扶着甲板的護欄輕聲說道:“我想我們到達目的地了,而那光暈其實是根達亞文明子民在等待着他們的族人歸來。”
說話間,谷古將目光轉回落在慕墨的身上,慕墨一臉愁容不動聲色,畢竟這三個人裡就只剩慕墨一個人還不知道自己過去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三眼祭司的過去也關係到整個事情的因果,這第十顆水晶骷髏的也許就是事情的轉折點。
慕墨知道有些事情就好像完美無瑕的瓷器花瓶,一旦花瓶的瓶身出現了細微的裂痕,那麼着個花瓶即便是無價之寶而它的身價也會因爲這個裂痕而大打折扣,相同的說法,此行如果證實了慕墨其實是個罪大惡極的人物,那麼別說是金夕,谷古,雷昊焱,戚修芮會用怎樣的眼光去重新看待自己,就連慕墨本身對於三眼祭司也是恨之入骨,他又有什麼資格去勉強其他人同情或者原諒自己。
“慕墨……”
“你們放心吧,我沒有事,我會銘記我是慕墨,我的一言一行都是爲了找到一個真相。”慕墨打斷了金夕的話,因爲金夕想要說的每一句話慕墨都心知肚明,說到此處慕墨勉強釋然一笑,繼續說道:“好了,大家都不用擔心我了,我無給大家收拾這次出發所需的東西。”
“等等,金夕,戚修芮,你們兩個這次就不要跟着我們一起去了,留在這裡守着船隻。”谷古擔心金夕跟大病初癒的戚修芮會不適應冰涼的海水。
“不行,這次無論如何我們都要跟着,因爲這次去的地方是事情的起源地,那裡有着我尋找了一路的真相,谷古,你就不要在勸阻我了。”金夕義正言辭的說着,她的神色裡有着風雨不摧的堅定。
而戚修芮聽到谷古又準備踢自己出局,連忙應和着對方的說法:“就是啊,谷古你不要在分神擔心我們了,跟你合作的人有貪生怕死的嗎?”說罷,戚修芮便像個女漢子一樣發出了豪邁的笑聲。
見金夕與戚修芮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谷古也就不好繼續阻攔這兩個人下水尋找,得到谷古默許的兩個人頤指氣使的暗喜互換眼色。
接下來的二十分鐘,這五個各有所忙,尤其是雷昊焱跟谷古兩個人認真的整理着接下來他們所需要帶的槍支彈藥,他們將這些東西放入事先準備好的袋子裡,然後在每個揹包上放了一把,雖然有活力十足的武器,可是谷古還是給每人的揹包上留下了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在谷古看來原始的冷兵器比這些對環境有所挑剔的子彈好用的多。
一切準備就緒後,谷古站在甲板上做着入水前的最後陳述:“下水後大家注意觀察自己周圍的情況,我們不僅僅要提防古遺址裡存在的危險,還有來自海洋的殺手們。”
當然谷古所說的雖然多此一舉,可是大家還是神色凝重的點頭示意明白,可是谷古並沒有停止他的叮囑,繼續說道:“大家聽好了,我們的氧氣有限,只要發現遺址裡特殊情況不可輕舉妄動,你們每一個人的呼吸罩裡都有對講機,任何人有發現都必須反饋。”
“谷古,這裡已經是觀光區,我們該怎麼避開衆視線?”金夕突然想到與那島國之下的海底遺址已經備受世界關注,既然這樣那麼這片海洋的知名度一定很高,慕名而來潛水的遊客絡繹不絕。
“與那國島的海底遺蹟包括了上一個冰河時期的遺蹟,陸生動植物的遺蹟以及鐘乳石的遺蹟, 這些證據暗示海底的建築遺蹟可能有3000至10000年以上之久,可能是世界上最古老的,這麼誘人的神秘之地值得我們鋌而走險,我調查過每年這個時候是鯊魚襲人的高發期,所以當地**在這段時間會禁止遊客擅自進入淺水區,而且我們所在的位置其實早已偏離了與那島國,我的打算是我們潛水到遺址水域。”谷古平靜的說道。
可是其餘幾人聽到谷古的話後無疑是醍醐灌頂,早知道這個時期鯊魚處於交配期,而且這個階段鯊魚的情緒比以往更加暴躁,所以附近海域纔會頻頻發生鯊魚襲擊潛水的遊客事件。
“不用擔心,鯊魚是靈性極高的動物,它們是地球最老的居民,一個種類爲什麼可以歷經幾億年依舊可以在海洋稱霸就是因爲它們的警覺力架凌於其他種類之上,所以我相信水晶骷髏的氣息同樣可以讓它們退避三舍。”谷古見大家似乎有了臨陣脫逃的猶豫便篤信的說道,而後他纔將臉轉回了發生異變的海面上。
“該有的徵兆全部出現了,也許一切真相都該浮出海面了。”望着由海底射出的奇特光芒,谷古的目光中浮現與海面同樣的光芒。
說來也奇怪自打出現了那光芒後,谷古他們的遊艇就像被磁鐵吸引一樣不受控制的向光源靠近。
“這船停在這裡丟不了。”雷昊焱原本還擔心所有人都下水無人看船,可是這詭異的現象正好幫助他解除了心裡的顧慮。
所有的問題迎刃而解,而這五人同時乘風破浪準備迎接全新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