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也不能這麼說，好歹她們現在有了調查方向。
蘇柔柔覺得戰北莛這話有失偏頗，卻也知道需要提防對方被唐蜜感化後反過來當臥底的道理。
好在對於戰家而言，想要避開唐柔的眼線搜查不是什麼很大的問題。
只是這一查，可了不得。
陸萌萌給的這幾家影視企業，有七八成都有唐家的股份。
其中還有幾家欺凌旗下藝人的老慣犯。
看着其他女明星的慘狀，陸萌萌終於相信自己只是那個偶然被拯救的例外。
她神魂不定地坐在蘇柔柔的辦公室裡。
那樣子連宋和安都有點看不下去，貼心地爲她端來一杯冰美式，“看開點啦，起碼你沒有被雪藏或者潛規則。”
“你不用安慰我。”
明知對方是好意關照自己，陸萌萌還是苦笑着搖了搖頭。
“如果我不是當豔星闖出了名堂，只怕連她們的下場都不如。”
也許現在就不如。
拋開對唐蜜的濾鏡之後，陸萌萌對自己的處境認知清晰得可怕。
她轉向蘇柔柔輕輕開口：“材料不夠跟我說，我去找那些導演收集。”
本來還在忙着篩選材料的蘇柔柔聽到這話難以置信地擡起頭來，上下掃視了她一眼。
“他們憑什麼給你信息？你能提供資源，亦或者是陪他們睡覺？”
“反正都是一條賤命，”陸萌萌聳聳肩，“被一個人或者更多人睡沒什麼區別。”
蘇柔柔聽到這話有些生氣。
征戰時那麼多顛沛流離的女人都靠着意志力活到戰爭結束，陸萌萌居然這就開始自暴自棄！
枉她長了一張有幾分風骨的臉！
她停下手中的動作，死死盯着面前的女人。
“我和她的恩怨，不需要別的女人出賣肉體換取信息。”
哪怕是當年在沙場上面挑釁的胡兵，蘇柔柔也沒有這麼肯定地說過一句話。
陸萌萌定定看了她一會兒，突然覺得很想笑。
她重新坐回椅子上。
突如其來的問句打得蘇柔柔一個措手不及。
“有件事情我一直很想問，你和戰影帝是怎麼在一起的？”
“是她倒貼。”戰北莛終於找到機會說這話。
“不可能。”
陸萌萌嗤笑出聲。
篤定的態度惹得戰北莛有些不快。
“爲什麼？”
“男女感情的事我還從來沒看走眼過。”
“但你看女人的眼光可真是糟糕到不行。”
火藥味濃郁，蘇柔柔重新將注意力轉回到電腦上。
眼看兩人竟然隱隱有要掐架的趨勢，她就知道剩下的線索調查任務估計都到了自己的手裡。
她當然不可能真的讓陸萌萌爲了調查出賣身體，只能從她給的那些製片人和導演已有的作品入手。
這一查，還真找出了點貓膩。
指着一個叫做曲聽荷的女孩的個人簡介，蘇柔柔便向陸萌萌招手叫她過來辨認。
“你對她有印象嗎？”
“好清雅的名字！”
陸萌萌先是被女孩的名字驚豔，在仔細看照片後又覺得驚訝。
雙眼圓睜着看向蘇柔柔。
“這不活脫脫就是唐蜜的翻版嗎？”